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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警官回应道:“我们已接到来自监狱的通知,何雨柱即将被送往监狱进行劳动改造;而作为共犯的聋老太,鉴于其年事已高且体弱多病,监狱方面决定不予收押,故她无需进入监狱服刑。”
“万分感谢!真的谢谢您,警察同志!”易中海感激不尽,此前他正为此事忧虑重重。若老太太真要身陷囹圄,恐怕难以承受牢狱之苦,可能再也无法安然归来。
好在如今监狱不打算收监老太太,这让他心中的大石落了地。“中海,警察刚才是说什么来着?”由于听力不佳,老太太向易中海询问详情。
易中海贴近她尚能听见声音的那只耳朵,大声解释道:“妈,警察说您不用坐牢了,监狱那边决定不收您进去,等您的身体恢复健康后,咱们就能一起回四合院了!”
“哎呀,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受怕了。”听闻此言,老太太也满心欢喜。她深知牢狱生活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那种痛苦和煎熬她根本无力承担,无异于判了生活的死刑。
“中海,你替我好好谢谢领导。”老太太嘱咐道。“警察同志,真心感谢你们带来这个消息。”易中海转头向警察表示谢意。
警察郑重其词地宣告:“尽管她可免于监禁,但必须缴纳保证金。”
“需要交多少保证金呢?”易中海追问,其实之前已经有警察向他提及此事,只是他还未清楚具体的金额。
警察接着说:“按照规定,一年监禁的保证金是二百元,他被判三年,总共加起来就是六百元。”
得知需要交纳六百元保证金,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再难挤出一丝笑意。他明白这笔保证金数额不菲,却没想到会如此庞大,几乎相当于老太太毕生积蓄。
即便把老太太珍视的“养老本”全数拿出,只怕还差几十块钱。“警察同志,六百块钱的保证金是不是太多了?老太太是个五保户,手头上实在没有多少钱,就算倾尽所有也不够啊!能不能看在她特殊情况的份上,减免一些呢?”易中海愁容满面地问道。
警察表情严肃地回答:“这六百块钱并非我个人定的,而是上级的规定,只要缴纳六百元保证金,就可以免除她三年刑期,您觉得这算多吗?请不要与我协商此事,规定就是这样,如果交不起,我们会根据具体情况另行处理。你们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易中海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又低头看着手中尚未焐热的钱币,心中波澜起伏。
“好吧,我们同意,我们愿意交这笔保证金!”经过一番挣扎后,他坚定地说出了决定。
面对这种情况,他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下来。老太太手中的五百多元不够,剩下的部分他只得自己掏腰包填补。
于是他悄悄把警察拉至一旁,迅速解决了这笔费用,并未将此事告知老太太。此刻透露实情,她恐怕难以承受,情绪波动会严重影响她的病情恢复。若因此病况恶化,导致瘫痪,那才真是棘手的难题。
交付了款项后,易中海在警察离开之际,也向老太太道别,转身离开了医院。踏上返回钢铁厂的路上,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尽管刚刚垫付的只是几十块钱,但对目前的他来说,也是个颇为沉重的压力。要知道,那笔钱本是老太太为晚年生活储备的,如今这笔储备金消失,无疑加重了他的经济负担。几十块钱或许微不足道,但六百块却绝非小数目。
身为工厂八级钳工,他每月收入近百元,这已是来之不易的血汗钱。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咬牙承担下来,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感到自己仿佛替秦风背负了责任,在背后默默承受痛苦。“都是那个混账秦风惹出的祸端!”他在内心深处愤慨地咒骂着,以此排解胸中的郁结。
转瞬之间,一个下午的时间已悄然流逝。傍晚时分,秦风荣升为一车间班长的消息传遍了四合院,引发了邻里间的热议。
“解成,听说摩同陈严正巨匡间班医了?”当阎解成向家人提及此事时,三大爷阎埠贵满脸惊讶。
“没错,爸,秦风真的当上了一车间班长。”阎解成肯定地点点头。
“这消息可靠吗?”三大妈插话,“秦风地位不高,在厂里也没什么威望,怎么能让他当班长?班长好歹是个基层干部,他这是平步青云啊!”
