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惊的瞪大了眼睛。
虽说之前就一直在说什么朝露体内有什么大蛇丸……
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没听明白。
他总是有很多别人的话听的不是很懂,事后过很久才会知道,原来当时自己误解了对方的意思。
但很多时候,他也没那么想纠正自己的错误,错了就错了吧,反正影响也不大。
如果真的是重要的事情,他不理解对方也会追着解释的。
毕竟小时候他追根究底的问过太多次,以至于那些委婉表示最近可能有事没办法和他一起玩的孩子,不得不直接拒绝他,说爸爸妈妈让他们离他远一点。
那以后,鸣人就不大深究别人话语中的意思了。
除非那人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他不想错过任何可能,可有时候,又因为对方太重要了,他更不敢问清楚。
但鸣人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不是他没听懂,而是真的——大蛇丸在朝露体内!
他……他怎么会在朝露体内!?
不管事先强调了多少次,亲眼看见一个人体自朝露体内落地成形,都让鸣人感到震撼不已。
他会伤到朝露吗——?
这个反应一出来,鸣人就一把将朝露抱进了怀里,警惕的看向大蛇丸。
朝露看起来仍然很难受,她靠在鸣人怀里,眉头紧皱着,仍然在平复体内那刚才汹涌起伏的不适感。
佐助仍然牵着她的手。
但他看着鸣人戒备瞪视着大蛇丸的侧脸,没说什么。
就算鸣人暂时站在中间摇摆,他也绝对更偏向朝露所在的那一边。
佐助如此确信着。
他总觉得,要是朝露的身边空无一人,无依无靠,那时她若是向鸣人求助,说她需要他,他一定会立刻赶到她身边来,与她站在一起。
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因为——“她只有我了。”
这意味着他是她的唯一、是她的全部。
她的视线只会落在他的身上,他对她来说独一无二,在她心里的地位至高无上。
只要她除了他以外再也不要任何人,他也一定会紧紧跟随在她身边,除了她以外别的什么都失去也可以,随她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可是朝露在找到他之前,先找到了我。
佐助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
朝露在选择鸣人之前,先选择了我。
……
对于鸣人的戒备,大蛇丸很宽容的对他微微一笑。
他知道的太少了,少的几乎让大蛇丸对他感到怜悯。
从他出生起,就有无数人打着“保护他”的旗号,让他受到了许多痛苦。
有许多人重视着他,爱着他,然而大部分他都感受不到。
不被感受到的爱能称之为爱吗?
如果不被他知晓,不管多爱他又有什么意义?
朝露是少数曾让他确信自己被她所爱,如今却又常常怀疑她是否仍然还爱着自己的人。
佐助总说他从未得到过,所以不懂失去的痛苦。但他这不是分明知晓吗?
他曾得到过朝露确凿无疑的偏爱,如今却深陷不知是否已经失去的苦痛之中。
那么,你会为了留住她的爱而做到什么地步呢?
大蛇丸从鸣人、佐助以及朝露那边收回视线,配合的给卡卡西分享了自己的记忆。
“我在朝露体内,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她所见到的一切,不必和我在这做什么前情提要了。”
卡卡西也没有废话。
他用朝露赠予他的能力检查了大蛇丸的记忆。
大蛇丸知道的比朝露更多,他的记忆逻辑通顺、前后流畅,毫无破绽——至少卡卡西看不出什么破绽。
如果这是虚假的、伪造的,怎么能如此面面俱到,毫无漏洞?
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不得不相信……自己差点又一次做出错误的选择。
如果他迄今为止所作出的一切选择,最后得到的是那样糟糕的结局,那么中途的一切坚持,都显得如此愚昧和无知。
朝露已经比他见过了更多的未来——鸣人活着和死去的世界,她都看过了——她竭尽全力想出了一个办法,想要开创出一条新的道路。
而他却守旧的抱着自以为是的信念,自以为自己才是正确。
就像带土那时,他坚持继续任务比拯救同伴更重要;就像琳那时,他和琳都认为,为了保护村子,除了死在半路再无办法;就像九尾那时,他对老师遗留下来的孩子远远旁观,认可不暴露他的身份对他而言更安全……
那些选择,那些他坚持认为是正确的选择,最后不是都错了吗?
他总是在命运的关头,在最重要的选择上走向错误的那一方。
他究竟真的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吗?
如果他的决定总是错误,那么跟随朝露,就能走上正确的道路吗?还是会错的更离谱?
不到终点之前,卡卡西不知道结局。
也许他畏惧与朝露同行,并非是他刚才所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不信任自己能做出更好的决定。
万一他明明有了之前的经验,却仍然错的更多,那该怎么办?
就算朝露说,假如事态变得更糟,就维持一切不变,但就和此刻的情况一样——如果其他人都觉得改变后的世界更好,但卡卡西却把局面弄得还不如之前,那么他想回到现在这个结局,其他人又能同意吗?
带土说他是懦夫,也许是这样没错。
不管表面上看起来他多么的游刃有余,卡卡西内心清楚的知道,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朝露却想要信任他这样的一个失败者。
大蛇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他比在场的所有人知道的都要多,他见过他们从未见过的一切,那种置身事外洞悉一切的狡猾神色,实在让人难以放心信任他,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性格。
他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讨喜。
“等一等,”卡卡西突然察觉到了一处异常:“在朝露的记忆里,她看见过一个名为慈弦的男人,他解除了无限月读,同时也目睹了佐助和鸣人的决战……但在你的记忆里,为什么没有这个人?”
“嗯?”大蛇丸那仿佛无所不知的笃定面容终于动摇了一下,他皱起了眉头:“慈弦?”
“你不知道他。”卡卡西追问道:“那你们以为是谁解除了无限月读?”
大蛇丸道:“我们推测是鸣人。”
朝露这时终于没那么不舒服了,她不解道:“慈弦……不是同伴吗?”
大蛇丸和卡卡西于是意识到,朝露是在井野链接众人的大脑时看见慈弦的,那时她刚出生,并不真的认识那些人,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看见了记忆的人都是同伴。
“不。我们都没有见过他。”大蛇丸沉吟道:“或许是当时,他处于井野的精神力覆盖范围内,因而被窥见了记忆……如果是他解除了无限月读,就说明他不希望看见佐助统治世界,或者不希望他掌握神树的力量?后续他悄无声息,可能是无力帮助我们,也可能是无意帮助我们。”
“那样一个非友即敌的世界里,居然还有潜藏的第三方。”卡卡西皱眉道:“真可疑。”
“没错……”大蛇丸若有所思,轻笑了起来:“有意思。原来我们的世界里,还有被我们忽略的东西。更有意思的是,我们的世界如此相似,也许这个世界里,也有一个目的不明的‘慈弦’。”
“这不是听说之后还能轻松笑出来的事情吧?他能解开无限月读,就说明拥有可以对抗轮回眼的力量。这样强大的力量却一直无人知晓,隐藏在暗处……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逃出来,不用去管其他人的死活了?”
“你怎么忽然这么关心我们的世界了?那与你无关才对。”大蛇丸慢条斯理道:“不要把你对自己的怒气发泄到我的身上。不知道朝露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因为怀疑朝露可疑所以不惜对她痛下杀手,可不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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