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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得利的住处是个三层的楼房,第一层有六道大门。因为这次安天伟只有五人冲了进來,所以先控制五道门后面的人。至于第六道门后面的人,只能等先将这五道门后面的人制服了,而后再想办法控制。
所以,从哪道门选择突破就显的尤为重要。这也是安天伟前面很长时间一直都在默默静听的原因所在。如果只是一般的刑案,倒也无所谓,可是这里的人有黄泉训练营的鹿不群,而黄泉训练营的人连变异狼这样的东西都能弄的出來,对他们不得不小心从事。
安天伟让人将左数的第二道门留给他,也是因为他听到了这门后边的声音与别的门后面的声音大有不同。而据安天伟的初步估算,这扇门后面就算不是鹿不群,那人在黄泉训练营的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因为就在刚才,安天伟听到里面的人用嘶哑的声音在问有着于一些“狼”的事情。如果在黄泉训练营的地位不高,是不可能会知道如此机密之事。
安天伟大脚破门,身体极速的冲进了屋内。见到屋内的情形时,令安天伟吃了一惊。
在这扇门后面,只看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全身全都被黑色的衣物遮蔽的严严实实,颇有些古代西方大魔法师所穿着的魔法袍的味道。连头上都被帽兜盖的严实。
见不到这人的脸也就罢了,而这间屋子里,竟然除了这个人之外,再也不见任何人,满屋子摆放着的都是宽而大的铁笼。这些铁笼里关着的,是各种各样的动物。
其实,以各种狼居多,大大小小体型不一的狼,被关在笼子里。而这个魔法师一样看不到脸的人,刚刚正在对着一屋子的动物在说着什么,那情形倒不像是训狼,更像是这人在和狼群聊天。
更为奇特的是,那些体态不一高矮胖瘦都有的狼,此时竟然很温顺的听着这人的说话。
安天伟的冒冒然闯入更像的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这人和狼群的聊天。平静的狼群变的躁动了起來,原本趴伏在铁笼之中的狼,纷纷站起身,颈脖处的鬓毛竖了起來,对着安天伟龇牙露齿,凶相大发。
“嘘……嘘……”穿着类似于长袍的人嘴里发出了连续的嘘声,不断的在发抚着正准备发狂的狼群。
狼群在这人的嘘声之下,情绪又渐渐的平复了下去,随之前腿一跪,又趴伏了下去。将头枕在前腿上,群狼不怀好意的看了安天伟一眼,接着便又不理不睬的,个个微闭上了眼睛。
直到此时,那人才转守身子,将盖在头上的帽兜掀开,露出了一张极为苍白的脸。
如果只看这张脸,安天伟几乎觉得这是他看到的这个世界上最为苍白的一张脸了。沒有半点的血色,全张脸如同白纸一般的颜色,使得皮肤之下的血管甚至都能隐隐可见。
试想一下,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纵横交错的血管,那是怎样一幅可怕的场面。再加上这个房间里特有气氛,总给人一种阴森和毛骨悚然之感。
安天伟吃了一惊之后,随即便平静了下來。这样的人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见过,大概是叫训兽师什么的,专职和野生的动物打交道,这些人身无别的长处,甚至连生活的自理能力都能问題,但如果论起和野生动物们交流的能力,大概属于巅峰一类的人。
那人安抚下了群狼之后,转身看向了安天伟。脸上带着很明显的不悦。
他大概还沒有想到安天伟的身份,以为是萧得利的哪位保镖或者黄泉训练营的某位死士,擅闯进他的住处,是大罪。
“你自己斩去一指,然后滚出去吧。”那人一幅宽以待人的味道。
断人一指,还是自断,而听这人的口气,似乎今天不想开杀戒,断去一指算是极轻的惩罚。
安天伟站着未动,而是直直的看着这位年轻的训兽师。
这人的年纪绝对算不上大,大概比安天伟的年纪还要青一些,从外相上看,大约只有二十岁出点头的样子。这样的人照说不应该如此对人命如此淡漠。
可见了这人的性格成为这样,与黄泉训练营的大环境是分不开的。
“如果我不断呢。”安天伟道。
“不断指,就断命。两者任选,”
“两个我都不断,”
只到此时,训兽师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在这里,还沒有谁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这么说话。就算是黄泉训练营派到临川市來的主持临川市日常工作的鹿不群也不行。
他是黄泉训练营总部來的人,算起來跟鹿不群是平级,要论起地位和重要性,甚至比鹿不群还更重要一些。鹿不群在临川市起到的作用中,有一半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所以,不管是黄泉训练营的人还是萧得利请來的保镖,见到他时都是非常恭敬的。他的一句话就能夺人一命,在这儿已经成为常事,他前面就这样夺过了好几条人命。
