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书记交代等他那边安排妥当会通知陈友明去办调动手续,叮嘱利用这几天闲余时间把一些私事办办。小陈一琢磨戴楼的事情绝对不能拖在那,这个大雷埋在身边,哪一天会爆开炸得自己粉身碎骨,原来是个没编制的小辅警没人注意,如今要去政府上班,以后还是国家干部,这雷必须在上班前给排了。
“小明啊,你也不小,现在还有编制的警察,我和你妈想给你谈个对象,早点结婚生个孩子,趁我们还爬得动给你们带带,喂,有没有听我讲话?你这小兔崽子!”饭桌上老爸正张口说事,却见自己儿子心不在焉的,不由得开骂起来。
“你这老头子,能不好好讲话?没看儿子在想事情,儿子,你说村部开商店的老杭家的二闺女怎么样,比你小两岁,屁股大好生养,胸大奶水足好养孩子,省奶粉钱。”老人家的选媳妇的标准就是务实求真不玩虚的。
陈友明挠挠头,自己是要找个女朋友了,昨天被小表妹撩得心痒痒啊,体内荷尔蒙严重过剩,必须找到发泄的端口。可那个杭二妮子几年没见,也不知道长啥样子,性格如何,先应付一下吧,“嗯,回头我见见,看合不合适,就是太近了,本村人,以后吵个架都听得见,一会丈母娘拿着擀面杖冲来了,呵呵!”
“咦,有道理啊,到时候我这婆婆怎么自处?那不行,得找个远一点的,回头我去娘家寻寻,有没有合适的。哦。对了,刚才听说戴楼那出事了,干部打死人,闹得可凶了,回头问问我哥,这叫啥个事啊!小明,你听妈的话,当了警察可不允许欺压百姓。”
陈友明不好接话,这事远超老娘的想象,正烦恼着呢。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干脆把那个已经“死”的老头人间蒸发不就结了。
饭后陈友明仔细推敲了一下方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只要晚上悄悄去把事一办,神不知鬼不觉,福尔莫斯来了也不怕。
第二天吃过早饭和爸妈打个招呼就出发,陈友明到了镇上转车去范堤县城。戴上口罩和墨镜,找个报刊亭要了公共电话,拨了号码没等一会儿,对方接了。
“喂?”熟悉的声音。
陈友明客家话说道,“我是敖广,有个货从黄海港送出去,这两天有什么船?”
“啊!龙头,海龟向您报道,后天有船去中美洲。具体送哪里?”对方的语气立刻严肃认真起来。
“嗯,让金枪鱼在危地马拉找个华人庄子,不能让货接触到外人就行。另外帮着弄点东西寄到我这,4号两件,8号三套,11号八支,22号10盒,拆开寄,从不同方向,记得加密。地址在内网上收一下。”讲完挂掉,再拨另外一个号码,这次换普什图语。
“我是敖广,给w帐号转十万美金,公帐支。”话不多说直接挂了。陈友明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十元递过去,报亭大婶一脸震惊,小心翼翼地接过钱,而那墨镜口罩男转身离开,只留下清风徐徐,纸张微动。
陈友明打个出租赶到车管所,在附近转悠一圈,找到一黄牛。
谈好价钱,直接办照。
拿到驾照后便决定干脆把汽车先买了,反正早晚得买,出了门口一瞧马路对面居然有大众汽车4S店。没有发生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桥段,也没男主掏出来黑卡去打人脸的剧情,看中一台售价十万多点的白色捷达,刷卡开票提车回车管所上牌走人。
一晃到中午了寻个店扒口饭,再到县步行街转悠,钻进一家联想专卖店,从门口走到柜台一半就下单,白色天逸T8,果断拿下。
隔壁正好是海澜之家,采购了几套秋季正装,以深色调行政夹克和休闲西装为主。
这一系列操作耗费大半天时间,想想还得去租个房子,在镇上转悠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合适的,这和谈对象一个道理都讲究缘分,看了几处,要么太贵划不来,要么太近没法停车,算了慢慢找吧,反正有车。
到家时都日落西山,家家炊烟袅袅,陈友明刚进厨房,见陈志忠两口子已经摆好桌子准备吃饭。
吃了差不多陈友明突然说道:“爸,妈,昨天忘了说,碰巧帮了镇上领导一点小忙,打算调我去镇政府上班。”
二老一脸不可思议。经过一番解释,才听明白,体制内可以调动工作,不一定在公安系统干一辈子。陈志忠还煞有其事叮嘱儿子几句,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领导的栽培。
饭后父母无事可陈友明不能无事,今晚必须夜探戴楼,找到那个被藏起来的人。等到九点多开车出发,在镇上稍微停一下后直奔戴楼,三十多里地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在昨天停车的地方换上夜行衣下了车,一路潜行到目标家附近,远处黑夜里传来阵阵狗吠显得农村格外空旷静宓。
好在这户没有养狗,也省了迷药,摸索到东房窗户口贴在墙角听着屋里面的动静,这一听倒令陈友明哭笑不得,两口子正在行周公礼,这也稀松平常,自家刚刚得来一笔飞来横财岂能不“性”致盎然?
不一会儿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停了,即着传来撕撕拉拉扯卫生纸声音,女的发声了,“娃他爸,你今天好棒!是不是今天那十万块刺激的?”
“嘘。。。小点声,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我可警告你就是你亲妈来也不能讲。”男的毕竟懂事。
“知道了,我不会说,可不代表启国大爷、广财几个兄弟不讲啊。”陈友明心中一凛,红艳讲得果然不假。
“哎,这事知道的人有点多,分钱的也多,一共给了二十万,想到一半没了,我心里凉凉的。”
“要不是国大爷出这个点子找个流浪汉替你爸去火化,广财广松兄弟几个住在边上,躲不开他们,我也不想分那么多出去啊。对了,我问你送你爸去东北,路上花费谁出?总不能都我们一家掏吧?”女人当家,锱铢必较,想得就是周到。
“几家都凑了,明早我就走,对外说回工地上班,你也装装样子,瞧你这两天一滴眼泪都没有,我那几个老表私下里都骂我哩。”
“好了好了,你爸早走早好,平时老盯着我的胸口看,老色鬼一个,还不如直接吊死过去。”女人有点发嗔。
“行了行了,谁叫你长得俊俏呢,我得穿衣服了。一天没去送吃食了,老头子肯定饿坏了,你先睡觉。”
听罢陈友明赶紧轻手轻脚撤出,伏在草垛边盯着大门。大约一刻钟时间门开了,走出一个人,左右张望一番便躬身而去。陈友明等了一会再悄悄地跟上,尽量保持半块田远距离,此人甚为小心,走一会便停下来回头望望,但毕竟不是专业特工,反跟踪水平是零。
两人一前一后往东走了几里路,路尽头是个河,夜色太浓看不清水面情况,那人打开了手电筒往芦苇丛中晃了三晃,不一会儿河面驶出一个乌篷船。
船上有人露出身子与来人低声聊了几句,依稀有点争吵,不过没什么大事,来人转身关了手电筒离开。
陈友明没走,静待送饭人走远,另外那乌篷船暂时没有动,陈友明干脆静观其变,心里推算着那家儿子离开时间和行速,十分钟后决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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