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侃和刘准碰面,给了刘准一块小的灵石,叫他把灵丸换下来,用灵石来修行,灵力更足。
灵石的形成历时弥久,前身也是小小的灵丸,长埋长藏,聚灵成块,大多灵石自身的聚灵粒已经湮灭,无法再聚灵气凝结,长久不用的话,灵力会逸失。灵丸则还能成长,虽然增长得慢,但也能抵掉部分物价上涨啊。
刘准依言换用灵石,把灵丸收好,时不时拿出来晒光、吸月,助其成长,虽然微不可察,但聊胜于无。
罗侃拿出一些功法册子,给刘准修行,里面就有如何施法使用夺影灵兽皮做影存的法术。刘准犹豫了一下,接过道:“你还是问一下王良燕师傅吧,功法传授非同寻常。”
罗侃道:“没事。你修你的。这不是她的本门功夫,都是寻常换来、买来的。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拿得了主意。你以为她和咱们师父一个调性,功法残缺就拿去卖钱,好东西都留着扣着,明面上说是让我们立功领奖,实际是为了在咱们跟前显摆。”
刘准笑道:“你还敢背后编排师父,要不是他老人家帮你顶着压力,你和王师傅的事情可就没法收场了。”
罗侃:“我当然知道师父是打心底疼我的,但他老是拿捏我,头痛啊。我求他和林大管带说,想办法把咱们仨,最多把王良诚师傅一起,四人全调到他队下去。他不肯答应。我现在和王良燕见一面都难,日子不好过也。”
“我有个新见解。”刘准说道:“说,光州有谚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看你们二位,聚短离长,情份可能比长相厮守还要浓几分。”
罗侃瞪他,“光州还有谚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看你近来把胡子刮得勤,是想到盐州见师姐吧?”
刘准小尴尬,清了清嗓子,不接他的反击:“说到你请师父调动,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师父帮你顶住了压力,你只要自己把实力提上来,做箱手当破碍或者斥候,不是更好?”
罗侃哈地笑了一声,拍了拍刘准的肩膀,款味十足,“我有了王良燕,少奋斗二十年。练功嘛,不过是兴之所至。”伸出手道,“夺影兽皮,给我两张。”
刘准给了他两张,叮嘱道:“这物使用多有忌讳,影存和出示给人时,要万千注意勿触及、勿泄露机密。”
“没事。”罗侃道,“王良燕身边多的是,我不管她要,是要送她一个小惊喜。”他才不告诉刘准,自己要对着铜镜拍自己的样子给王良燕看。
在车厢里拍私人照送女朋友,有什么机密可泄的。
罗侃虽然傍上大富婆,工作倒也认真,和刘准打趣几句,又去认真检查车队。刘准邀他一起去看索,他不去!
上次教索学会了说尿,车队有人已经开始叫他“尿爷”了。为此事,他还埋怨过刘准把他写到笔记,虽然有奖可拿,但他现在是在乎那点奖励的人吗?不去!
刘准自去教索,继续做他的测试。
索已经分辨得出成方团的草料,搬草放草,熟练得很。他这几天一直在搬草料,分喂骡马牛。
“咦咦”索见到刘准来,发音:“准!”他已经认识刘准了。基本证明,越是固定样子的物,索越能快掌握学会。
刘准叫道:“杯。”示意他歇一下,先饮水。
索也叫一声杯,放下草料,过来捧起浴桶大小的巨大杯子,一饮而尽。
贺一品笑道:“刘师傅,索这几天识字快了不少啊。”
刘准道:“贺师傅,我感觉索眼眸中的神气也在变化,你感觉怎么样?我怕是自己的误观。”
贺一品道:“我觉得也是,以前呆呆滞滞,现在会有些神色变化。识字读音多了,智力也涨了。他不是已经认识你,还会叫你了么?”
刘准点了点头,计划稍后把这项写到笔记。
贺一品看了刘准的神气,知道他稍后会有新记录,他也在计划稍后把刘准所写的,发给宗门。发讯给朝廷的差事被贺一品用借口支给肖学凤的人了。有些东西他只想发给宗门,不想发给朝廷。
刘准走到索身边,索“咦咦,准”算是招呼。
刘准摸摸他后颈的紫鳞,取出皮尺量测,又量他的头围、脖子、臂、胸……顺手帮索把一些杂草从身躯上拨开,默记下各项数据,与前相似,无大变化。
刘准收皮尺进储物空间时,忽然看到到受惠于罗侃,用小灵石换下的灵丸在空间。
他施法取出一粒灵丸,本意是让经常晒着太阳干活的索,帮他晒一晒灵丸,看看效果,却鬼使神差地将灵丸抹镶在索紫鳞上。
这不是刘准的计划测试,他没有写入笔记。
灵丸太小,贺一品没有留意到,也就没能向宗门报告此事。
灵丸洁白,镶嵌在紫鳞上,本来应该有些显眼,但阳光下,紫鳞映射着白的阳光,竟然把灵丸的显眼白色遮掩住了。
接连数日,刘准看到灵丸依在,没甚在意。
直到一日,刘准如往常一样帮索测量头围、胸、腰,他把灵丸收起,开始测量紫鳞,紫鳞数据有了变化,变小了些,他又测了一次,果然上下、左右长度变小了,变得不多。
刘准心头一跳,他还摸到紫鳞变软了,变得不多。但确实变软了,此前触感像鱼鳞,硬而腻。现在像硬杮子,可以按压得动。他不动声色,退下后,仍把数据记成上一次。
回到自己的车厢,发讯给师父丁慎:师父,我将灵丸镶在紫鳞上,如此那般条件,经历如何时间,产生了如此这般的变化。
不久,丁慎回:其它有无异常?