在训兽师的眼里,其实这些人沒有动物好。感觉上,人是最脏和最虚伪的东西,远远沒有这些浑身带着野性的动物们,让他更顺眼。
动物们只要训服,以后很少有机会背叛,但人不同,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背叛,黄泉训练营里背后捅刀子的事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而黄泉训练营的领导层也鼓励背后捅刀子。
用他们的话说,这叫危机感。只要是黄泉训练营出來的人,就应该时时处处分分秒秒的有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不单是來自于外界,还有來自于自己这一方的阵营。
“这天下沒有你能信任的人,你能信任的只有自己,以及自己手里拿着的这把刀,”这是黄泉训练营所有人的信条。老五也是黄泉训练营出來的人,现在竟然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赌在了安天伟的身上,这算是黄泉训练营的一个异类。
对于异类,黄泉训练营向來是要抹干净的。只是现在时机沒有到,而最近又被扫鬼行动组打的疼了,暂时蛰伏一下罢了。
“你是谁。”训兽师感觉到了异样之后,脚已经开始往后退。那些关着群狼的铁笼子,与他之间的距离只有两步远,稍一伸手差不多就能打开了。
“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安天伟面无表情。语气虽然极淡,但透出來的那股气息却是让训兽师心里感觉到一凛。
他向后退着的脚果然停了下來。
“你如果沒有多余的动作,我也不会将你怎么样。但你要是自己找不痛快,我也不在乎在你的身上留点记号。我能站在这里,你应该明白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你束手就擒吧。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反对。”
安天伟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看着训兽师,那眼神倒是像极了训兽师看那些野狼的眼神。这是一种以上俯下的眼神,俯视之中,尽显的是高人一等的气势。
训兽师的眼神变的有些凌厉了起來。这人的胆子也确实大到了沒边。不知道这里是萧得利的地盘,不知道萧得利的地盘其实有一大半是黄泉训练营的地盘。
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这么压着一点沒有表示,训兽师也就不叫训兽师,而叫兽训师了。
“你很有胆魄。”训兽师苍白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点微笑的表情,这微笑的表情一露出來,安天伟便看到他脸皮下面的血管也随之一起弯曲,着实让人感觉到有些恶心。
训兽师说罢,脚下急退,身体已经靠近了铁笼。而与此同时,他的嘴里发出了一阵不类于人的怪声。群狼听到这种声音之后,突然就变的异常暴烈,个个站起,向着铁笼的铁栏杆猛扑了起來。有一些体型比较大的狼,还用自己的牙齿不断的咬着铁栏杆,咬的满嘴是血也不顾。
这些狼似乎被训兽师的声音所激,全都有点悍不顾死的味道,而它们原本就幽深和凶恶的眼睛,此时充斥着的全都是残忍和暴烈的血红之色。
训兽师的嘴里发出怪声的同时,人已经到了铁笼旁,伸手便要打开离他最近的一个铁笼,将里面的一头体态巨大的狼放出來。
这头狼的体态非常巨大,一双前爪趴在铁笼的栏杆上,身体直立起來的长度,比之安天伟的个头也不小。安天伟可是有一米八几,这头狼的身长绝对也超过了一米八。
这让安天伟立即想起了前面遇到的变异狼。但仔细一看之下,这头狼和变异狼还是有点区别。这头狼应该是原生态的野生种,尚还沒有进行变异。
训兽师的手拉着铁笼的锁环,正要出力时,却感觉到了手腕被什么抓住。低头一看时,是一双如铁钳一般的手。他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诧异之色。
而安天伟的脸此时距离他的脸不过五寸,而且和训兽师的表情一样,安天伟的脸上也带着一层神秘而略显诧异的笑容。
“我说了,我不介意你有动作的。”安天伟轻声道。这声音在群狼狂啸之中显的如此微弱,但听在训兽师的耳中时,却如雷贯耳。
一记掌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形的轨迹,并且带着点微风,重重的落在了训兽师的颈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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