阎解成回应:“确实如此,班长可是车间的领军人物,享受额外工资和福利待遇。大毛告诉我,据说这次是由李副厂长亲自提拔秦风,场面相当风光。”
“秦风哪来的这么大面子?李副厂长亲自提拔他,这也太离谱了吧?”于莉在一旁感叹,眼神中流露出艳羡之情。
阎埠贵则连连摇头,表示难以置信:“真没想到,秦风居然能在厂里混上个官职!咱家一大爷、二大爷他们都没当过官,其他人也少见有这样的机会,结果以前最不起眼的秦风倒先拔头筹了!”
阎解成反驳道:“傻柱不是也曾经当过班长吗?后厨班长、大厨,每月还能多拿五块钱呢!”
阎埠贵摆摆手:“不一样的,后厨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再说傻柱干了那么多年大厨也没见有什么起色,换成别人估计早就晋升食堂主任了!”
“这倒也是。”阎解成点头赞同,“傻柱已经锒铛入狱,判了五年,邸都已陉过医陋了!”
正当他们一家人在家中谈论此事的时候,院子里其他邻居也在纷纷议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秦淮茹,听说秦风在你们车间荣升为班长了,有这回事吗?”
当秦淮茹步入院子时,有人急切地询问。
众人都清楚,秦风、秦淮茹以及易中海大爷同在一个车间工作,因此她必然知晓内情。
“没错,确实如此。”秦淮茹轻点了一下头,确认了这个消息,但她并未多言,迅速回到了家中。
甫一进门,贾张氏便开口问道:“淮茹,我刚听曹婶她们议论纷纷,说秦风成了你们车间的班长,竟然成了领导,这怎么可能呢?”
秦淮茹回应道:“是真事,是李副厂长提拔的他,我们整个车间的人都知道了,易中海大爷也知道。”
“那他是怎么当上这个班长的呢?李副厂长为何独独提拔他做领导呢?”贾张氏满脸疑惑,“他不才二级技术员吗?和你也差不了多少,哪来的资质当领导啊?!”
秦淮茹摇摇头说:“不清楚,反正李副厂长对他颇为赏识,让他担任了班长职务。”
于她而言,这也是个谜团。然而,她察觉到秦风与以往有所不同,多了几分锐意进取的锋芒,让人感觉难以亲近。至于他是否真的具备了更多才能,她还未能看出。但这已不再重要,关键在于对方已经晋升为班长,位居她之上,成为她的上司。
贾张氏叹口气说:“哎,真是搞不懂那李副厂长是怎么想的,以前东旭做梦都想当班长,可就是没那个机会,当时他都快四级技术员了,级别比秦风高多了!”
秦淮茹应声道:“别说东旭,谁不想当班长?连易中海大爷也曾有过那样的念头,只不过这个职位并非单凭资历高、级别高就能胜任,更需要诸如领导力等其他才能。”
“可这些秦风具备吗?”贾张氏不屑地道,“他什么都没有,却能当上班长,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不是走后门拉关系,就是私下里给领导送礼了!”
“妈,这话不能乱讲,传出去会惹麻烦!”秦淮茹赶紧瞪了她一眼,这种事可不能胡乱猜测,会招致祸端。
贾张氏则反驳道:“咱们自己家里说说怕什么?我看秦风跟李副厂长肯定有点瓜葛,说不定是亲戚,不然怎么会都姓李呢?哪有那么巧的事!”
秦淮茹再次摇头:“不可能,他们之间没关系,如果有关系,为何之前不照顾他而现在突然照顾了?这不合逻辑。”
贾张氏坚持己见:“那就是收买了领导呗。”
秦淮茹解释道:“也不至于,秦风家里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没有孩子负担不大之外,哪有条件去贿赂领导?”
“妈,你就别瞎猜了,这样无意义,反正现在事情已经是事实,他成了我们的领导,在他的带领下工作。至于我这次能否晋升,一切就看实际情况了。”
晋升为二级技工,多挣些薪水,或许还需要他的助力。因此母亲,您万不可在大院里与他争执,造成不和,若惹恼了他,对我们并无益处。倘使他心胸狭窄,与我们计较起来,那我日后的评级晋升就可能泡汤了;他既能助我一臂之力,也能暗中作梗,阻碍我晋升之路。”
“我哪有跟他闹矛盾?犯不上!”贾张氏不满地回应。“看来我还是得和他搞好关系。”秦淮茹深思熟虑着。
她正思索如何巴结秦风,尽管之前因何雨柱的事情,她心中对秦风颇有怨言。但后来仔细琢磨,何雨柱如今已锒铛入狱,一切成空,已然成为过去式。
再者,他们与秦风之间并无深仇大恨,无冤无仇,没必要刻意与他过不去。这样做纯属无意义!