刘准:这几日,索学东西更快了。但不一定是此事引起。
丁慎:勿声张,继续测试。防着贺一品。
刘准:贺师傅盯得紧,不太好办。
丁慎:先仅着防,防不住就要不动,宁缺勿失。以后有机会慢慢测。赶尸门想美事,向东家要你,邀请你去湘州,他们那点心思,我能猜到大半。不就是想探活尸长生之术么?我已经放话了,先给钱,不保证成功,他们自己抠抠搜搜,怪不得我们。我到盐州就取你来我队里。
刘准:好。罗侃也想和王良燕师傅一起走,还有王良诚师傅。
既然师父提到这个事情,他想帮罗侃讲讲情。
丁慎:你叫他脱光了,从索嘴里爬到腹腔去,搞到探究成果,我就要他们几个。
刘准惊呆:师父,这,这,不太好啊。
丁慎:我辈修士,敢为天下先。
刘准:师父,我不敢跟罗侃说。
丁慎:罢了,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个啥?你肯定已经拿定主意了。刘准心中难过,罗侃啊罗侃,天下有事啊。暗暗思忖,如何打消师父的固执念头。
京兆,太医院。
一个保密极严的小院落中,两名太医大圣手关致中、王叔文并肩而立,指令下给扣住两头巨人傀儡的修士:“一头镶一粒灵丸,一头镶两粒灵丸,于太阳下,运动劳作,晒光、饮水。”
修士依言施为。
关致中传音入密给王叔文:“你管的那头,识得多少字了?”
王叔文施法回音:“约摸六十个。”
关致中摸了摸颌下胡须,笑道:“我管的那头,已识九十余字。”
王叔文睨了他一眼,传音道:“它又不是你徒儿,识字多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这老货,也学莫、吴兄弟,什么事情都要分高下?”
关致中噗嗤一笑,马上忍住,继续传音,“莫不欢是赢定吴不寿一记了。莫不欢手气好啊,手下得了个好小子,你说咱们把这小子叫到太医院来,如何?”
王叔文:“你也知道莫不欢仗着这小子才赢此一局,能下金蛋的鸡,他岂肯放了?先测看有无效果,有效再跟太子殿下说。退一步讲,来不来问题不大,只要他持续发掘就好。”
关内密林里,小河哗哗,到崖飞坠,化成一条瀑布。
瀑布潭边,蔡长礼铁青着脸,手里拿着一卷大布,瞪着潭里嬉水的赤条条女巨人傀儡,叫:“光,裤。”
女巨人傀儡玩得正乐,压根没听他,快乐地掬水倒在头上,咦咦叫唤,还不时捋捋自己的巨胸。
蔡长礼哼了一声,飞身过去,施法在她后脑勺一捏,将她击晕,抓着她的头发,拎到了岸边,也不施法祛水,任她慢慢晾干身上的水珠。
不多会儿,女巨人傀儡身上水汽散去,蔡长礼法力抚过,将她叫醒。把大布掷了过去,冷冷道:“光,裤。”
女巨人傀儡畏畏缩缩“咦咦,裤”,拿起布匹,把胯围住。蔡长礼,又取出一圈布,掷过去“光,衣”。女巨人傀儡把布扎在胸前,做了个胸围,才遮去了她巨大的春光,不过左扭右扭,不太习惯有布缠身。
蔡长礼不停收到汤联络人发来的讯息,知道富盛货号等已经能教巨人傀儡发音识物,且有方略。并把巨人傀儡的名字查清了,从梁人那边查到的,名字叫作光。
他开始教光说话,先教的就是“裤”,深山野林里带着一个大号裸女,蔡长礼大为不耐。等蔡长礼从山外取来更多布匹后,把衣也教给光了。
听联络人说,梁境的巨人傀儡有识得近百字的了。要识那么做什么?考功名么?蔡长礼懒得管,要不是自己不愿意施法为光缠布条,他连裤、衣也不想教。
况且他经常把光打晕,拎着就走,像只蚂蚁拖着个馒头小粒漫山遍野的躲避梁人的飞察圈子,哪有功夫教她。他心里最重要的念头就是汤援快至,交接了事。
原听说巨人和汤修很快联手潜入梁,但现在又说巨人要延迟些时间才能动身,好像是恪王伤势不太乐观,六王正在全力为其疗伤。蔡长礼不由得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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