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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灯将她衣襟往下一扯,露出冷酥儿雪白的香肩,隐隐可以看见她标致的锁骨。他如一只嗜血的兽,狠狠地啮咬下去,她的香肩被血淋漓,但他没有吭声,始终隐忍。她知道他心里的恨,可她心里又何尝不恨,但她又能去恨谁?
她只有默默流泪,傅晚灯呆了一呆,松开了她,小心翼翼地为她揩去泪痕:“酥儿,你别哭呀,你哭了就不美了!”
是的,他还是那么在乎她的眼泪,可是为什么又那么折磨她?他叹了一声:“你是不是越来越看不透我了?”
“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傅郎了!”
傅晚灯冷笑:“其实,连我自己也看不透自己。”
他又忽然扬起头来:“我也看不透你,你为什么要害太子殿下?”
“这个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傅晚灯凝视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容颜依旧,只是忽然变得陌生,就如傅晚灯面对自己一样,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不管如何,你总算帮了我一个大忙,或许我们可以站在统一战线。”
冷酥儿微微一笑:“现在是统一战线,但总有一天会是敌人,那时,你会更加恨我。”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吗?”冷酥儿反问,冷艳的嘴唇微微翘起。
“我只想要你!”他扶住她的螓首,深沉地凝视着她,然后吻向她的嘴唇。
这次,她没有抵抗,也没有迎合,他已将手伸入她的衣襟,将她饱满的咂儿掏出抹胸,轻轻地揉搓。她的鼻息渐渐粗重,可是她的肢体仍旧僵硬,就如一具木偶,任由他在操纵。
傅晚灯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酥儿,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冷酥儿幽幽地说:“傅郎,你是杀死薛郎的仇人,我若对你有感觉,我会觉得对不起薛郎。”
“哼,你进宫伺候那个老皇帝,你就不觉得对不起薛神衣吗?”
“他会理解我的,这世上唯一理解我的人,只有他,可他却死在你的手里。傅郎,你恨我,其实我更恨你,但我却不能恨你。因为,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因为他是死在你的手里,所以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不上他!”
傅晚灯不怒反笑:“很好,反正我也不在乎,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
傅晚灯粗暴地将她扯了过来,推倒在地,他不能占据她的心,也要掠夺她的**,一寸一寸地掠夺,他不能输得太惨,尤其是输给一个死人。
冷酥儿默默闭上双眼,耳畔是她衣裳裂开的声音,清脆的响,就如一场血肉的剥离。他疯狂地亲吻她的肌肤,就如狂风扫叶一般,在她的身体留下他的印记。
她已分明感觉他的坚挺冲入她的体内,一下,一下,一下……
每一下,往昔的记忆都会清晰一分,疼痛也会清晰一分,她甚至想要控诉,为什么,一切都会变成这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终究是他负了两个男人,她早已心如死灰,可是疼痛却是那么分明……
他的白浊喷了出来,他畅快地吐出一口长气,目光仍是冷森森的,站起了身,穿起衣裳,大步走出卧室。
两个宫女正在外屋,以为宸妃娘娘起身,迎了上去,被他一刀一个,就如切瓜一般,砍杀在地,动作干净利落,两个宫女就连呼叫也来不及。
傅鸠急得满头是汗,远远看见傅晚灯走了过来,上前给他一个耳光:“你不知道这样会闯出大祸吗?”
傅晚灯淡淡地说:“父侯,这祸迟早要闯!”
“但不是这个时候,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于胸,父侯不必担心,这天下迟早是我的!”
傅鸠望了傅晚灯一眼:“明天修罗王必会纠集一帮大臣上奏,劝说陛下不宜废长立幼,你有何良策?”
“长是废了,这幼还没立,修罗王还有什么说辞?”
“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储君呀!”
傅晚灯边走边笑:“陛下最恨结党营私,修罗王若是真的纠集一帮大臣劝说陛下不要废了太子,呵呵,那这太子就废定了!”
“噢,你这么有把握?”
“父侯,你想,陛下最担心什么?”
“自然是百年之后大业旁落!”
“不错。修罗王若真纠集这么一帮大臣,反对陛下的决定,那么这朝廷是陛下的,还是他修罗王的?修罗王敢走这步棋,那就叫引火烧身!”
傅鸠点了点头:“灯儿,还是你有远见!”
“只是这修罗王军权在握,要真狗急跳墙,陛下也未必拿得住他!”
“那你的意思,这太子到底废得了废不了?”
“姒文种这小王八蛋,如今已经不受你我掌控,何不让他和姒无稽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妙极妙极!”
二人走到宫门,守将知道陛下今夜摆下家宴,宴请他们,此刻他们出宫,也不多加盘查,何况白眉侯是陛下跟前的众臣,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傅鸠忽然叹道:“灯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要张罗一门亲事了?”
“大业未成,何以为家?”
“哼,你也知道大业未成!你去宸妃寝宫做什么去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傅晚灯不以为然。
“难道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的吗?”
傅晚灯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好头颅,谁人来取?”
“我看崔侍郎的女儿不错,明日我派人说亲,也省得你对宸妃念念不忘!”
“父侯,你不知道崔侍郎是修罗王的人吗?”
“正好,与他联姻,可以探探修罗王的虚实。”
“你就不怕他为修罗王来探咱们的虚实!”
傅晚灯想了一想:“那就张将军的女儿,张将军是自己人,你这回没话说了吧?”
“也罢,那就张将军的女儿,只是要叫张将军提前备好棺材。我料定他女儿与我成亲当晚,必定暴毙在床!”
“你……你要气死老夫吗?”傅鸠捶胸顿足。
“不敢!”
“你迟早会死在宸妃手里!”
傅晚灯仰天一叹:“那我此生,也就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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