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紧锁在怀中，模模糊糊低喃着，“白祉……”
他额间沁出了薄汗，仿佛努力克制着自己。
黑暗中我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通过身体了解彼此，感官的强烈吸引和刺激无限扩大，他将我的凌乱的衣衫缓缓褪下，揉抚着我的腰际，低声道，“可能会有些痛……”
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漫过全身时，我手紧捏成拳，抵在他的胸口，本能地想推开他，可那疼痛却让我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红着眼眶，低低啜泣出声。
所谓“男女之爱”，竟然如此疼痛。
我心中略带悔意，“不要了！我不要了！”
他并未停止，紧紧拥住我的双肩，亲吻着我的眼泪，“第一次都是如此，以后就不疼了……”
我看着他温和的面容，不再挣扎，渐渐地，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仅仅是疼痛，燥热中带着奇异的舒适感，不由自主轻唤出他的名字：“白祉……”
他的嗓音温柔沉稳，似乎故意问我，“要不要我停下来？”
我惟恐他突然离开，主动迎合着他的侵占，直到一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传来，我不由自主轻吟出声。
昏暗的房间内满是春色，床帐里不停歇的**低泣和喘息声，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和谐。
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里欲念浓重，“红莲。”
“恩……？”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
“你……喜欢无涯？”
“恩……总觉得我以前认识狐狸……”
“原来如此……”他温雅的嗓音微转。
“啊……”我软糯的惊呼了一声，愤愤道，“停，停下来！”
“停？”他顿了一下，似笑非笑，“你是在同我说笑？”
“唔……”我咬住了被子咽下脱口而出的**，有些哀求地道，“轻……轻些！”
“我觉得还可以更重一些。”
说罢一阵猛烈攻势，直到我口中溢出让人脸红心跳的酥软轻吟，那轻吟明明带着哭腔，却又无法抹去其中的娇羞，叫人听了只更热血沸腾。
于是乎……
“怎么不说话？我正等着你说你和无涯的往事呢。”
“呜呜……不要了，够了……我不说了……”
“怎么会够了呢？还不够。”
“帝君，我错了，你停……停下来，呜呜，太重了……”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你还有力气说话……很好……”
回应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的**，身体吸引之火，一旦焚烧起来，可以摧毁一切。
几番抵死缠绵之后，我们相拥而眠。
一夜很长，又似乎很短。我再次醒来，白祉帝君睡颜沉静，优美的薄唇因我的啮咬微微有些红肿。
我悄悄捡起衣物，走出竹庐之时，夜风渐凉，竹子迎风摇曳，月眉的稀碎光影在圣湖中泛漾，化作一片片银白色水痕，整个竹林透着一种冷静和凄清感觉。
我赤.裸的双足轻轻踩踏在青石铺就的小径，“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恰好唱至此处，一滴雨水滴落在我足尖上，冰凉微痒，我俯身抚摸洇湿的脚，停止了歌唱。
不料身后却有一个声音缓缓吟道，“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我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向后看去，竹林的尽头伫立着的白祉帝君，宽大的衣袖随风飘扬，正向我看过来。
他眉目清俊如画，风华气质犹如一轮明月悬空，即使在隐晦不明的星夜，亦散发出异样光彩。我原是要逃跑的，不料竟被他发觉。
他沿着小径缓步走来，我有些局促，待他走近时我反而平静了，向他嫣然一笑，“我……想回桃林……”
他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恬淡的神情略有变化，明眸中透出一丝淡淡的疑惑，却并未回答我。
我以为他不曾听见，又向他窘迫笑道，“白祉帝君，我们……我先走了……”
他没有应声，眸光随即转向我赤.裸的双足，俯下身，白色的衣袂随风扬起，纤尘不染，手指在我的赤足上划过，微微皱眉道，“你这个习惯怕是改不掉了。”
我的脚瞬间被他的手掌包裹，一股熟悉的暖流侵袭全身，我颤抖着，轻轻咬着唇，几乎说不出话来，身子一轻就被抱了起来。
他举手轻拂，遮挡着我身上的丝衣，顷刻滑落至竹榻下，我惊恐地将自己抱紧，却见他将另一件衣裙递给我，“换上罢，小心着凉。”
看着他转身避开，我匆匆将衣服穿好，竹庐外零落的水滴敲打着窗户，屋檐上的滴水声发出一声声规律的轻响。
一粒小水珠溅落到我的鼻尖上，有些痒，我想拂拭掉它，他凝视着我，伸出一指将那水渍拭去，指尖却依然在原处停留。
另一滴水珠溅落在他脸侧时，我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他的面容，突然之间，手腕上一紧，被他套上了一串佛珠。
这串佛珠必定很珍贵，饱满圆润的颗粒、幽幽的色泽，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顺势一带，将我整个人拥入怀中，声音微带颤抖道，“眼下我该如何对你才好？”
我手指轻柔拂过他双唇时，他恰好低头看我，与我的眼神相遇的一刹，把玩着我的手指，情不自禁低头吻上，而后他的手霸道的介入它们之间，与我的紧密相连，十指紧扣。
我微微仰头亲吻着他，不自觉啃咬他，他却不喊痛，也不阻挠我，就像我来上清殿这些年月，无论我做什么错事他都百依百顺，既不呵斥我，也不纠正我，就像我做什么事都是他期望的一般。
他亦回应，尽情吸吮流连在我的唇畔，我身子悬空，只得伸手勾住他的颈项顺应着他。
他的亲吻缠绵悠远，温柔中带着激烈的索取之意，将我紧紧搂在胸前，借着宽大衣袖遮掩，肆意地拥吻我。
喘息加重，他却停止了动作，将我的腰扎紧，下颌抵在我的头顶，低低的叹息，“莲生，我自己的情劫都渡不过，我该怎么来渡你……”
我茫然中无意识地呢喃道，“白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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