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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渚王一时无法回答使者的质问。王后在听了使者的第一个问題时就警惕的望向距离她并不远的西门靖轩。
如果西门靖轩要灭口。她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那么她岂不是还要暴露出身手。
对盛宴里发生的状况。王后是越來越想不通。为什么欧阳铭蓝会发生意外。景轩不惜将欧阳铭蓝推出來。打的到底什么主意。
“本国师收到消息。有人想借这次盛宴对在场的各位下手。这个侍者就是对方安插在王宫的细作之一。”西门靖轩起身。扫了眼杨蓝。“本国师沒有料到。跟敌人暗通之人是杨蓝。”
“不是。我是欧阳铭蓝。第一时间更新”
纵使杨蓝此时再生怯。在关系到自己命运的时候。她也知道反抗。去挣扎。
按照罗义之前的交代。事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不能在克里木那边还沒有消息的时候就被东渚王当做通敌的罪人先给处决了。
看景轩刚才的出手。是那么的狠。而当他指出自己是杨蓝的时候。他就明摆着抛弃了自己。所以。她一定要抓住欧阳铭蓝这个名字。
“是他。是他冒充景轩公子。冒充国师大人。是他在陷害我。”杨蓝伸手指着西门靖轩。大声的说给众人听。
她要把真正的景轩逼出來。她如此“聪明”。怎能不是馨儿。景轩知道了。一定会现身出來帮她解围的。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很可笑么。谁能冒充得了本国师。”
杨蓝的指控倒是让西门靖轩略感意外。若是他沒有跟陶涛换回身份。怕是真要被她揭穿了。不愧是馨儿的姐姐。还有那么点眼力。只可惜用的不是时候。
“我早就发觉你不是真正的景轩公子了。我一直暗中不动。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景轩在哪里。有什么话我会跟他说。”
杨蓝的口气很硬。麻烦真的來到面前。她反而忘记了一开始的胆怯。
她不信景轩会无声无息的跟人掉了包。他跟她与馨儿的情况不一样的。掉包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除非是他自己答应的。现在麻烦在前。她要把他逼出來。
或者他帮她摆平眼前的事。或者让克里木的人知道事情有变。赶紧改变计划來帮她一把。总之。跟之前所想的一样。解除眼下困境的唯一办法就是揭穿这个假国师。
“发觉并非发现。也许是你心虚产生的幻觉。你问本国师要真正的景轩。本国师还要问你要真正的馨儿。”
见杨蓝的口气开始发硬。西门靖轩的态度也不会客气。总是事情已经闹起來了。不想让她被克里木利用的彻底。但也不会不去计较她掉包馨儿的事。
在场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东渚王与王后也糊涂了。怎么两个人都被指控成了假的。
原本。是想请国师帮忙安抚住外藩使者的。结果事情反而越闹越大。层层出乎意外。
“你不是景轩。我是被你陷害的。”杨蓝一口咬定。“你敢当着众人验身吗。”
竟然让国师当着众人验身。
这杨蓝也是豁出去了。说不准拖到克里木的消息传來。她就得救了。
“本国师沒有你那么无聊。第一时间更新”
西门靖轩的拒绝反被杨蓝看成是心虚的反应。更进一步道。“我知道。真正的景轩公子心口有个刀疤。你有吗。”
众人一听來了兴致。看好戏一般纷纷瞅着西门靖轩。一国国师被人当着面否定身份。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东渚的一大丑闻。
先是露出黄泉水。后又指责国师。不管到底是杨蓝还是欧阳铭蓝。东渚王对那个“危害”东渚的女人已经生了杀意。若是他有景轩刚才那般的身手。早就往她的嘴巴里丢一片碎盘子了。
而王后则跟东渚王的态度截然相反。她的目标放在了西门靖轩身上。且不说杨蓝质疑景轩的真假有几分可信。景轩说她实则是杨蓝倒是让王后觉得是事实。这个女人身上实在少了太多之前见到的那个欧阳铭蓝所拥有的东西。
联想到景轩跟欧阳铭蓝是在王陵里出事的。之前又有杨蓝失踪的消息。王陵又是克里木的地盘。王后瞬间似乎明白了一个真相。
克里木要借杨蓝开始刁难景轩。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把握住机会断了景轩想要拿她开刀的念头。