她此刻并不想这些琐事,目前最为紧要的是寻觅方法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这才是关键!
“秦风,听说你在厂子里升官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前院内。
走进院子的秦风被众人簇拥,大家虽如阎埠贵、贾张氏一般内心满是困惑与不解,嘴上却不得不送上祝贺。
后院,在二大爷刘海中的家中。
刘海中木然地坐在那里,脸色涨得通红。就在刚才,他获知了秦风荣升车间班长的消息。这对热衷于仕途的他无疑是一记重击,甚至是一种耻辱!
他是个典型的权力迷,做梦都想在轧钢厂谋个职位,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官。然而多年来的梦想,直至临近退休,他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他未能当上官,而邻居家的摩登床铺反而先声夺人地实现了这一目标。
对于组长之职他嗤之以鼻,但班长这个位置他也觊觎已久,只是上级领导始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凭什么秦风能当上班长,而我却不能?”他心里愈发不平衡,痛苦不堪!
二大妈与刘光天同样满心羡慕嫉妒。
“唉,领导也太偏心了,你期盼已久的班长职务,秦风竟然轻而易举得到了!”二大妈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别提了!本来就是不公平,这世上哪里存在绝对的公平?”刘海中气急败坏地道,几乎到了恼羞成怒的地步。
“让其他人当班长也就罢了,也许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让秦风那个看似平庸的人当班长,谁心里都难以接受,李副厂长简直是胡来,他是大领导,他说了算呗!”刘光天忿忿地嘟囔着。
“够了!你还嫌我心里不够堵是不是?!”刘海中勃然大怒,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刘光天吓得噤若寒蝉,立刻闭上了嘴,三缄其口。
正当四合院的人们热议秦风升迁之事时,身处看守所监牢里的何雨柱突然接到了通知:“何雨柱,明日早上你将被送往监狱,执行为期五年的劳动改造。”
传递消息的狱警向他宣告。
何雨柱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未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反应。判决以来的这两天,他的内心世界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处于一种木然的状态。
当狱警告知他明日即将移送监狱服刑时,他心中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因为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无论明天、后天还是再往后,这一天总会如期而至。“何雨柱,陈所已安排妥当了吗?”厥磨关切地询问。何雨柱微微点头,应道:“我听明白了。”
狱警接着说:“明白了就好。等你到了监狱,我们会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为你准备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言毕,狱警转身离去。他一走开,何雨柱便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此刻,他的内心深处终究还是掀起了涟漪。
明日启程,面临的是长达五年的劳改生涯。这五年,足以颠覆他的一切:他的烹饪梦想,他组建家庭的美好设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逐渐化为泡影!他的生活似乎就此落幕,前方黯淡无光!
次日清晨,何雨柱在狱警的催促下从噩梦中惊醒。
“何雨柱,快起床,得准备出发了!今天是你去监狱接受改造的日子!”狱警严肃地喊道。
“好,我知道了。”何雨柱昏昏沉沉地回应着,此刻他的头脑还处在半清醒状态,恍若梦境与现实交织。
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整理行装,如何走出牢房,又如何坐上了驶向监狱的车辆。
坐在车内,随着颠簸的路途,何雨柱逐渐恢复了清醒。他意识到自己正行驶在通往监狱的路上,这一程便是整整五年!五年远离亲人和熟悉的环境!
原本麻木的心开始波动不已,恐慌如潮水般袭来,令他坐立不安,如芒刺背。他内心深处似乎在挣扎抗拒,然而身体却无法动弹。
手脚都被镣铐束缚,两侧是押送他前往监狱的狱警。
很快,旁边的狱警察觉到他神情异常,遂问道:“你东张西望什么呢?”
