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致打来电话,说有人行凶,
电梯里信号不好,通话断了。
急的我猛按电梯键,恨不能瞬间飞上九层。
居然有人用斧子劈砍房门,太凶残了。
不论是谁,今天我必须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把拳头握的咯嘣咯嘣响。
江怒握住我的手说,沉住气,冲动容易坏事。
我深吸一口气,说,好!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到达了九层。
没等门彻底打开,我便冲了出去。
江怒也紧随其后。
入户的防盗门敞开着,我长驱直入,刚踏进里面,便听到哐哐哐的砍门声。
握艹!
外面天擦黑,走廊也没开灯,灰扑扑一片。
但我还是看清楚了,一个男人正在挥舞着斧子,猛劈我家房门。
像头野兽,像个牲口。
去你妈的!
嗖!
我抡圆了胳膊,将手里的物件死命的投了过去。
瞄准的,正是男人的脑袋。
只听哗啦一声。
物件不偏不倚,正好投到男人的脑袋上,碎成了好几瓣,掉落在地上。
那是一个花盆,是我从楼道里随手抄起来的。
男人被我砸懵了,身体晃了晃,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他扭头看向我,抓了抓头上的土,对我露出一个凶残的笑容。
“我艹你大爷!”
男人骂道,旋即挥舞着斧子,猛地向我奔来。
眼神里满是杀意。
我也没有丝毫惧怕,骂一句:“去你妈的!”
飞起一脚直蹬男人的喉咙。
我知道,喉咙是很脆弱的,一旦中招,对方会立即昏迷。
这是危急之中,我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
嘭!
嘭!
一秒钟之后,男人和我,双双倒地。
男人,是被我蹬中喉咙后,窒息昏迷,继而拍在了地上。
而我是蹬中他之后,小腿挨了他一斧子,继而摔落在地。
小腿外侧,喷溅出一股鲜血。
暂时还没有任何疼痛感,我立刻爬起来去找绳子。
必须要把该死的暴徒绑起来,不然他一会醒了,会更加疯狂的。
我刚起身,江怒便说:“绳子来了!”
只见江怒手里拿着一根绳子,朝我走来。
她手里还拿着另一个物件,乃是一根棍子。
我认出来了,绳子是客厅阳台上用来晾衣服的绳子,而棍子则是厨房里的擀面杖。
我说太好了,咱俩还是默契十足,像上次勇斗杀人犯。
江怒说,继续咱们的默契,联手绑了他。
说罢,我俩弯腰去捆昏倒的男人。
可突然地,男人的脑袋一抖,醒了过来。
“嗷嗷嗷!”
男人嚎叫一声,像一颗炮弹从地上弹射而起。
嘭!
男人的脑袋,撞到了我的下巴,将我掀翻在地。
握艹,疼死我了!
我不敢耽搁,也没时间去顾虑疼痛,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再次站直了身体,准备跟男人拼命。
可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里,事情发生了逆转。
我眼里看到的画面是:江怒抡起擀面杖,奋力轰击在男人的脑袋上,继而一脚将其蹬飞出去两米多,撞到了墙上。
噗通!
男人撞墙后摔到地上,身体扭曲的像一个怪物。
肯定特别特别疼。
江怒的腿,可是大力金刚腿。
你若不是金刚,休想免伤。
江怒朝我喊一声:“绑他!”
我说得令。
旋即,我冲上去,用身体压住男人,再用绳子给他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随后,江怒用擀面杖插进绳套之中,用力扭转了好几圈,从而把绳子箍的死死的。
我分明看到,绳子已经勒进了男人的肉里。
血丝开始不断的往外渗。
我看着都疼!
哼!
活该!
此时,我们的房门打开了,一个颤抖的声音传出来。
“白哥,江怒,是你们吗?”
我说是,是我们,别怕,一切都搞定了,安全了。
是冯玉致打开了破烂的房门,从屋里走出来了。
见真的是我和江怒,冯玉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抱着我紧紧不敢松手。
“白哥,我,死,以为今天……”
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也连忙搂住她的肩头,不断安慰。
冯玉致是真的吓坏了,身体抖个不停。
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玉致说:“我、做饭、他……”
泣不成声。
算了,不问了。
这种时候,不是问起因的时候。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
我抬头一看,呀,一队刑警已经出现在面前。
刑警怎么来的这么快,我也没报警啊。
哦,是了,肯定是冯玉致报的警。
在男人疯狂砍门的时候,冯玉致虽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但还是强忍着基本的理智,在给我打电话之前,先打了报警电话。
这就对了!
今天幸好我和江怒回到了楼下,若我俩留在孤儿院吃饭,她打了电话,也是鞭长莫及!
危险当头,第一时间,还是要打报警电话。
刑警来了,那一切便不再需要我们操心。
一切流程,按照警方的程序办。
对我跟江怒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在刑警队不同的问询室里,我和江怒分别讲述了经过。
负责问询我的警察,正是我认识的,由治安警转为刑警的那位同志。
绝对的熟人。
笔录记录完之后,他说,咱们可真有缘分。上次的事件也没过去多久嘛!你和那位漂亮姑娘,是专门行侠仗义的古代侠客吗?
听他这么说,我哈哈笑了。
可不嘛,上次勇斗凶手,这次制伏歹徒。
妥妥的行侠仗义啊。
我说纯属巧合。上次是楼上,这次是自家,俗话说,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
那位同志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带我到外面休息。
并问我,腿上的伤口如何了?
腿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除了疼,没有别的事情。
斧子削掉的,是一片两毫米厚的腿肉,虽然出血很多,但没有伤筋动骨。
我说,嗐,警察同志请放心,轻伤不下火线。
他说,厉害厉害,有问题再跟我们联系。
我说知道了。
此时,江怒也从问询室出来了,坐到我身边。
我问怎么样?
江怒说就那样,实话实说。
此时,刚才那位同志又特意给我俩沏了茶,让我们休息一下。
我俩连声道谢。
冯玉致因为是报警人,又是事件的当事人,所以警察问询时,格外的细致。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冯玉致才出来。
冯玉致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但情绪已经稳定很多。
我和江怒立刻上前,问她如何,需不需要去医院?
冯玉致说,好多了,应该不用去。
我又问,到底怎么回事?隔壁那个王八蛋到底发了什么疯?!
是的,在我和江怒捆绑男人的时候,我便认出来了,男人正是隔壁的那个垃圾男。
满身臭味,透过门缝窥视我的那个垃圾男。
哎,我也是个乌鸦嘴。
昨晚我特意叮嘱单独在家的冯玉致,要小心隔壁的垃圾男。
当时只是出于一种防患于未然的心理,可万万没想到,危险居然真的发生了。
冯玉致说:“白哥,幸亏你提醒过我,要防备一下,否则,我可能已经……”
说着,泪水再次汩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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