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凭什么?”
落华宫中传出来阵阵响声,江烟灵将屋内的东西摔得乱七八糟,江佐宁则是站在一边看着她发疯,默不作声、脸色阴沉。
“官家是打算过河拆桥,不遵循当初的承诺吗?”
江烟灵怒吼道。
原本今日继位大典,她因为身份特殊而没有到场,不曾想却被一个来路不明的舞姬,捡了便宜,才跳了一曲舞蹈,就被封为昭仪,简直荒谬!
这也让江佐宁十分不解,赵廉也不像那般沉迷女色之人,怎么今日倒有些反常,反而是给了廖默崇长了势气,这么看来,赵廉难道是想让青州府与朔风族平坐,相互制衡?
“父亲!现在他已然继位,若是执意不给我册封,那我怎么办?”
“我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守寡下去。”
江烟灵有些担忧的问道。
江佐宁见局势有些不利,一时间也猜不透赵廉的心思,要知道现在江家也得了不少好处,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得耐着性子,说些好话劝说着江烟灵。
“你先忍耐几天,看看形势再说。”
“当初代王殿下许诺你做他的皇后,他既是君王,定然不会轻易毁约。”
“况且那女子只是个昭仪,阻碍不了你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江烟灵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心生一念,决定兵行险招,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不是办法。
缥缈宫—
陆南音早已沐浴完毕,几个女使给她梳洗完,就赶紧退出房去,只见纱帐间,一个婀娜的身姿斜靠在锦织的软榻上,一头秀丽的乌发铺散在一旁,粉色的腮红,衬托出她的少女感,露出胸前白皙的一抹肌肤,若隐若现。
她微憩了片刻,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后便又重重的又关上了门,一道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让她不禁开始有了几分紧张。
身后的男人便是赵廉,他喝得醉醺醺,却还是不忘摆帝王的谱,浑厚粗粗犷的声音命令道:“给朕宽衣!”
陆南音不敢懈怠,起身赶紧上前来搀扶着他,其实刚刚她并没有睡着,一直在等着赵廉的到来。
“官家,你喝醉了!我给你宽衣,快睡下歇息吧!”
陆南音用软糯的声音,小声说道,声音有些嘶哑,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有些紧张。
“歇息?正事都没做呢!歇息什么?”
说完,赵廉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陆南音抬眼看他,两鬓依稀可见的白发,虽然身材高大,可是脸上的皱纹,不停的提醒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同他父亲年纪相仿。
“官家,你喝多了!妾去给你叫一碗醒酒汤。”
陆南音忽然有些抗拒,这是她精心谋划许久的圈套,怎么现在实现了,心里却有些胆怯了,她想挣脱赵廉的手,可是赵廉却死死的抓着她,下一刻唇部就贴上了一股热乎乎的暖流,男人的胡茬不断刺痛着她稚嫩的脸庞,陆南音终于开始拼死反抗,慢慢的她只觉得赵廉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挪动起来,想要出声却哽咽的忍住了,随后赵廉将她一把推到榻上。
“你处心积虑不就想得到我的青睐吗?怎么现在才后悔吗?”
赵廉能坐上这个位子,可见他也不傻,只不过是想顺水推舟,送青州府一些好处,让廖默崇能鞠躬尽瘁为他办事,如今江佐宁身居高位,他难免心里忌惮,若是不找个人出来制衡他,万一他生出异心可就拿他没办法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跟着我,乖乖听话。”
这是赵廉对她的许诺,陆南音心动了,她回想起自己当初狼狈离开侯爵府的场景,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她发誓一定要亲手将这屈辱还回去,只是她一个庶出的小姐,尚在闺中,也不认识什么高门权贵,只得出此下作的伎俩。
“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吗?”
