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是邪神教会的分部。”
“正是,我们村子世世代代都供奉着邪神大人。”
领头的长老,将飞段同款血腥三月镰插进土中,掀开覆盖骷髅花纹的兜帽,露出一张孩童般稚嫩的容颜。
但他的眼睛充满浑浊,和稚嫩的面容极不相称,处处透露着诡异。
“托邪神大人的福,老夫今年已经139岁了。
年轻人,我看到,你的眼神蕴含着无边的仇恨,加入我们吧!邪神大人会赐予你所需要的力量!”
话音入耳,水木汗毛倒竖。
搞什么啊?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这玩意儿,他不会,原着里也没出现过啊!
后退几步
却发现,不知何时,邪神教的其余教众放下手中的活计,缓缓包围过来。
“年轻人,大人说……你的血液很美味,大人,已经三个月没有品尝过忍者的味道了。”
突然,长老从袖口伸出左手,将邪神教的教徽对准水木。
一道灰光射出。
‘不好,身体里的血液,凝固了!’
水木动作一缓,窒息感在向上蔓延,连带着思维也变得迟钝。
邪神教长老挥舞血腥三月镰,眼看就要将他拦腰斩断。
‘咦?等等,怎么这些家伙的动作比我还慢?’
水木抽出苦无,轻松架住三月镰:“好轻啊!”
随后一个铁山靠,把邪神长老手中的教徽撞飞。
不再被奇怪的教徽照射,身体的负重一下子就卸了下来。
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所谓的教众最多是练过几天的普通人。
“好家伙,一个忍者都不是,连三月镰都是空心钢管刷油漆,搁这蒙我是吧!”
砰!砰!砰!砰!砰!
水木手脚并用,不到一分钟就将所谓的长老和教众全部打倒在地。
这感觉爽极了,他一路逃亡,打得可都是逆风局,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砰!
“哎哟,别打了,忍者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也只是想要活命而已啊!”
“好啊!”
水木骑在所谓的长老身上,看着手中极度逼真的人皮面具。
“好家伙,这东西做得可真像,险些把本大爷都给骗了过去!”
看着人皮面具下这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水木就联想起三代
想到三代他就来气,一来气,忍不住又对着所谓的长老跺了几脚。
“哎哟!哎哟!大人,大人,小老头我不做长老了,这个邪神教会送给您嘞!
放过我吧,哎哟,忍者大人!”
“请放过村长吧!”
被打倒的教众也乖乖匍匐在地,自行集合到一起向水木磕头请罪。
水木捡起地上的邪神教徽,放到手中把玩:“说,你到底几岁?”
“今年刚满28岁……”
“那你这有点着急啊!为什么说有一百三十多岁?”
“没办法,我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那年龄是吓人的,邪神教人手不够啊,大人……”
“这么说你们还真是邪神教!”
水木仔细端详手里这块教徽,样式像是飞段画的咒术阵法的缩小版。
材质类似玉石那样温润,却异常坚硬,连苦无也无法留下划痕,搞不好真是某种「神器」。
“我们真的是邪神教啊,大人,可自从上任长老失踪之后,我们就搞不到祭品了,没有祭品,就无法得到邪神大人赏赐……”
自称长老的老头叹了口气,爬到一旁坐下接着说道:
“别看我们住在岛上,可大伙祖辈都是种田打猎的,一个渔民也没有啊。
我们也不愿住在这,可是川之国的大名雇佣忍者抓捕我们,抓住就杀,没有办法……”
“是啊”,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接过话头:”山上的猎物都被打光了,只能偶尔抓些路过的飞鸟,献祭给邪神大人,换些米面……”
“啊!邪神还能送食物给你们?”
“当然,当然!”
所有教众都异口同声,急忙说道:“邪神大人只需要血肉,新鲜的血肉!充满力量的血肉!
给予食物不过小菜一碟!更重要的是……”
话音戛然而止。
“是什么?”
水木撇过头去,故意把字咬得极重。
“大人,我错了,我不能说……”
水木捏起说这话的人的下巴,皱起眉头,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
“大人!大人!这是教内的机密,不能说的呀!”
所谓的邪神教长老又爬过来扒水木裤腿。
“不能说就打!”
砰!砰!
说罢,水木对着两人就是一顿踢,直到打累了,还是没有一个邪神教教众肯交代。
这就是「信仰」!
‘要杀几个让他们见见血吗?还不到那一步,不吃硬,那就吃软吧!’
水木打算打点感情牌。
他现在可是非常眼馋飞段的不死之身。如果能在这得到,那很多险地他都能去得,实力自然也就能提升起来。
‘就从食物开始吧!’
踩着水,从浪少的浅滩里拾来一堆贝壳,从身上撕下布条拧成绳子,做成一把钻木取火的弓钻。
坐在背风的大礁石后,升起火堆,大快朵颐鲜嫩多汁的蚌肉。
这个岛上连淡水都是稀有资源,水木看着远处几个教众,在岸边打到一只海鸥,又捡到几条巴掌大的死鱼。
长老兴奋地招呼其他人,将近半百教众排好队伍走进一个小山洞。
大概半个小时后,邪神教众拖着两个大口袋又从山洞走出。
水木数了数人数,一个没少,难道献祭的代价如此之低?
他一边处理伤口,清洗绷带,一边继续看下去:
那个长老打开布袋,又念了一番听不懂的祷告,随后拿出一个小碗,从里面盛出半碗红色粉末。
靠得最近的教众立刻拿手去接,等到全部红色粉末都分完,邪神教众捧着红色粉末,围成大大小小的圆圈继续祷告。
“真麻烦!到底吃不吃啊?”
水木摇摇头,用石子打下几只肥鸟,又用苦无掏出一个石锅,从礁石上刮下海盐,开始准备晚餐。
就这么持续了几天
每一餐,水木都故意做得很丰盛,甚至连穿越前,记忆中那些中华美食,凡是材料勉强能够凑齐的,也都做了一遍。
每天吃着营养餐,看着岛上的风景,不时调戏邪神教的人,心情舒畅,伤势愈合的快多了,可惜……小椿不在。
五天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晚饭时分跑过来找水木要水喝,临走又小心翼翼的要去一串烤鱿鱼。
上岛第六天,参与秘密祭祀的教众只剩十几个,其他人都跟在水木身边。
第七天,大清早的,邪神教长老跪在水木面前:“大人,您开个价吧!让大伙吃顿好的!”
水木开门见山:“那我猜猜,你们的上一个长老,是不是叫做飞段!”
“啊?您是怎么知道的,早说啊,大人!”
“你不问,我怎么说?”
所谓的邪神教长老抱着怀中的鱼肉,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宣布水木为代理长老,算是把自己的位置拱手相送。
水木对众人的诉苦没有兴趣,但对邪神祭祀,咒术,以及手上那块疑似「神器」的教徽非常好奇。
“哦!死鱼只是献祭的引子,真正献祭的是寿命?所以你真的只有28岁?”
“真的,那些家伙也才二十出头,为了食物而限界实在是迫不得已,本来,真正的献祭是用青年男女……
消耗的寿命也不多,为了得到邪神祝福和赏赐而进行的!”
说着,前邪神教长老拿起被水木撕下的人皮面具,又恋恋不舍的看着水木挂在胸口那块教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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