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画柳,在前堂等白流回来,哪知道是左等不回来,右等还不回来,突然想到什么蹭的朝后堂跑去:“这婊子该不会...”
一出前堂,就看见白流还在后堂门口,当下长呼一口气,若是晚一步,恐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娘儿们果然没安好心。
嘲笑道:“呦,姐姐这是干嘛呢?门神?”
闻声,白流懊恼不已,痛斥自己的懦弱,近在眼前的机会是一失再失。
如今画柳掺和进来,什么想法都是泡影。
恰好房中声歇,白流缓了缓心境,迈步走进后堂。
入堂,先看了眼于木:“见过于前辈。”
再看云牧,大刀金马的跨坐浴池里,任由石榴清理残物。
于木是真的服了,这臭小子身负重伤未愈,每天还这么勤恳不措,他怎么能这么贱?
“丁公子,姑姑唤您过去一样。”
画柳紧随其后,故意推了一把白流,再看向云牧时,一憋二忍收了怒气,挤出一副笑脸道:“我爹让你过府。”
“我先来的。”
预想中,来人应该是李大才对。
这都快两个月了,还不见我?
穿戴整齐,梳妆完毕。
“我先去姑姑那。”
画柳美眉又倒竖:“喂,本姑娘先来的。”
“老方,去楼上把本少爷从外界带来的酒备两份。”
于画柳道:“中午留你家吃饭,我先去见八姑。”
“你先回去,还是等我回来?”
几句话打发了画柳,云牧跟着白流前往八姑的闭关处。
竹林,竹屋,溪水潺潺,好一处曲径通幽的清幽之所。
看似简单,实则内藏玄机,云牧能够感受到这里元气的不同,想来左眼勘破虚妄,应该是能看出些许端倪,可惜消耗太大,因此只得作罢。
八姑性子清冷,问了些云牧在外的生活经历,以及后续打算,即端茶送客。
云牧死缠烂打的想要问几个问题,可还没问出口,就被赶了出来。
出了竹林,云牧无奈道:“遮遮掩掩,好不痛快的说。”
白流站在竹林里,目送云牧渐行渐远的背影,自始至终,这家伙都没正眼瞧自己,哀叹一声,倚着翠竹黯然神伤。
“姑姑说的没错,心真凉啊。”
出了竹林,直奔王老二的宅邸。
王老二倒是靠谱,见面就摆出一排长剑:“你二伯我虽常年在府中,但也知道凌霄阁以剑戟闻名,戟我这没有,剑倒是不少。”
云牧没有推辞,选了一把地阶上品的长剑流离。
剑长三尺六寸,通体雪白,浅放微光,名曰流离,攻击命中敌人后会发生二次爆炸,称之为流离而失所。
吃过午饭,云牧也就回了庄园,本想找理由看看王老二的收藏,奈何他有事要办,先行离开了。
云牧在前堂坐了会儿,想着要不要干点什么。
之所以没有执晚辈礼去拜见李大,便是李大好摆谱,若是没有传你过去,他大概率会让你在外庭一直候着。
而且,丁仁峰从小到大也没主动去拜见过李大,所以云牧也就没去。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哎,今天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啊。
他这无所事事,但有人可忙着呢。
下午,老方从五爷手里换了几个姑娘又被扣下了,整个一血本无归,欲哭无泪的他只得去找赵老四禀告。
赵老四单身久了,身边除了几个服侍的丫头,也没这方面的资源,但是为了留后,他也豁出去了,领着老方直奔翠莺楼。
小的在家悠悠然看书写字,老的热血澎湃的在外拉皮条,也是没谁了。
书没看一会儿,眼睛便累的不行,然而古书里的字也是知识,故而也不好让人读来听。
就这么看一会儿,歇一会儿,不知不觉的夜就深了。
而于木,则在田老七又带了俩大娘儿们进来的时候,就一言不发的走了,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夜虽深,却有三方势力蠢蠢欲动。
李宫,李子眉蹑手蹑脚的出了闺房。
王府,画柳偷偷摸摸的打开府门。
翠莺楼,白流鬼鬼祟祟的离楼而去。
三条大路直通丁家庄园。
子夜,云牧打着哈欠准备休息。
门外,三女站在丁家庄园的门前岔路,你看我我看你,不发一言。
这一刻,时间仿若定格。
下一刻,三女默契的同时转身,快步走向来时路,消失在夜色里。
就问,云某人这桃花,是盛还是衰呢?
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云牧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借着田老七来回折腾的功夫,云牧已经忍着疲累把他的藏书全都看了一遍。
而田子地自打伤好了之后,也不敢去找云牧的麻烦,父亲没干过,母亲亲自去了一趟丁家庄园,跟个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两大靠山都没起作用,自己还能有啥办法?
他现在的心思不在云牧,全在白流身上。
花待堪折直须折,前期放任她成长是因为没有威胁,现在危机乍现,再不折恐生变故。
所以这些天来,他不是去竹林表孝心,就是去田老七那儿献殷勤。
然而,赵老四的到来,让他愈加急切起来。
他在门外听的清楚,赵老四是给云牧要人来了,要谁?自然是白流。
田子地想找白流谈谈,却是吃了个闭门羹,这番爱搭不理的态度彻底让田子地爆发了,阴郁的看着白流的闺房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丁家庄园,为田老七解除秘术后,叔侄俩的关系老好了。
与田老七寒暄两句,云牧站在门边伸了个懒腰,干什么呢?
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突然这么闲下来纵乐享受,若说两三天还成,可这时间一长,便觉得索然无味。
自己本也不是花花公子,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啊。
“老狗啊,给少爷找点乐子。”
“来了来了,少爷果然腻了。”
试探道:“少爷,要不去赌坊玩两把?”
说起赌坊,云牧立即来了想法,是啊,除了翠莺楼之外,也就赌坊鱼龙混杂,也不知道赌坊能不能逮到些能用的人。
说去就去,云牧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奔赌场去了。
赌坊内的玩法基本差不太多,大致分为三种,即骰子,牌九,叶子牌。
规矩不尽相同,但也万变不离其宗。
财将远远的看到衣着华美的云牧,带着佝偻的老方,以及一个面容姣好灰袍女子进场,赶忙亲自下场接待。
“少爷,您来啦。”
奉上筹码:“少爷今天想玩些什么,属下为您引路,还是去包厢?”
云牧捏着筹码,熟练的在手指间来回滑拉:“忙你的去吧,少爷我先逛逛。”
黄赌不分家,这家赌坊就建在翠莺楼隔壁,楼坊之间有空中走道相通,方便出入。
赌坊也是三层楼,一二层都差不多,中间有个圆形的笼子,笼子里有武者做生死搏斗,而赌徒们可以根据赌坊设置的赔率压胜负。
笼子的周围摆满了赌桌,都是些正常的骰子牌九之类的赌坊营生,人声鼎沸。
三楼就是包间了,叶子牌或者熟人之间开个包房私下玩乐多聚于此。
赌坊里的歪歪道道云牧是知道的,就拿骰子来说吧,庄家有无数种方式能够控制点数,或者提前知道点数。
你出了问题,绝对走不出赌坊。
赌坊出了问题,你也走不出赌坊。
简而言之一句话,最终解释权归赌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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