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的,其实我在大学时就喜欢他,说出来你也许会笑我,我那会儿在星巴克打工练习口语,他也经常到那里,那时候我整整暗恋了他两年,却一直不敢问他的名字。请使用访问本站。”陈绾苦笑着说。
就在这一瞬间,景北在陈绾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或者可以被命名为“蜕变”的东西,陈绾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只爱玩的大小姐,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他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景北循循善诱地讲着。
陈绾突然转过脸来,怔怔地看着景北,冲她狡黠一笑,“怎么?你认识他?对他这么了解。”
景北别过头,抑制住自己慌张的表情,“不……不认识,我只是说现在的那些富二代根本就是人模狗样,他们的生活……”
“萧琛不是富二代,他是富三代。”陈绾用她那神一般的思维反驳着。
她的逻辑总能让景北瞬间“肃然起敬”,吐了口气,“好,就算他是,但之前媒体也报过他的私生活糜烂。”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绾坚持道,“而且我能感受得到,我也有眼睛。”
你那眼睛就是出气儿的!景北暗自腹诽,知道自己现在完全劝不住她了。
陈绾突然把所有的衣服都扔在了床上,整个人不管不顾地躺在那堆横七竖八的衣服上面。头发有些乱,把脸转向景北,突然无助地笑了笑,轻轻地说,“我该怎么办?”
“就那条裙子吧。”景北指了指边上的那条白裙。
陈绾一溜烟爬了起来,换上了那裙子,两人一致认为好看。
陈绾小腰一扭,在卧室里走起了一字步,裙子将身子的线条修饰得玲珑有致,随着腰枝的扭动显出一派风情来,只怕是男人见了都要流鼻血的。
“咳咳咳。”景北清了清嗓子,“拜托,我不是萧琛,别在我这里卖弄风骚!”
陈绾忍俊不禁,扑到床上掐景北,两个人笑成一团。
看了一下时间就听见陈绾鬼哭狼嚎地叫着上班迟到了,在她风风火火地甩门出去时还不忘告诉景北,冰箱里最后一块面包被她打劫了。
景北烦躁地抓着头发,把包包倒了个底朝天,零零散散的几个一块钱,加上一个五角硬币,总共十块五毛,苍天啊,这一天可怎么活啊?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排档前人多得像是沃尔玛超市的特惠日,景北突然想到了一个赚钱又快又适合她的工作。
满身油污的小老板拿着景北的学生证翻来倒去地看,景北深怕他翻到后面,因为后面的注册页面能看出她大学还没上完,“哟,还是名牌大学?那您别上我这儿啊,您上那儿啊!”
景北顺着小老板的手望去,他的目光穿过一片低矮老旧的建筑,能看到远处的一座摩天大厦,大厦顶部写着“艾尔曼大酒店”几个辉煌的大字。
小老板仔细看了看学生证上景北的照片,又打量了景北几眼,笑着说,“我们这儿是招农民工的,像你这样的学历,这样的长相的女生还怕赚不到钱吗?这么跟你说吧,外围女你知道不?”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景北面对这样的侮辱,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巴掌,或者至少要骂回去,此刻她只是夺过学生证,笑得很淡,“不好意思,我来错地方了。”
在路边摊上吃了早饭,景北就接到了陈绾陈大小姐的电话,说她自己还忙着,想让“闲的没事做的”景北帮一个忙,陈绾最后还特别说明有酬劳。
直到去了目的地景北才发现是一个婚纱摄影店,景北的工作是帮忙做模特,因为店刚开,没有多余的钱请专业的模特,所以陈绾帮忙抓来景北凑数。
景北一边推脱,一边暗自腹诽陈绾那个大骗子。最后陈绾的那个叫球球的朋友毫不客气地直接扔来一件婚纱,“你穿上试试,说不定好看呢?”
景北拎起那件被抛在沙发上的婚纱,它像瀑布一样亮闪闪的流动于阳光中,不得不承认,真的很美。
摄影师弯腰蹲在景北脚下,在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上扎别针。摄影师的姿势让景北心生不安,她其实不大喜欢别人这么周到且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好!”球球爽快地拍手道。
婚纱上了景北的身,她才知道,球球为什么毫不犹豫地说好的,婚纱云雾缭绕地簇拥着她的身子,竟然生生衬托出了一种曼妙的感觉。
景北对着镜子默不作声地转了一圈,才发现这件婚纱露出来她三分之一的后背,白皙的皮肤上面盘踞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喉咙一滞,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适。
好像发觉了景北的犹豫,球球停在她面前,笑着说,“那个拍的时候,我们只需要正面就好了。”
拍摄取景的地方是市里的一个环湖的景区,很多绿色的植物,景北也突然觉得神清气爽。
摄影师的脾气是景北见过得最好的,景北的搭档是一个长相干净的男生,笑起来暖暖的,估计也是临时被拉来凑数的,一开始两个人不熟,配合起来都很尴尬,姿势也僵硬,摄影师却耐着性子讲笑话逗他们笑。
拍摄渐入佳境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抓小偷!”
一个人影窜过来时,景北身边的男搭档被吓坏了,呆呆的,一动不动,景北猛然瞥见那小偷手中攥着的是自己的包包,那里面可是自己全部的家当!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景北扔掉手中的花,咬牙拎起裙摆冲了出去,“喂,你给我站住!”
穿过景区,跑到公路,爬上高架桥,进了地铁站……景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拿走包包!盯着前面那个越来越近的影子,景北疯了似地追着。
前面是死胡同,小偷被追的无路可逃了,一副喘息咳嗽快要吐的样子,扶着墙瘫坐在了地上,累得口水鼻涕一起流。
景北也好不到哪里去,穿着厚重的婚纱,七厘米的高跟鞋,狂奔了这么久,满头大汗,盘起的头发都散开了,双腿不受控制地哆嗦,打着摆,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我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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