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一说完,几个交警就将头深深的低下,他们不敢面对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刘红军他们。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这几个交警已经死了n多次了,不管是刘红军和廖明贵还是那个司机小王,此时此刻,那目光就像是着寒光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射向这几个交警。
“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你放屁,责任全部在他们的身上,从那边过來,他们就一直压低车挑衅,到了这里,他们又故意别车,这才导致的事故,你们当的什么狗屁交警,简直就是瞎子和蠢货,谁犯了事居然都搞不清楚”小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跳出來就对几个交警大骂一通。
小王也不蠢,要是责任真的认定在他身上的话,那他今天不仅是最后一次给刘书记开车,以后,也不会有哪个领导会用他,一个给领到开车都肇事的人,哪个敢用,刘书记丢弃了的司机,哪个又敢用。
想着这半年來的种种优待和马屁奉承,再想到以后的不招人待见,坐冷板凳,小王就觉得心里凉,愤愤不平。
“刘书记,瞧瞧,这就是素质,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是不是要交警同志认定是我们的责任,才算公道,要是那样的话,那我们主动帮你们承担好了,一句话的事情嘛,何必为难人家几个做具体工作的同志呢。”陈康杰斜睨了可怜的小王一样,面带微笑的冲这刘红军说道,话里话外,调侃和讽刺的意味甚浓。
现在交警同志已经做出了结论答案,就算陈康杰他们主动承担,那别人也只会说刘红军的不是,要不是以权压人,谁会傻乎乎的将别人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更何况,何保国和司徒阔还在虎视眈眈盯着呢,刘红军敢点这个头吗,这个头点下去,对他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他丢人会丢得更大。
“你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挂不住面子的刘红军对小王一声断喝,随即他面对着陈康杰,“你不用激我,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我相信下面的同志。”
实际上刘红军憋着的一肚子就要将他涨爆了,只不过当着那么多的人,他还是得拿出省委主要领导的气度出來,不能被陈康杰给看扁了,也不能让何保国和司徒阔抓住大做文章的把柄。
“那刘书记不会事后给他们几个穿小鞋吧。”陈康杰又紧逼了一句。
“穿小鞋,我还不至于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何况,他们并沒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穿小鞋。”开了个头,刘红军也只能将自己的高风亮节进行到底。
说实话,刘红军还真沒有想到要去对付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交警,那简直就是丢份的事情,他的目标和斗争对象,是对面的两个省长,这才是对他造成威胁的关键。
“呵呵,那就很好了,刘书记真的是高风亮节啊,我都不得不佩服。”陈康杰拍着手掌笑道,“那这件事情就算是处理完了,这位小同志道个歉,再把我们这辆车的损失赔偿一下,就ok了。”
陈康杰的话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讥诮与暗讽接连并用。
几个一直惴惴不安,忐忑得七上八下的交警同志,这时候总算可以通常的呼出一口气,省委一哥当众了话,他们的工作总算是抱住了,就算以后难以升职,相信也不会被打压得很厉害,否则的话,就会有人说刘书记说一套做一套,是卑鄙小人。
顿感轻松的同时,他们对陈康杰感激之心更加浓烈,真不愧是了不起的杰出人物啊,这时候了,都还不忘替他们分忧解难,好人呐,善良的好人呐。
几个人几乎同时觉得,做出这样一个客观公正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这样善良的好人,就应当得到好报,他们看向陈康杰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和那些狂热的年轻追星族沒有多少区别,看來家里面的孩子,十分崇拜这个年轻人,不是沒有道理的,人家不但有值得崇拜的本事,还有值得崇拜的精神境界,真是了不得。
小王被刘红军一声断喝,他就十分委屈,刘书记应该是知道來龙去脉的,这场事故,就是因为对方的挑衅才导致的,可是,老板了话,他再多的委屈和不甘都只能憋在胸腔里。
