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你不玩了,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也太不够义气了,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啊,半途而废,不是一个男人应该的所为啊。”陈康杰对老五的临阵退缩,似乎很是失望,一点点沒有因为他投降就感到高兴。
“你这游戏我玩不起。”老五沮丧的低着头说道。
陈康杰弯腰将老五掉下去的枪捡起來,摩挲了几下,举起來晃了晃:“你们几个,他玩不起,要不你们哪个來代替他,和我继续玩下去。”
嚣张,示威,蔑视,狂妄,最主要的是,简直疯了,这些就是丁少思他们此时对陈康杰的心里评价。
你以为老五玩不起,我们就玩得起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直接说就是了嘛,何必要这么折磨和羞辱人。
太欺负人了。
见沒人回应,陈康杰这才随手将那只钱丢在桌子上。
“你的确玩不起,幸好你识时务,要不然的话,你现在已经死在这里了。”说着陈康杰一把将衬衫的口子揭开两颗,“看到这是什么吗,防弹衣,你一枪能不能打穿它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刀,一定可以让你死。”
这下子,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人家敢那样玩,敢那样赌,原來人家根本就死不了,这换成谁,也是有那种底气的。
我靠,太阴险了,做人,怎么能够这么无耻,你怎么不去找幼儿园的小朋友玩打架,你怎么不去找敬老院的老太婆玩摔跤,真是的,还能再无耻点吗。
熊自强他们则是终于心安下來,就说嘛,杰少怎么可能会玩那种危险的游戏,真是够聪明了的,玩点小手段,就将对方给吓投降了,这些家伙也是够倒霉的,惹谁不好,偏偏要來惹他,那个老五开始还大义凛然,还怡然不惧,后來怎么样,投降了,呵呵,沒尿裤子就算是够可以的了。
老五现在的又羞又怒又悔。
羞得是自己定力不足,被吓住了,退缩了,害怕了,怒的是自己被嬉耍了,被羞辱了,被一个小年轻给玩弄了,悔的是自己沒有抓住机会,会有完全遵循当初教官的教诲,能打头就别打胸口,能打胸口就别打肚子,要是自己那支枪指着的是他的脑袋,他还敢玩那个游戏吗,哎,这几年的江湖事,使得自己的专业性下降了。
现在他还会给机会吗,估计只有白痴才会了。
“你卑鄙。”老五不甘心的骂了一句。
“呵呵,卑鄙,兵不厌诈,不懂吗,再说了,就你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说卑鄙,难道卑鄙的事情你们干得还少吗,我杀你们家人了还是放火烧你们家房子了,大老远跑到这里來要对付我,结果说我卑鄙,你也太恬不知耻了,什么东西,还敢大放厥词。”陈康杰不给脸色的骂道。
“都给我滚到一边呆着去,你们的事情,过后再和你们算,姓丁的,跪下。”陈康杰寒着脸喝道。
很快,老五他们就被倒带一边墙角蹲着,他们并沒有被捆住,不过,两支枪就在他们的头顶上,要是有风吹草动,他们绝对不能活着离开。
见陈康杰不再“温文尔雅”了,丁少思心里变得七上八下,只不过,陈康杰让他跪下,他并沒有那么爽快。
要是陈康杰让跪他就跪下,那以后丁少思就别想在弟兄们的面前抬起头來,更别说耀武扬威了,该保持的基本气节还是要保的,就算保不了多久,也要做做样子。
后來还是庞辉一脚踹下去,丁少思才不情不愿的跪在陈康杰的面前。
“现在我们该好好聊聊了吧,丁总。”陈康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审视着丁少思道。
“聊什么,成王败寇,你想怎么样就划下道來吧。”丁少思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道。
丁少思怎么着也是做惯老总的人,被人就这么欺负得跪着,他就算怕死,还不至于立刻摇尾乞怜,一点点脾气还是有的。
“爽快,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样我们才能找到共同话題。”陈康杰拍了拍手道:“我现在就要你干一件事,那就是将你为什么要对付我以及你和刘家的过往合作写下來,要是你还能知道点他们家的秘密,那就更好了。”
“你这是让我告密,让我出卖,我要是不写呢。”
“你要是不写,我也不会逼你,那我就只有送你去见你的那几个手下,选择权在你,我从來不会逼人家做人家不愿意做的事情,何去何从,你自决。”陈康杰沉声说道。
“老狼他们到底被你怎么了。”丁少思颤声问道。
“你很想见到他们吗。”陈康杰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丁少思不敢回答,他不知道应该说想见到还是应该说不想见到。
如果他们还活着,那当然是想见到,可万一他们死了呢。
丁少思不敢回答,那是他基于自己的判断,觉得狼哥他们估计是死得多活的少。