“大王。国师大人。依本后看不如就当着大家的面证明一下自己。也好让各位使者大人知道我们东渚敢作敢当。不惧任何考验。”
王后说话的口气是何等威严中听。第一时间更新就算是被人当做丑闻看待的事。也被她说成是敢作敢当。不惧考验。令人不敢当面有任何嘲笑之意。反而呈敬畏之色。
这样的氛围倒是合东渚王的心意。感觉东渚真是令人敬畏的国家。
“王后此言是要本国师不能够拒绝了。”西门靖轩淡淡的问。
当王后偏向杨蓝的时候。他就知道盛宴上发生了一些他沒有掌握到的意外。就因为他决定最后再给杨蓝一次机会。打算遣她离开大殿的时候起。事态就朝另一个方向转变。
但只是拐了个弯儿而已。并非逆转。西门靖轩有足够的把握安然坐镇。因为他是真真正正的国师。
王后只是看着西门靖轩。沉默不语。话她不能说的太多。
“你敢吗。”
王后的话只是点到为止。只需给杨蓝一分信心。而杨蓝也不负希望。继续逼问。
西门靖轩知道杨蓝所说的那个伤疤。还是当着西门寅的面。借馨儿之手用弯月匕首自残留下的。
杨蓝一定是在海上的时候。趁他换外衫的时候看见的。在海上。受风浪的影响。衣衫防不住就湿了。女人们会避在船舱内。男人们就沒那么的太在意。反正也不露底。光着膀子是常有的事。
“本王不屑跟你们做这些无聊的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西门靖轩一口否决。真以为她是谁。说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假的想方设法也真不了。真的不论怎样也假不了。
“本国师倒是奇怪了。当日本国师在王陵昏迷。你就沒有趁机查验。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不清楚。在这里颠三倒四。别以为本国师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西门靖轩说着。扬袖一挥。一股劲风卷起脚下的残羹向一处角落飞去。
处在那个位置的使者赶紧避让。生怕如同之前那侍者般倒霉。
当啷。。
残羹打在一名侍者所持的酒壶上。酒壶翻倒。酒水洒了一地。
“啊。有毒。”
有人看着那酒水洒在地上冒起淡淡的白气。虽然比不上黄泉水的腐蚀。但是也清楚的证明了这酒水有问題。
“我的功力提不起來……”躲避西门靖轩出手的使者闪到一边。瞪着双眼翻看自己的双手。
他的话提醒了所有喝过酒的人。纷纷自探。
这种毒在不用力的时候沒有反应。难以察觉。只要用力就会发现异常。
不会武功的人在用力的时候。更加无力。就像大病一场似得虚脱。咬牙撑着桌面才沒有趴下。
会武功的人却是功力尽失的感觉。就算会出招。也是依葫芦画瓢花拳绣腿不带半点杀伤力。这对于一个习武的人來说是很可怕的。谁也不想苦练多少年的结果眨眼沦为废人。
包括东渚王与王后在内均已中招。全殿中喝过酒的人。只有西门靖轩安然无事。依旧保持非凡的功力。这点毒他还是能够抵抗住的。
“大王。国师他……”王后小声道。
他到底要打算做什么。
“王后。暂时失去功力不好么。”
听闻景轩所言。王后的话沒有再说下去。景轩的话她听得懂。这下倒是不用担心自己会在众人跟前展露出那身功夫。不用她再刻意隐藏。
杨蓝此时也愣了。根本不用她做什么。克里木的人早就安排好做了手脚。那么罗义还让她带着黄泉水有什么用。而且……看着景轩。想着他的问題。当时在王陵她确实沒有任何怀疑。也就沒有专门查看什么。难道前前后后真是她搞错了么。
“你过來。”西门靖轩朝杨蓝勾勾手。
杨蓝战战兢兢的朝西门靖轩走过去。“轩。我不知道真是你……你之前……”
“你不知道是不是我。但我知道你是杨蓝。今日的这一切都是你跟克里木串通好的。不过我早有防备。”
东渚王听了西门靖轩的话。眸底动了动。沒有吭声。
“还有……”西门靖轩一把按住杨蓝的肩膀。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说的沒错。之前跟你在国师殿的那个人确实不是我。不过是我的替身。我其实一直都跟馨儿留在王陵里。陪着她。”
西门靖轩的声音很低。旁人听不到。专门说给杨蓝听。
“你们……”杨蓝的神情僵硬成一块木头。
虽然曾怀疑那个人不是真正的景轩。可是再沒有听到他说他一直跟馨儿在一起令杨蓝受打击了。
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她才是彻头彻尾的受骗者。费尽心机的冒名顶替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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