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璇这副温顺的模样,让慕寒心底的怒意才总算渐渐散去了些。
看到她眼底无法隐藏的惊慌和小脸上浮现的不安,心头虽然还气闷着,却也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和名楚这样又有什么错?可他,却把她吓成这样。
等她艰难地挪到床边,他忽然弯身,连人带被把她抱了起來,往门外走去。
名楚也沒阻止,依然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凉透的茶水灌进咽喉里。
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放下被子,目光不自觉冰冷了起來。
摘星楼既然是他的其中一派势力,那么,他就先从摘星楼开始。
他要让他知道,想要染指他们的女人,那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
慕寒这一路走得很快,从倚风阁到慕候苑,前后花了不到半柱香时间。
不对,应该说不到两分钟。
或许是因为被子下的若璇是一.丝不挂的,他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
虽然,连她都要开始怀疑慕侯爷是不是会给她这么点怜惜。
不过,她现在愁的不是这个,她愁的是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一.丝不挂地睡在名楚床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解释的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夜究竟有沒有和名楚……
越想,心里越不安,直到慕寒把她放在床上,她依然睁着一双大眼,盯着他线条僵硬的侧脸,不敢说话,什么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他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见她眸光闪烁不定,他冷冷一哼,沉声道:“怎么?有话想对我说?还是想跟我解释?”
她动了动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怎么跟他解释?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做坏事,如何解释?
看她这副模样,他只是冷哼,转身,往帐外走去。
等他离开帐内走到外堂后,若璇慌忙从床上爬起來,奔到衣柜前反出一套衣裳,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去。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她才敢抬头去看外堂那抹高大的身影。
见他只是一直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致,她的心一抖一抖的,一点安全的感觉都沒有。
撩开纱帐,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后,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站在那里低垂头颅不说话,偶尔抬起眼脸悄悄瞄他一眼,更多的时候是保持沉默。
他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致不说话,她便也一直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哼。
总算,他收回复杂的视线,回头,垂眼看她:“这副模样做什么?想要跟我认错吗?”
“我……”她不自觉抬头,目光对上他森寒的视线后,又匆匆把头颅低垂了下去:“我……我和名楚……昨天
……昨天晚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总算鼓起勇气道:“昨天晚上我被人虏劫,是名楚救了我,后來,他把我带到倚风阁,而我……我昏睡过去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有沒有和他做那种事?”
被他说穿心事,她脸一红,退了半步,依然垂首站在那里,找不到半个可以说出口的字眼。
慕寒不再看她,转身走到茶几旁,在椅子上坐下。
看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在等待着他的原谅,或是惩罚,他薄唇微动,那一声叹息轻微得让人完全捕捉不到。
他朝她伸出手,低声道:“过來。”
若璇只是微微一怔,沒有半点犹豫便举步向他走去。
走到他跟前,沒有半点犹豫,右臂已经被他扣住。
慕寒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看到她不安的脸,他无奈道:“你和他是夫妻,做了便做了,这沒什么?”
她慌得忙抬头看着他,不安地问:“你……你不介意吗?”
“介意又能如何?”已经做过了,难道,他还能掐死她不成?
她轻吐了一口气。
也是,他慕侯爷怎么可能会介意她的身子是不是干净?当初他甚至还把她丢给采花贼,任人趴在她身上肆虐。
对他來说,她的清白根本算不得什么,她不过是他一个玩具罢了。
见她眼光黯淡了下去,他忽然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是用勾的,而不是捏,因为她说过每次他捏她都会把她捏疼,这话她记住了。
“怎么,这是什么表情?我原谅了你,你还给我摆脸色?”
她摇了摇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眸:“我敢吗,侯爷?”
又叫他侯爷,居然还在跟他赌气!“果然有了男人就变得不一样了,胆子也变肥了,是仗着有名楚给你撑腰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缓缓吐出,看着他,无奈道:“你觉得名楚会给我撑腰吗?”
慕寒不说话,难得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名楚可以为她做什么,或是不能做什么。
不过,以他今日看來,名楚能为她做的事还多着呢,只是她太愚笨,什么都看不懂。
“东周的使者明日将会到來,宴会的事情准备好了吗?”他忽然问,舍弃了那个令大家都不愉快的话題。
她有顷刻间的怔愣,这事在遇到采花贼之后便被她抛到脑后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已大亮,这个时候她早该收拾好到倚风阁去练舞的,可是她才刚从倚风阁回來,而慕寒今日也沒有出门……
她睁了睁眼,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來的?你不是要今夜才回來么?”
“你是嫌我妨碍你和名楚吗?”
她慌忙摇头:“怎么会?”
不过,他慕侯爷这话怎么听起來酸酸的,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般。
她忍不住摇了摇薄唇,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敲上一记。
她怎么可以用“怨妇”來形容慕侯爷,那对他实在是太不敬。
看着她神色多变的小脸,他也不想多问。
他这一路赶回來,中途完全沒有停歇过,现在确实也有几分疲累。
他忽然抱着她站了起來,往帐内走去。
见他这样,若璇顿时不安了起來:“慕寒,我……我得要去练舞了。”
他沒说话,依然抱着她往大床走去。
走到床边,蹬掉靴子,与她一同往床上滚去。
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一阵撞击,撞得她胸前两团嫩肉生生的疼。
她皱了皱眉,轻轻推了他一把:“慕寒,我真的要去练舞了,明天的宴会,我要与她们一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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