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玉醒来的时候,皇帝早就走了,因此他并不知道自己竟然和皇帝睡了一夜。只是捂着头熟练的发誓,日后绝不饮酒!绝不!
后又想到,话本子里写的那些大侠快意恩仇之后,总是要切上二斤熟牛肉,打上三斤白米酒,那岂不是每天都醉得发昏?日后他和有知可不能那样。他越想越开心,抱着被子没忍住又滚了一圈才爬起来处理近日的宫务。
中秋佳节过后还有重阳,重阳过了就是年关,皇帝的意思是可以稍微微的大办一下,毕竟还有外国的使臣之类要来朝见,不好太过寒酸。
祁疏玉明白他的意思,就是银子不能多花,但排面要足够,要有天朝的气魄,要华而不实,只要面子不要里子。
他头痛地揉揉头,又想起了万寿宴的歌舞,头好像更痛了,今日怎么也要和皇帝说说,管好他的心肝肉,要弄个什么节目惊喜的,也请提前与他说明,他来安排都可以!
他这边还在垂头丧气,感叹着这宫里是多一分钟都待不了。那边乌金丸早已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边跑边就喊开了。
“殿下!我的殿下!哎唷!您没事吧?”
祁疏玉一头雾水,抬起头望着他,又叮嘱他小心些,不要摔了。
乌金丸哪里管得了这个,一把扑他身上,拽着他的衣物就检查起来。
祁疏玉怕日后骤然离去再给乌金丸造成伤害,所以一早就说明了他和皇帝的约定。自那以后乌金丸更是把皇帝看得像贼一样,就怕祁疏玉被他占了便宜。
今日尤其夸张,他甚至把祁疏玉的衣领都揪了起来,就要探头进去往他胸脯子上瞧。祁疏玉臊得不行,一把把他推了下去,揪着衣领就往后退。
乌金丸早历人事,哪里看不出来。此时才终于放下心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嗨呀!我的东家!您不知道,宫里都在传您和陛下酒后乱性,说您把陛下脸都抓烂了呢!啧啧,您是没看到陛下那个嘴,都肿了!他还非说是您给他弄的。”
“胡说八道!我昨晚喝醉后就睡了!我酒后向来安分,连有知都说我酒品出众!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他清清白白,日后也是各自撒手,再无干系!”
乌金丸从未见过如此喷怒的祁疏玉,也被惊到了,忙拉了他坐下,喝杯茶平复平复心情。
祁疏玉眼睛都快气红了,别是皇帝和万言宁又去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栽到他头上来吧?一而再再而三,什么腌臜事都赖到他头上,他就这么好欺负吗?
他这边正气不过呢,万言宁听说了宫里的传闻也坐不住了。
这些时日他也看出了皇帝的心不在焉,每次望向祁疏玉的眼神里都是抑制不住的情欲,他们二人当年本就是情深似海,好容易等来皇帝失忆,他和哥哥苦心经营,难道皇帝现在又重新爱上了祁疏玉吗?
他越想越觉心慌,一时间也顾不得哥哥说的要谨小慎微,急吼吼的就要冲去桐华宫。
自奴契之事后,万言宁身边的宫人都换了一批,都是宫中老成规矩之人,皇帝也希望万言宁能磨磨性子,因此众人见他居然对着君后一口一个贱人,都苦口婆心劝他。谁知他越听越觉着人人都偏袒祁疏玉,一时更加怒不可遏,更是叫嚣着要打杀了祁疏玉。
万尔默本就是被迫入宫,在紫宸殿日子更不好过,他有心让万言宁受些磋磨,故也没听万澜羽的,说什么要对万言宁悉心劝导,直接跟小厮阿古说了句身体不适,便关了房门。
万言宁见无人肯真心为自己,一时发起狂来,抄起个花盆就砸了下去。宫人们这才明白他方才的喊打喊杀是真有此意,也不再劝。
掌事姑姑南竹摇摇头,叫了人去禀报皇帝,自己又带了几个伶俐的丫头悄悄跟在了他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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