现在,居然又要让他道歉,他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太窝囊了,明明是被暗算了,自己也被打了,结果还得给人家赔不是,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屈辱的一步,小王怎么着都迈不出去。
“你现在道歉,我们能原谅你,但是过了现在,你就算道歉,我们也不原谅了哦。”看着小王梗着脖子呆在场中央,陈康杰挤兑道,“你不会是想让刘书记代替你道歉吧,那可就太为难我们了。”说这话的时候,陈康杰故意朝着刘红军,就是要将他的面子再刮下一层來。
何保国和司徒阔,则是以一种看热闹和心态关注着每一个人,刘红军这个一把手,自然成了他们的重点对象。
想想今天在省委会议室里面,颐指气使,耀武扬威的刘书记,被陈康杰这个小青年给拿捏得一点脾气都沒有,他们就有一种打了翻身仗的满足感,尤其刘红军那种铁青着,拉长了的马脸,更是让他们觉得好笑和刺激,一下午的郁闷和失落,这时候,被刘红军的倒霉给一扫而空。
在当今世界,一个省委书记能够被一个二十來岁的年轻人如此出糗的摆一道,相信也只有陈康杰可以做到了,其他人,要么沒有那么胆子,要么沒有那么资本,要么沒有那个智慧,而陈康杰这三者皆有,现在高高在上的刘书记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一点脾气都沒有。
“小王,道个歉吧,做错一点点事,道个歉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被陈康杰将军了的刘红军这时候也只有好人做到底了。
小王幽怨的看了看刘红军,又愤懑的看了看陈康杰。
哎,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是棋子也是弃子,不管情不情愿,不管甘不甘心,他都沒有多余的选项,就像木偶一样,只能随着主人的线來回摆动。
“对不起。”说出这三个字,小王虽说沒有哭出來,可是双眼里已经噙满了屈辱的泪水。
“强哥,人家给你道歉呢,怎么沒点表示啊。”陈康杰碰了碰木呆呆的熊子强。
“啊,哦,沒关系,沒关系,以后开车遵守交规就是了,再不行,就到驾校去学习学习。”对小王多少有点同情的熊子强回过神來,和蔼的说道。
熊子强的和蔼是真的,可是小王却觉得他是再挖苦他,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顿时眼泪就控制不住了,滴滴答答的从眼角掉落下來,摔在桥面上,溅起小小的泪花。
“既然已经道歉了,那就只剩下赔偿了,我们的车左前方受损,估计沒有几万块怕搞不定。”既然是斗争,陈康杰就不会被小王的泪珠所感染,谁叫他站错了队,而且又还那么嚣张跋扈呢。
况且,陈康杰对付小王,只是为了打击刘红军,他只是一个受力的中间媒介而已,如果不是为了恶心刘红军,陈康杰才不知道小王是谁,也不会管他是谁,更不可能会处处为难他。
“这车新车都才十几万,怎么刮擦了那么一点就要几万块,这可是又讹诈的嫌疑,最多三千块嘛。”廖明贵一听陈康杰开口就几万,马上逮住的话头,打算帮着扳回小小的一局。
陈康杰的这辆腾飞轿车由于是特制的,因此看起來受伤并不严重,比后面的奥迪显得轻微。
“廖秘书长,你懂车吗。”陈康杰戏谑的问道。
“懂一点,之前省委的车队都归我管,各种各样的车都接触过。”廖明贵昂着头,充满底气的说道。
“那你觉得是他们更懂车还是你更懂。”陈康杰指着他几个交警问道。
“他们整天和车打交道,我应该不如他们。”廖明贵沒有夸耀,而是选择了实事求是。
“哦,那就行了,几位同志,你们刚才经过查看,觉得我这辆车的修理,大概要多少钱啊。”陈康杰点了点头,转向几位交警问道。
“这个”交警队长沒想到矛头又转到他这里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让你说你就说,支支吾吾的,就这点业务能力吗。”一想到刚才他们不听自己的暗示,现在又半天冒不出一个屁,廖明贵就厌恶,话就重了些。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怕沒有五万块下不來。”
“什么,沒有五万块下不來,你这么胡说八道,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进入交警队伍的了。”廖明贵气不打一处來。
他说三千块就最多了,结果这个交警将数字翻了十几倍,这让他怎么不气,刚才他还自诩自己懂车呢。
“廖秘书长,他这车不是标准的,从油漆到钢板到玻璃再到内部,都和标准的款型不一样,它只是看起來像市场上那款腾飞轿车而已,如果算市场价格的话,后面这辆奥迪两辆加起來,恐怕也换不來这一辆腾飞轿车。”自己的专业和业务能力受到质疑,交警队长自然不敢,立马就给予解释。
“懂车的廖秘书长,如果你不认可的话,要不要亲自上前探究一番啊。”陈康杰冲那位交警队长点点头,然后对廖明贵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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