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金榜题名。
温楚砚如愿以偿,拿到科举的状元。
状元及第,封官圣旨很快下来。
正九品,校书郎。
温楚砚接下圣旨,叩首谢恩,带着欢喜又激动的心,飞奔去将军府。
三年以来,他与修柯在将军府度过许多日夜,将军府之于现在的他而言,等同于自家的后花园。
轻车熟路进入,温楚砚直奔书房。
与从书房走出的薄不弱迎面相见。
“温公子。”
三年,薄不弱身上有了岁月的沉淀,更加成熟了些。
时至今日,他依旧未曾娶妻,专心扑在军中,打了大大小小不少战役,修柯升正四品忠武将军后,薄不弱承接修柯原来的职位,晋升为正五品定远将军。
温楚砚对薄不弱拱手回礼,“薄将军。”
“将军在里面,我先走了。”
温楚砚点头,待薄不弱走远后,才推开书房的门。
“阿柯。”
修柯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来人,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佑安,你来了。”
温楚砚的心,轻轻颤了颤。
与修柯在一起三年,他不是没有见过修柯笑着的模样。
但每一次看到,他还会如第一次一般,产生悸动。
温楚砚来到修柯身后,弯腰搂住修柯脖子,脸贴着修柯的侧颜,满是眷恋,“阿柯,我中状元了。”
伸手摸了摸温楚砚的头,语气宠溺,“佑安很厉害。”
“就这样?”温楚砚不满。
“嗯?”
“阿柯,你答应过,要犒劳我。”
修柯侧头,唇瓣轻点温楚砚的侧颜,“佑安,很棒。”
“阿柯。”温楚砚伸手禁锢住修柯的下巴,如愿以偿吻上修柯的唇瓣。
深情款款,攻略城池。
末了,温楚砚松开修柯,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狡黠一笑,“这样,才算犒劳。”
修柯的唇上,带着潋滟的水光,他微仰着下巴,用手勾住温楚砚的脖子,再次印上他的唇,“嗯,犒劳。”
勾人的妖精。
今日他有下一步安排,云雨之事温楚砚本来没想进行到最后一步。
但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修柯尖牙刺进他皮肤的那一刻,他已经失去理智,找不着北了。
眼里只有修柯。
掠夺,拥有,嵌入。
书房内逐渐弥漫着粗重的喘气声。
此起彼伏。
书桌上的东西被扫落,温楚砚禁锢着修柯的腰,将他放到书桌上。
……
温楚砚为修柯清理好身体,然后给他拿了套衣裳,“阿柯,随我去个地方。”
“哪?”
“梨园。”
三年,梨园还是原来的模样,或许略有不同,戏更多了些,戏台子更完善了些。
刘伯亦还在梨园。
温楚砚正式将刘伯介绍给修柯,“阿柯,刘伯是我娘的堂哥。”
原来如此,难怪刘伯明知温楚砚身份,还允许他上台。
修柯颔首,“刘伯。”
自温楚砚不再登台后,修柯便再未来过梨园。
三年没见,刘伯差点没认出来。
不是因为修柯的长相,而是因为修柯的神情。
刘伯对修柯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的狠戾当中,没想到一晃三年,站在温楚砚身旁的修柯,能露出这么温柔的神情。
就连温楚砚身上,也少了阴霾,多了些许沉淀的温雅。
刘伯多少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温楚砚毫不避讳与修柯眉来眼去的模样,刘伯想不知道都难。
温楚砚带修柯来梨园,是为给修柯单独唱一首曲。
刘伯帮忙清场。
温楚砚重新登台,修柯依旧坐在下首第一排的位置。
他唱的是《凤求凰》。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声声真挚,眉眼间全是情谊,以曲诉衷肠。
一曲毕,温楚砚站在台上,定定看着修柯,“阿柯,我以状元与前程为聘,娶你为夫,你可愿意?”
修柯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愿意。”
刘伯震惊吗,震惊的,他没想到温楚砚会以这样的方式,向修柯许诺一辈子。
龙阳之好,不容于世。
若被公开,前路艰难。
*
刘伯的预感没有错。
世间也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温楚砚是大理少卿之子,又是博学多才的状元郎,家中无主母,许多门户都将温楚砚作为优质的女婿人选。
打听多了,自然就有八卦流出来。
“听说他与修将军关系很好。”
“你听说过吗,曾有伶人在梨园对修将军唱《凤求凰》,修将军应下了!”
“伶人是男子?这个修将军难道有龙阳之好?”
“恐怕是,我上次还看到,状元郎与修将军手牵手的画面。”
“当真?!你在何处看到?”
“梨园外…”
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温楚砚与修柯的事,就这么传到监察御史的耳朵里。
监察御史连夜写了一本奏折,直接呈到宣帝的案上。
宣帝本来还算困顿。
看到奏折里的‘龙阳’二字时,瞬间觉得不困了。
特别主角一个是正四品武将,一个是校书郎。
他对修柯的印象很深,主要源于修柯出挑的长相,过人的气场以及屡战屡胜的战绩。
至于温楚砚,他也有印象,是他看好的状元郎。
宣帝奏折一摔,命人将修柯请来御书房。
修柯来得很快,神情十分镇定,面上无半点惊慌。
“皇上。”
宣帝将那摔过一次的奏折,又摔了第二次,直接丢在他面前,“御史台说你们有龙阳之好,可有此事?”
修柯淡定地拿起地上的奏折,一目十行看完后,坦白承认,“是。”
宣宗原以为修柯会找借口。
意外修柯的坦白,宣宗的神情越发冷厉,“我大齐从创建伊始,便没有出过龙阳之好的官员,品德败坏,有伤风化,如何让人信服,如何做百姓的表率!”
“皇上。”修柯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臣愿前往边塞,打下览古国,扩充齐朝领土。”
饶是早已想好措辞的宣宗,也为修柯不按常理出牌而意外。
不得不说,修柯是懂他的。
龙阳之好不过是街头巷尾的捕风捉影,若想平息,对宣宗来说,只是一道圣旨的事。
之所以借题发挥,他要的,是修柯的效忠。
宣宗挑眉,“览古国易守难攻,可不好打。”
修柯挺直背脊,斩钉截铁,“臣会将它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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