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尔自己都笑了——空岛弱小?还是那位神皇弱小?真是个可笑的想法。王尔又摇了摇头,“王尔啊王尔,你可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训,还是这么自大。”
“反正那些看起来比较有礼貌或者至少是冠冕堂皇可以正常交流的光骑士和我是没什么太大关系的,难不成我直接去找那位空岛皇后,问她你弟弟在哪?我找他有事?”王尔本想转圜思路,却忍不住又继续想了下去。然后皇后问我:“你找我可爱的弟弟干嘛?”我和皇后说:“我想问问老灾凭我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打过塞拉飞?”王尔越想越荒唐,不过这至少让他没那么颓唐了。
王尔抬起手,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似乎这样就能驱散他脑中可笑的画面了。
光骑士别想,那我还能从什么人那里获取帮助呢。云中君王其实是最优的选择,但是和云中君王沟通就等于把自己的想法暴露给空岛的统治者甚至是皇帝本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关注我的想法呢。
下环那些人本身能力就有限,处理地上的事务或许还行。和空岛甚至这些超越空岛本身的存在,怕不是会吓死他们。且不说他们也在庆典上遭遇了意外,都还没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更不要说下环十大家族中最具实力之一的龙家多多少少还对我抱有敌意,我们互相看不惯,还是算了。
看来看去,还得是我认识的这些不太靠谱的影骑士啊。新加入的那个时环老哥感觉挺不错的,叫什么来的?杰斯·戴莲·时环?看起来很强又理智。不过这些家伙好像和灾星有过节,我又不认识他,还是算了。那个王尔德看起来也很不错,虽然有些懒散,但是稳重又成熟,还是我们老王家人,听名字可能是我孙子辈的吧,嗯。但是这个家伙好像会和一个恶魔什么的轮换身份,万一变成了和恶魔做交易那肯定是没什么好结果的。因为这点,他自己也警告过我远离他,虽然我单纯的怀疑这家伙就是懒,什么都不想干。
王尔忽然灵光一闪,在影骑士中有了一个非常心仪的完美的人选。
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欧洲战场的问题,从刚才的新闻里看,地上的各大国都很关注战争的进程,现在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高强度的热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北极联邦已经露出了破绽,虽然几个正面战场都还顶得住,但是初期强劲的进攻势头早已停滞,甚至显露出了溃败的前兆。
毕竟经济和人口都远远不如欧洲联邦的北极联邦光靠意志是很难支撑住这么高强度的全面战争的。
自己的底牌已经用掉了。那位皇帝的敕令可是具有强制性的,刻入DNA的那种。空岛人不许参战,要是有空岛人违反大概会直接原地爆炸吧。
“希望那些钻敕令空子的空岛雇佣军原地爆炸或者被皇上砍头”王尔恨恨的想着:“夏夫特这家伙怎么搞的,这种生意也敢做,不愧是空岛第一弱智。算了,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管夏夫特呢。”灵感的火花再次显现:“他奶奶的,大不了爷亲自下场打架,我可不是空岛人,自认为拔了三把剑还是强于一般人的,就是不知道打不打的过那些空岛雇佣军。”王尔为自己冲动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战争可不是凭借一人之力就能改变的。不过他确实有了些思路。
王尔放弃了关于欧洲战场的思考:“反正这是回去下面才要解决的问题了,现在不想了,说不定我再拔一把剑就能飞起来一拳打平一座大山或者嘴里喷火眼睛里发激光一下灭掉一个装甲合成旅了也说不定。”
还有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是张冉,这是他最没有头绪的一个问题。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至少要打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似乎是要找到什么术士协会的人。他遍寻记忆,除去这次的典礼远远的看到了所谓的术士,这辈子唯一一次和所谓的术士协会有交集好像就是大学时候的那次和空岛交换生交流活动。而且自己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理由去找他们——去看看大河内清川。没错,据新闻说,大河内清川和不少心理创伤后遗症严重的下环人都被术士协会带走接受治疗去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哪。“只要能找到他们,我就说几年前我上大学有个叫青檀鼎暮穆罅的光头小萝莉邀请我加入你们术士协会来的。”王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想着。
天空从如墨的黑色渐渐变成了深蓝,虽然拉着窗帘,但房间里不再是一团浓郁的黑色,物体的轮廓都如暗影般显现了出来。王尔听到张夕的呼吸声渐渐变的平稳清晰,在黑暗中,病床上传来莎莎的摩挲声,张夕形体的轮廓在黑暗中动了动。
王尔点亮了手机屏,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五点十分了。
房间里的落地灯亮了,张夕靠坐在病床上,揉着惺忪的睡眼:“早,你的病床可真舒服。”
王尔回了声早:“空岛产品,必是精品。”
张夕笑着叫出了全息投影点餐菜单:“服务也好,你都好了也没人来赶你出院,还能无限蹭饭点餐。”
王尔微笑着表示同意,把椅子拉到病床边开始一起点餐。
“这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顿饭了吧?”张夕边吃边问:“还有点舍不得呢,说实话可比小武家的饭好吃,你思考了一晚上都想到啥了?”
“啥都想好了啊。”王尔早就风卷残云的吃完了自己的一份,正托着下巴等张夕:“也想好试着解决你姐的问题了。”
张夕正把一个餐盘里看起来像小金橘的水果都挑出来丢到王尔的空餐盘里:“这个好难吃,那可太好了,快给我说说。”
王尔拿起叉子叉了一个张夕丢过来的小水果,有点酸:“还行,也不是很难吃,别浪费了。要打听你姐的事恐怕也得找那个什么术士协会,最好是他们能把你姐也接来或者出人下去给你姐治疗心理问题。你记不记得大学时候咱们和空岛联谊过,当时空岛这边有个一直被咱们开玩笑的光头小萝莉在第一天带演出和跳舞的晚宴上把我给叫走了。那个小萝莉就是这个术士协会的,叫青檀鼎暮穆罅,好歹算个熟人,以探望大河内清川当借口去碰碰运气吧。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打听出他们在哪。”
“我和我姐都讨厌吃酸的。”张夕跳下病床,打理好自己的衣服,王尔注意到她还穿着那天参加典礼的礼服,只是过了很多天,又经历的那场意外,张夕的礼服已经变的有点皱皱巴巴的,很多精致的花纹和蓬松的部分也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张夕的小手包和袜子上还有几处污渍:“看来没人管咱们,那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直接出院吧。”张夕把自己的小手包挂在手腕上,端起自己和王尔的空餐盘走向门口:“那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王尔笑嘻嘻的跟在张夕身后走出了病房的门,几天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走出这间病房,见到这家医院整洁的长廊,很多病房的门都敞开着,看起来医院的入住率并不高,不少或飞或滚的小机器人在宽敞的走廊里有条不紊的穿梭着。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好嘞,我们这就出发啦,踏上全新的征程吧,少女!”接着向身后的张夕招了招手:“张小黑,我们走。”
张夕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上学时常有人叫的久违的外号了,回想起毕业后的经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情涌上了心头,她脚下紧跑两步,追上了王尔,轻轻的拍了下他的后背:“好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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