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视线移到黑色衬衫下摆，眸色暗了暗。
“哥哥，头发……”
小姑娘的头发乌黑浓密，长长的披在身上，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她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向他，像只无助的小猫。
萧琢起身走了过去，牵着她的手回到客厅沙发上，视线别开，尽量不去看她敞开的领口，从她手里接过浴巾替她擦拭头发。
小姑娘的发质很好，发丝柔软，像绸缎一般柔顺丝滑，萧琢动作轻柔细细的帮她擦拭着。
小姑娘垂着头，露出白嫩脆弱的脖颈，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擦着，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晃晃悠悠地搭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
他将头发擦得差不多后，去了洗手间取来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视线不动声色从她白嫩修长的双腿扫过，低声问：“为什么不穿我给你的裤子？”
吹风机的温度被他调成暖风，他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插进小姑娘的头发里梳理发丝，小姑娘舒服得眯起眼睛，像只打呼噜的小猫咪。
听到萧琢的问话，她睁开晶莹的水眸，像是想到什么，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说：“哥哥，你的裤子太宽了，我穿不了，会掉下来。”
萧琢这才想起刚刚找衣服时他只顾着找尺寸小一点的，并没有注意腰部尺寸，小姑娘腰肢那么纤细，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他放下吹风机，去主卧衣帽间又翻出一条腰间是松紧带的黑色睡裤，走到小姑娘面前递给她，“那穿这个。”
“我不要。”
小姑娘还是很嫌弃，“我睡觉不喜欢穿裤子。”
“但是现在天气冷了，不穿长裤的话可能会着凉，感冒了就要吃药，你不是不喜欢吃药吗？”
萧琢像哄小孩一样柔声劝道。
小姑娘眼里闪过挣扎，见小姑娘的神色有些松动，他又补了一句，“感冒了就要去医院打针哦。”
“好吧，”小姑娘歪着头睫毛眨动，忽闪忽闪的像是蝴蝶困倦后的翅膀，眼神懵懂又无辜，尾音轻巧拖长，“哥哥你帮我穿。”
对于她的黏人和依赖，萧琢早已习惯且麻木了。
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一旦开了头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比如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习惯性的妥协和包容。
担心小姑娘反悔，他将裤子整理好跪蹲在小姑娘身前，甚至还细心帮她将裤腿卷套起来方便她套腿进去。
小姑娘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很是配合的抬起白嫩的长腿穿进裤脚里。
小姑娘一双小脚丫白白嫩嫩，纤细的脚踝，红润的足尖，粉嫩的脚趾如同五颗小珍珠，整齐排列，指甲泛着粉色。
小脚从裤腿穿过，踩在他的大腿上，她还故意用脚踮着往他胸口处踩去，小姑娘玩得开心，调皮的小脚丫蓦地被一只大手抓住握在手里。
萧琢低声警告，“不许乱来。”
话音刚落，他身形倏然一僵，扣着小脚的手掌一瞬间不受控制的紧绷，关节处凸出几颗青白的骨节。
“呀！”
小姑娘忽的扬高音调，带着哭腔，“哥哥，你捏的我的脚好疼。”
萧琢别开脸将视线从小姑娘大开的两腿间迅速移开，性感的喉结滚动，漆黑的眼仁伸出晦暗不明，深吸一口气平静思绪，放开她白嫩的小脚。
她居然……
没穿。
“……你，”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情欲的沙哑，沉沉的从他的胸腔里震出来，“内裤呢？”
“湿了。”
小姑娘水盈盈的大眼睛抬起来，声音细细的，“哥哥，我里面的衣服都湿了。”
萧琢深吸一口气，竭力在脑海里抹掉刚才看到的那处。
可是越想忘却，越是深刻。
他漆黑的瞳仁越过小姑娘的肩膀定格在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上，拿起另外一条裤腿，“伸腿。”
小姑娘见他眼眸邃黑情绪不明，周身气息很低沉，也不敢再乱来，乖乖的配合穿好裤子。
待她穿好长裤，萧琢才将目光落在她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抬手控住她的下颌，逼她与他对视，眼神透着一股危险和压迫，“故意的是不是？”
苏棠朝收敛下眸底不为人知的得逞，抿着水润的唇，细细弯弯的眉毛蹙着，抬起头，委屈道：“哥哥，我没有。”
“在别的男人面前也这样吗？”