何雨柱没有作答,心里仍在不住地慌乱。那狱警安慰道:“别紧张,冷静点,很快就到了。”
“监狱在什么地方?”何雨柱突然发问。
警察回答:“就在前面不远处,你不必多问,我们会直接把你送到那里。”
“进去之后我要做什么?是不是每天都要劳动?”何雨柱追问,由于从未有过监狱生活的经历,对于入狱后的日子,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警察解释道:“那是劳改场所,你进去自然是要进行劳改,也就是劳动改造。你尽管放心,一切都会有安排。”
“具体会做些什么工作呢?这里是不是也需要烹饪服务?”何雨柱急切地表明身份,“我是一名厨师,曾在钢铁厂的后厨担任主厨,传承谭家菜系,手艺精湛。如果监狱管理部门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他们提供特别膳食,就像过去在钢厂为领导们准备的一样;我也可以为囚犯们烹饪佳肴,我的菜肴绝对美味,不信你们可以去钢铁厂打听打听!”
车内警察听闻此言,忍俊不禁,这人似乎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殊不知,这是去服刑,并非应聘工作,劳动改造也不是根据个人特长分配任务的地方。
所有人都一样,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儿!这才是劳改!
“警官同志,你们怎么不回应?请相信我,我真的是一位大厨,你们想吃任何菜品,只要备好食材,我都能做出来让你们满意!”何雨柱情绪激昂地表达着。
此刻他的头脑十分清醒,突然意识到凭借自己出色的烹饪技艺,在监狱或许能派上用场。若能得到上级青睐,或许能改善境遇。至少能在厨房里吃得饱、吃得好,还能避免繁重的体力劳动。
“我们不需要你为我们做饭。”警察回应道,“何雨柱,你冷静一下,别再提这些了。即便你的厨艺再高超,到了监狱也不会请你去做饭。监狱自有专职厨师,你要明白,你是来劳改的,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做好分内之事,好好改造,争取早日表现良好出狱。”
“你们真的不需要厨师吗?我炒的菜真的很美味啊!”何雨柱仍不死心,自顾自地说着。
“何雨柱,闭嘴!安静下来!”面对何雨柱的坚持,警察终于失去耐心,厉声呵斥。
何雨柱这才收起话头,逐渐平静下来。车子一路向西郊疾驰而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抵达了位于郊外的那座监狱——这就是何雨柱即将踏入的劳改场所。
四周是一片采石场,可见裸露的山岩和废弃的矿坑。平日里,监狱中的囚犯大概就是在这样的采石场进行开采和搬运石头的工作。
下车后,警察将何雨柱押送进了监狱。大门关闭的那一刻,何雨柱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这个地方将会是他在未来五年里的归宿。
尽管这里的牢房比看守所稍显宽裕,有独立的床位,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刺鼻的霉味,环境并未有多大的改善。
何雨柱呆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此刻他才真切感受到:这不是演戏,而是真真实实的监禁生活。
一想到未来五年都要在这阴暗之地度过,再也无法回到熟悉的大院,见不到秦淮茹、一大爷他们,他心中便充满了悲痛与哀愁。
越是深思,越感痛苦万分。
“秦姑娘,我实在愧对你,我太懵懂了,怎会做出这般愚不可及的事情?我本该全心全意等待你,与你共结连理,咱们一起构筑家园,共同赚钱抚育子女,那将会是多么美满的生活!”何雨柱心中自责不已。他深感对不住秦淮茹,懊悔自己的轻率行为。
此刻,占据他心头的并非妹妹何雨水,亦非大爷和老太太,而是住在自家对面的寡妇秦淮茹!他深知自己内心深处钟情于秦家寡妇。
外头正流传着他与秦淮茹的情愫,言说他们是相互倾心的,他也渴望能向她坦诚心意,迎娶她为妻。他感觉到秦淮茹对他也存有情意,只待时机成熟,排除万难——尤其是贾张氏这一关。
然而如今他却身陷囹圄,未来五年将无缘再见佳人,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
“秦姑娘,我好想你,我多么渴望回到四合院,重回轧钢厂,回到熟悉的后厨……”他口中呢喃着,心情激荡不已。
情绪过于激动,他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最终甚至无法自制地痛哭流涕,抱头痛哭!积压多日的情感如决堤般爆发出来。
“呜咽~~我要回家,我要去见秦姑娘,我不愿再待在这个地方!”他边泣不成声,边自言自语。
这悲痛欲绝的哭声惊动了原本在床铺上休息的室友。“他在干嘛?哭什么呢?”一人从床上爬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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