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当她是捕鼠夹呢?
傅玉棠白了二人一眼,直觉二人是在说笑,便重新将话题掰回来,问道:“在朝堂上,我除了湘王这个死对头之外,应该没有其他敌人了吧?”
对此,严贞呵呵一笑。
戚商则是面色微动,似有迟疑,“是什么事情让棠哥你如此自信呢?”
傅玉棠瞥了他一眼,桃花眼里流光一转,无比肯定道:“凭我个人魅力!”
她都是皇帝的宠臣了,除了湘王那只翘嘴,谁会那么狗胆包天动她啊。
闻言,严贞轻嗤出声,毫不留情打破她的幻想,“动手的或许只有湘王一人,但敢想不敢做,暗地里盼着你死的可不计其数。不怕告诉你真相,在得知你失踪后,除了我与戚商之外,满朝文武私下里无一不设宴庆祝,相互道喜。”
傅玉棠愣住了。
不是吧?
人缘真这么差啊?!
那要是满朝文武里,一个自己人都没有的话,她哪里来的资本造反啊?
“这肯定是假的。”傅玉棠拒绝相信这事实,生气道:“我人缘不可能这么差!”
正说着,王大贵走了进来,回禀道:“大人,俞仕父女已经安置好了。”见光线有些昏暗,又问道:“眼下天色渐暗,大人可要掌灯?”
傅玉棠颔首,让他自己看着办。然后转头与严戚二人继续刚才的话题,“而且,若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与我交好的话,那说明我是个孤臣,纯臣,湘王凭什么污蔑我造反?!”
戚商道:“棠哥你确实是冲着纯臣这一目标去,因而不屑与满朝文武虚与委蛇。毕竟,你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就是谭兴贤义士,”
闻言,正在点灯的王大贵动作微顿,下意识扭头看了傅玉棠一眼,神情莫名。
傅玉棠没有察觉,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便问严贞,“他说的谭兴贤是不是你之前提过的霁雪那宅子的前任主人?”
“嗯。”严贞轻点了下头,主动道:“谭兴贤乃是前朝丞相,足智多谋,精明强干,为了前朝殚精竭虑,奈何皇帝昏庸,官员腐败,早已失去了民心,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挽回颓势。在太.祖揭竿而起,攻破京城的那一天,他选择了以身殉国……”
“太祖皇帝感念他忠义,命人将他厚葬,尊称他为义士。”
“原来如此。”傅玉棠了然点头,顿了顿,又吐槽道:“ 不过,敬重归敬重,一点也没耽误把他家当成赏赐送出去啊。”
最气人的是还送给霁雪那家伙!
他配吗他!
“那可是义士的宅子!岂是霁雪这背后下黑手的小人能住的?!”傅玉棠气呼呼地说,“简直是鸠占鹊巢,污了谭兴贤义士的地儿!”
“就是。”王大贵拿着火折子,义愤填膺地附和了一句。
话落,就看到傅玉棠三人齐齐望了过来,他连忙收敛起表情,微笑道:“大人,灯点好了。”
傅玉棠轻轻“嗯”了一声,收回视线,示意严戚二人接着说。王大贵见状,径自走到傅玉棠身后站定,一副眼观鼻鼻观心,随身伺候的样子。
戚商看了他一眼,三言两语将朝堂上的事情说清楚,而后话锋一转,问傅玉棠:“棠哥,你曾说过你派出去的眼线都有一个不定时更换的接头暗号,你还记得吗?”
傅玉棠茫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啊。”她失忆了嘛。
“……那你与大贵是如何彼此确认对方的身份呢?”戚商略显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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