“啊？”她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明白他在问什么。
“回答我，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萧琢面容平静，语气认真，但身上强势的压迫感比之前更强了。
“没有，”小姑娘似乎有些被吓到，她蹙着秀气的眉头摇摇头，“只有张妈妈帮我穿衣服才这样。”
她刚说完，就明显感觉到眼前的男人身上那股低气压散了不少。
他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语气严肃，“你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要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知道吗？”
小姑娘弱弱问：“张妈妈也不行吗？”
萧琢语气坚定：“不行。”
小姑娘又问：“那哥哥你呢？也不行么？”
萧琢：“……”
小姑娘还在问：“那我洗不干净怎么办？有些衣服我不会穿怎么办？”
萧琢见她似乎是真的很认真在烦恼这两个问题，漂亮的眉眼轻轻拧着。
真是个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姑娘，骨子里都是戒不掉的依赖。
但一想到她的成长环境，从小几乎是被与人群隔绝着长大的，再加上一个事事帮她代劳的张妈妈……
没有人教她男女之别，羞耻之心，甚至是正确的感情观。
养成这样的性子似乎也很正常。
简单又难懂，单纯又复杂。
他看着眼前这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她躺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睁着无辜纯粹的漂亮大眼睛看着他，浓密的长发披散着，弱小又可怜。
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猫，毫无自保和抵抗的能力。
今晚如果不是他找到她，她又会如何？
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和脖子上的指痕，看着有一种凌虐的美感，可怜巴巴，惹人怜惜。
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憋在胸腔里那股莫名的火气忽然一点一点地消散。
他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又生生顿住。
他怕她疼。
手指顿了顿，他眉宇微拧，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低低的一句，“疼吗？”
苏棠朝的左脸颊又红又肿，可以料想到打的人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又怀着多大的怒气和恶意。
“疼，”小姑娘拉住他温热的大手上蹭了蹭，像小猫咪一样撒娇，湿润的黑眸可怜兮兮，她委屈的说：“哥哥，我好疼。”
她靠在他怀里，整个人蔫蔫的，玩着他衣服上的扣子。
倏然，小姑娘一把抓住他的手仔细看，抬头问他：“哥哥，你的手受伤了吗？”
刚才洗澡时萧琢将纱布拆了，见血已经止住，便没再包扎，指骨分明的手背上有几个细小的伤口，是被镜子碎片扎出来的口子。
伤口有些狰狞，他怕吓到她，将手从她手里抽出，说：“没事，小伤而已。”
“疼吗？”
小姑娘捧着他的右手，细细看着，扬起小脸看看他，低头在上面轻轻的吹气。
一下，两下。
浓密的如同鸦翼一般的睫毛在眼睑沉下一片暗影，她说：“哥哥，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她漂亮清纯的小脸上还顶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眼中却满是对他的担忧，她又低头在他受伤的手上吹了吹，抬起小脸冲他盈盈一笑，眸光潋滟，美好得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了。
萧琢的心里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撩过，酥酥麻麻，像是要化成一滩水。
他修长劲瘦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停在她的颈侧，手指轻轻摩挲她柔嫩的肌肤，将她按在胸口，另一只手覆上她纤细的柳腰，将她提了起来抱坐到身上。
“嗯，不疼了。”
他低头在她头顶轻轻亲了一口，静静的抱住她，柔和的目光里是有如春风般和煦的温柔。
寂静的雨夜，只有雨滴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屋外狂风大作，屋内却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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