陆南音有些鄙夷,忍不住再问了一遍,赵廉没有应声,而是扑在她的身上,灼热的身躯贴着她,陆南音这次再没反抗,只是紧闭着双眼,任由他摆布。
鲜红的纱帐慢慢垂落了下来,门外的内官听到里面的动静,也纷纷退去,落华宫内静谧无声,只留着院中闪烁的烛光,和廊中不停在风中摆动的大红灯笼,负责记事的内官,在一本小蒲子上,工整的画上了陆南音的名字。
刚到五更天,赵廉被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撒开了怀中正在熟睡的陆南音,关切的问道:“外面何事喧闹?”
一内官踉踉跄跄的推开房门,跪在他面前回复道:“秉官家,不好了!听殿前司的人来报!说是西洲大军攻进来了,眼下已经进入东京城了,还请官家赶紧前往摄政殿商议。”
“对方有多少人?领军的人是谁?”
内官颤颤回复道:“秉官家,十万大军,领军的是西洲的护国大将军。”
赵廉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这西洲大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攻进来,难道诸州已经全军覆灭?还没来得及细想,内官就赶紧催促着他离开,顾不得一旁的女子,赵廉急忙穿好衣服,朝摄政殿走去。
摄政殿内,大臣云集,自然也少不了江佐宁和赵琰的身影,大家纷纷都在议论,西洲大军这么轻易就攻进来,猜想是不是许目洋叛变了,要进入大宋,必然得先过诸州这关。
“一群废物!竟然让西洲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东京。”
“现在该如何应对!江佐宁你说!”
赵廉对着一群大臣怒吼道,要知道他这个皇位可是连屁股都没坐热,他心里固然心急。
“回官家!眼下先把皇城牢牢守住,现在殿前司加上黑甲卫的兵力,还是能抵抗一段时间的,老臣这就给其他两府写信,火速赶来支援。”
江佐宁立刻给出了计策,他知道诸州肯定是没指望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两府身上。
“江太师你是在开玩笑吗?”
“青州府与陵江府,路途遥远,等他们支援,那朕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赵廉将他的话回怼了回去,此时东京的兵力最多也就五万,如何抵挡十万大军?他愤怒的直发颤,手指着他,将江佐宁痛骂了一顿,瞪视着堂下众人,嘴角抽搐。
“官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这贺叔齐来的神不知鬼不觉,老臣以为,这其中有猫腻。”
江佐宁此话,像是在暗指谁,赵廉沉思了一会,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肯定是赵纲那个小人!竟然敢勾结敌军进来讨伐我,早知道当初就该先杀了他。”
话音刚落,大臣纷纷吓得打了一个寒颤,眼下大军临城,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比较重要。
“殿前司听令!给我守好宫门,不准将贼军放进来。”
“将赵国公府的人都带到我面前,眼下能做筹码的只能是他们了。
”
赵廉立刻将人全部分配完毕,心想若是能撑到援军到,西洲定会退兵,量那贺叔齐也不敢同我周旋太久。
东京城中,天刚微微亮,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整齐有序的踏进城来,围观的百姓站在两边,眼神带着惊恐,二十万大军想要攻城门,岂不是轻而易举,可能赵廉死都没想到,他们会选择在五更天的时候攻门。
两边的商户都紧闭着房门,大军排成一条长龙,往皇宫大门方向直去。
......
“赵廉呢!我贺叔齐又回来了。”
宣德门下,一袭银色铠甲的男人坐立在马背上,他缓缓摘下头盔,露出那一丝不乱的束冠,右手持的剑上还有厮杀时残留的血渍,清朗的眉眼里透露出兵戈铮然的寒气。
“贺叔齐!你居然还没死?”
赵琰站立在宫门之上的廊中,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质问着他,语气透出一股难以置信。
“是啊!我天生福大命大,不把你们父子俩手刃,我如何能先死?”
这句话带着挑衅,赵琰的脸色霎时间便沉了下来,只是恶狠狠的骂道:“再有一次机会,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贺叔齐不以为然,只是轻蔑一笑,随后持着剑,斜指向天,向赵琰发出了口头战书。
“把陆望舒交出来,让你死的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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