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仰马翻的一个早上结束了,白家大人麻溜吃了早饭去上工。
白敬松在院子里倒弄捕鱼的网,“大伯,你要去干嘛?”玉雪不解地问。
白老大放下渔网,抱起玉雪,轻声说,“大伯的腿好了,重活不能干就干点轻省的,去河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网到几条鱼。雪儿别担心。”玉雪用神识扫了一下大伯的腿,确实恢复了,多少干点活也没事,于是,她点点头。“我也去,大伯。”玉雪也想知道人们怎么捕鱼,据说鱼也很好吃。嗯,去捕鱼。
于是,崽子们决定上午捕鱼,打猪草,下午学习。
于是,白家崽子们在白老大的带领下出发了。队伍浩浩荡荡,一路上不断地有孩子们愉快地加入,到了河边之后,孩子们就下河摸鱼了。
五月的天虽然不是很热,但是入水也不凉。这是玉雪第一次见到这样子摸鱼呢,她津津有味地看着,“妹妹,摸到鱼了,给你煮鱼汤喝,豆腐鱼汤好好喝呢。”玉春牵着小姑娘的手,看到她正认真地盯着河里,摸着玉雪脑袋上的小辫笑眯眯地说。
一旁的白玉奇听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过他有不同的意见,说:“大姐,煎鱼也好吃,香得很呢,配上米饭我能吃两碗。”煎鱼除了费油这点不好外其他的没毛病。其实没有鱼,只吃米饭也能吃两碗,嘻嘻。
白敬松已经将网撒下去了,白玉文和白玉武手里也都拿着筐,七八个大小男孩子就急吼吼地冲到河里去,找好了位置就弯腰双手往河里摸索。河水都被男娃们搞浑浊了,好在河水也不深,就只到膝盖这儿,夏初的河水也不急不湍,水最深的地方也就只到大人的脖子处了,这条河没有暗流,所以大人们还是放心的。
玉雪和玉春姐妹俩一块儿站在岸边看着哥哥们摸鱼,两个小姑娘觉得,无论是煎鱼也好,豆腐鱼汤也好,通通都很美味。所以暗戳戳地希望多打一点鱼。而这时,几个哥哥已经在水里摸了近半个小时了,一点收获都没有。鱼不是那么好摸的,它们可狡猾可灵敏了,速度那个叫快呀。白玉文明明有时已经摸到边了,结果却让狡猾的鱼给机灵的溜走了,除了白玉文外,白大宝和狗蛋,泥娃他们也是摸到了鱼却捉不住,实在是令他们沮丧得很。
玉雪看着有些沮丧的男孩子们感觉有些无语,鱼,那么难抓吗?她又跑到大伯网鱼的地方看,只有几条很小的鲫鱼。不行,想想办法,玉雪可不想这一趟白来,关键是她还想吃鱼呢。于是,她用神识一扫,发现这一段河里确实没有几条鱼,她默念了一句,“鱼来。”意念一动,便听到白玉荀在最上游的地方吆喝,“鱼,鱼,快看,很多鱼。”话没有说完就用篓筐捞鱼。
鱼鱼鱼。
多得不得了的鱼。
突如其来的鱼群差点把河里的男娃们乐疯了,他们一边慌得很,一边赶紧捉,就怕捉不着,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他们手里有工具,几个筐筐,在鱼群迅速游过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眼明手快地用筐子在水里捞鱼。
“鱼,鱼,好多鱼。”
“哥,你边上有一条鱼,不,有好几条鱼,你快捉啊。”
“大宝哥,鱼啊。”
“大哥大哥,不要用手捉,用筐筐捞呀,哎呀你可真笨啊。”
“对对对,快用筐筐和篮子捞,再迟的话鱼都快跑了。”
“天啊,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鱼? 看起来至少几十条呢。”
原本寂静的小河边,霎时乱成了一锅粥,不是很深的河水中,男孩子们都脱了衣服,只穿了一件小裤衩,或者干脆把裤脚挽到大腿以上,张着两只手,在河里抓鱼,他们有的用竹篓捞,没有竹篓的用手去抓,有几个男孩子脱下裤子当做渔网,不过这种方法也真的抓到了几条鱼。
“这边这边,这边鱼多,都来这边。”
“这里这里这里水深一点,这里的鱼多,快点装。”
“狗蛋,竹篓满了,快倒到岸边。”
“白玉文白玉武,你们把筐里的鱼倒到岸边再用竹筐来抓鱼。”
小河边的草地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不少的鱼,这些鱼有的还在打着挺跳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摔下来,大的有三四斤重,小的也有半斤重,鱼的种类很多,玉雪分辨不清,但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她感到心里很高兴。再看看水里高兴的孩子们,她的嘴角不禁慢慢上扬,葡萄般的大眼睛中流露出喜悦的光,这种感觉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总之,在天上的时候,她没有过这种感觉。
5月的太阳实在是太好了,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微风轻轻拂过河面,水波粼粼的小河成了一片忙碌的海洋,鱼群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如此反复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像故意要让孩子们捉住他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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