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继续!”
童老一声令下。
手里的扑克牌如狂风骤雨般发出。
我注视着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态。
似乎刚才刀疤的淘汰没有给任何人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影响。
仔细想想。
这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
无论是谁。
就算是我。
一开始的想法也是先入为主。
认为刀疤只不过是个不知死活的棒槌。
他的出局是早晚的事情。
两把牌离开。
也就是把过程提前罢了。
“我跟10万!”
这是我第一次跟注。
引来了几人的侧目。
山鸡趁势嘲讽,“白七,终于忍不住了?”
“呵呵,小伙子,你名气挺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孔令明的语气不怀好意。
鹤红森也鼻腔一哼,“跟你的死鬼老爸一样,装模作样。”
“呵呵!”
我点上一根香烟。
自顾自的抽着。
他们的议论我选择性的无视了。
反而把目光看向了始终一言不发的“黑色扑克!”青年身上。
他的身上始终给我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这种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虽然他的脸上戴着口罩。
可是身形我总觉得是那么的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又想不起来。
“好,我陪你玩玩!我也跟!”
木婉清婉转的笑了笑。
我瞥向坐在侧后方的周萌萌。
她朝我略微点头。
我会心一笑。
看来是提前的合作达成了条件。
木婉清这是要开始向我转移筹码了。
山鸡打断了我的思绪,“白七,你下注不见得就能赢,手下败将,整天就会勾搭妹子。”
“我说你说来说去都是手下败将四个字,车轱辘话来回转,有意思吗?”
我笑着揶揄道。
山鸡冷哼一声,“就你能?你这把牌能赢吗?一张单4,这玩意也跟注?”
“呵呵,你要是不怕死的就跟我下注,怕输就弃牌吧。”
我使用的是最低级的激将法。
但显然。
山鸡早已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自以为赢了我一次后,信心爆棚。
反手扔下筹码,“好啊,我就陪你玩玩!”
“很好!”
我沉吟点头。
这把牌所有人都跟注了。
没想到我还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难道我的出手是引领风向的指针?
谁都想跟我一较高下?
“唰!”
随着扑克牌的分发。
我的牌面逐渐成型。
一对3一对4
两对的明牌下,我有可能是葫芦。
见此情形。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事实上。
目前场上我的牌面最大。
理当由我喊注。
“白七请下注!”
童老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
我颔首示意。
把玩着塑料筹码。
匆匆一瞥。
山鸡的牌型最烂。
7、9、J、Q四张牌四种花色。
底牌不管是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一脸的垂头丧气。
再看孔令明,他的牌和山鸡差不多。
鹤红森倒是好上一些,拿到了一对5
可惜的另两张牌有点不堪入目。
红心K和梅花8!
说实话,他这牌最多三条。
只是在梭哈的规则里。
三条的牌型并不算很大。
尤其是在我可能凑成葫芦的情况下。
“弃牌!”
“弃牌!”
山鸡和孔令明连续弃牌。
特别是在我还没喊注码的情形下。
我立马反应过来,扔出100万的筹码,“下注!”
“嗯?白七,有点东西嘛!”
鹤红森罕见的沉眉抽着香烟。
吞吐的烟雾仿佛洪水猛兽。
在半空汇聚成为一批奔腾的野马朝我面部直冲而来。
我随意的挥了挥手。
在打乱烟雾的同时。
我言辞凿凿,“你跟注吗?鹤红森!”
“呵呵,你的底牌真是一张3或者一张4吗?”
鹤红森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我淡淡笑了笑,“你猜呢!”
三个字振聋发聩。
给人施加了无限的遐想。
我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的移动四张明牌。
在一字排开以后。
我双手抱肩,背靠座椅。
“我也不跟了!”
青年放弃了牌局。
他比我玩的更加稳健。
进行到目前为止。
他一把都没跟到底过。
鹤红森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吧,白七,我就让你拿一把底注,记住哦,只有这一把。”
我眼看着他盖上了扑克牌。
场上只剩下我和木婉清。
长舒一口气。
紧绷的心神总算松懈下来。
“我跟100万,另外再加。。。”
木婉清欲言又止,紧接着把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到了桌子中央,“全加了吧!”
“什么?你在干嘛?”
杜宾第一次站了起来。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山鸡也瞠目结舌,“你疯了?你手上什么牌?一对6加方块2黑桃7!就这你也加注?”
“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呢?你以为你是谁?”
木婉清毫不客气的展示出蛇头。
山鸡愣了一下,无可奈何的选择偃旗息鼓。
可是杜宾却闻出了味道,“木婉清,你这是故意的吧?你想把筹码转移给白七?”
“是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木婉清大方的承认了。
这直接打乱了杜宾的思维,“你。。。你这是出千,是作弊。”
“笑话,我加注也算?你脑子昏头了吧?”
木婉清翻了个白眼。
杜宾转头看向童老,“您老是裁判,可要公平公正啊。”
“嗯,我客观的说,这把牌确实没出千,而且,不还没开牌呢吗?”
童老回答道。
杜宾气呼呼的喊着,“这还用开牌吗?白七这把赢定了。”
“那又怎么样?”
我气定神闲的掀开底牌。
的确。
我的底牌既不是3也不是4
而是一张没什么用处的A
不过吃掉木婉清的一对6是绰绰有余。
毕竟。
两对可比一对大。
“你。。。”
杜宾气的脸色发白。
木婉清无有所谓的把筹码推给了我,“好好表现。”
“好啊!你们西南木家和南边周家搅合在一起可没什么好事,我提醒你。。。”
杜宾的语气充满了威胁的色彩。
木婉清可不惯着他,“你想说什么?”
“嘶!嘶!”
绿色的蛇头吐着猩红的信子。
杜宾脸色难看的坐了下来。
他和身边的狄秋细细低语。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
哪怕是西北的狄家也已经和周萌萌谈妥。
此刻加入了周家的阵营。
杜宾这个蠢货。
四面楚歌尚且不知。
竟然还在和对手窃窃私语。
蠢笨如猪这个词语就是用来形容他这种人的。
“啪啪啪!”
鹤红森边拍手边说道,“好手段啊!”
“是吗?”
我挑动眉眼。
鹤红森笑了,“白七,你这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罢了,到头来不还是输光淘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这个别人就是你自己吧?”
我反问道。
鹤红森竖起大拇指,“白七,算你有眼力见,被你猜对了。”
“呵呵!”
我没有再回答。
因为赌局千变万化。
如我一直挂在嘴边的那样。
不到最后一刻。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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