实际上是陈康杰在语气上误导了丁少思,任谁听到陈康杰这么说话,都会以为狼哥他们几个已经在阴曹地府了。
“写还是不写。”陈康杰沒有给丁少思太多的时间思考。
“我”丁少思真是难以做出抉择。
丁少思倒不是担心刘家的死活,他是担心自己,这个东西一旦写了,那就不能回头了,弄不好,他会因为得罪一大批人而倾家荡产的,就算是蹲监狱,可能性也极大。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招人恨,叛徒,背叛的人最招人恨,就像以前的那些汉奸,基本上是人人喊打,人人喊杀的对象。
刘红军在西山当政过,在西山,刘红军是有不少门生故吏的,而西山又是自己的大本营,如果自己在这边举报了刘红军,那边的人难道会给自己好脸色,会不对付自己吗,不可能,他们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出卖了一个贪官而给自己奖状的。
“你既然不写,那就算了,看來你还是很想念你的那几个兄弟,那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陈康杰起身,做出要离开的姿态。
就在陈康杰踏出两步之后,丁少思叫住了他。
“慢着,我写,不过我写了,你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对未知的恐惧战胜了已知的结果,丁少思咬牙下决心道。
在丁少思的后辈,现在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
丁少思实在是不知道狼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在搞不清楚这个的前提下,丁少思是不敢冒险的。
这些人,能随身携带枪支,就说明不是一般人,在中华国,枪支管制极严,能随身携带的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是极具特别背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好相与的,他们是真敢杀人。
陈康杰停下脚步,转过身來:“你的安全我是不会给你保证的,这个得靠你自己,我能保证的是,你写了,我不会过于为难你,说直接点吧,不写,你一点机会沒有,写了,你多少还有点机会,至于最终会怎么样,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陈康杰沒有诓丁少思,而是实话实说。
丁少思,眼珠子转了转,下定了决心一般:“好,那纸笔來,我写给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要是让丁少思知道,他这次來黔州,不但沒有赚到大把的钱,还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那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來的,就算在西山那边讨口要饭,他也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很快董明书就将早已准备好的纸笔放在丁少思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机会只有一次,你别想着写一些假消息來蒙骗我,我能主动找你,就代表我心里有底,不要以为我刚才拿防弹衣玩了一回,我就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不妨告诉你,你的命,我还真沒有当回事,你要是写错了,你的身上可沒有防弹衣,就算有,我的刀一样能捅进去。”为了确保丁少思不耍花招,陈康杰不得不给他上一上紧箍咒。
陈康杰可不是在开玩笑,要是丁少思不合作,陈康杰就算不会在国内杀了他,但是绝对不介意将他弄到非洲去开矿,他不是开矿起家的嘛,那时候他就能尝尝那个滋味了。
丁少思原本还有点作弊的小心思,现在也全部收了起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将他们带到隔壁吧。”在丁少思开始写了之后,陈康杰冲谭军他们挥了挥手:“他们也有作业要做。”
“明白。”
很快,吵吵闹闹的两个相连的包厢里面,就沒有谁再大声喧哗,在房间里面,能听到的就是窸窸窣窣的写字声音。
丁少思写有关于刘家的,而老五他们则写有关于丁少思的和他们自己的。
这是陈康杰上的双保险,只要这些东西拿在手里面,一是可以互相印证,二是丁少思就逃不出手掌心。
一个多小时后,两边都写好了,只是,丁少思再也沒有见到老五他们几个,等陈康杰他们一行人离开后,就只有丁少思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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