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此时她目光迷离,脸颊发红,有些神志不清地说道,“今天生辰宴上,魏师兄当众向我言明了心意……所有人都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可是我……我不喜欢他……”
说着说着,她便倒在了穆琉枫的怀里。
穆琉枫性格内敛,从未跟女人这样过,身体仿佛瞬间被雷击了一般,僵硬无比。
她借着酒劲儿,不自觉地抱紧了他,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大喊道:“依雪……我……我的枕头呢……快把我的冰丝枕头……给我……”
穆琉枫面对这样的她有些不知所措,自从遇见了她,他静若死水的心弦就总是被她拨弄得七上八下,再也没有一刻的安稳。
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似乎是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
穆琉枫神色惊慌,猛然将她推开。
他的这一推太过用力,直接让她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头也磕到了不远处的石台上。
路冠鸣这才清醒了一点点,揉着头醉眼迷离地看向穆琉枫,傻乎乎地说道:“小……小哑巴?我……我好像喝醉了,头……头好晕。”
见不小心使她撞到了头,穆琉枫不由地生出愧疚与疼惜,连忙冲上前去将她扶起来。
她又顺势倒在了他怀中,他真拿她没办法。
“小哑巴……”她抬起头醉醺醺地冲他傻笑着,一条手臂揽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轻抚过他俊逸的脸庞,随后用食指勾起他的下颚,好似调戏一般地说道,“你生得真好看,这双眼睛就像是天上闪烁的星辰……”
看他不说话,她又自顾自地说道:“小哑巴,我今天跟你实话实说……其实……其实一开始我救你……只是……只是贪图你的美色罢了……你应该感谢你爹娘把你生得那么俊俏……还要……还要庆幸你的这张脸上没有伤痕,否则……我才不会救你……你可能就……就活不到现在了……”
她离他很近,近到他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触碰到她的脸。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穿透胸膛蹦夺而出。
一个不留神,他便绊到了地上的石块,仰面倒地。
由于惯性,她也摔到了他胸膛上。
两个人的身体此刻紧贴在一起,几乎是严丝合缝。
穆琉枫十六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虽还未通男女之情,懵懂无知,青涩纯真,但对情爱一事憧憬渴望,冲动炙热。
此时,他全身的血脉喷张,脸色也涨得通红,只能攥紧双拳努力平复着跌宕起伏的心绪,压抑住自己本能上的不适。
她趴在他胸前傻笑着,突然发现他锁骨处竟有块若隐若现的刺青,她好奇地把脸凑过去,想看得更清楚些。
见衣领遮住了一半刺青,她便索性将他的衣领扒开。
穆琉枫惊愕之余十分惶恐,连忙将落到肩膀以下的衣领重新拉上。
可他才刚刚拉上,路冠鸣便又不死心地再次扒拉开,嘴里还不满地喃喃道:“我……我还没看清呢……不许拉上!”
这是个类似于月牙形状的金黄色印记,很小很小,并不显眼。
借着酒劲儿,路冠鸣竟把这月牙刺青看成了美味的芭蕉。
她居然伸出舌头在刺青上舔了舔,然后又吸又咬。
穆琉枫喉结微颤,被她舔得浑身酥麻不适,面对她这样毫无底线地撩拨,他不禁皱紧眉头,感到燥热难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只好再次将她推到身侧,刚想坐起来,却又被她一把拉了回去。
这次的姿势更加没有底线,他正好在她之上,把她压在身下。
与她对视间,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不止是羞涩与迷恋,还有深入骨髓的情动。
她双目迷离,在酒精的作用下媚眼如丝地瞅着他,嘴里还喃喃道:“小哑巴……你身上的芭蕉……很甜……”
随即,又抬起手扒拉着他明亮清澈的眼眸和淡粉色的嘴唇,继续傻笑道:“你……你脸上……不仅有星星……还有……樱桃……”
说罢,她便用双臂环绕住他的脖颈,一把将他揽到自己脸前,从他的眼睛一直吻到嘴唇。
这期间,她双手温柔地游走在他的背脊,两条腿也不安分地来回弹动,很多次都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令他情难自禁。
穆琉枫并非是块感知寡淡的木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子。
经她这么一次比一次过分的撩拨,此刻他已是欲火焚身,犹如千万只蚂蚁钻心,难受极了。
“小哑巴,你……脸上的樱桃……好甜……我……我还要……我要……”
她简直是欺人太甚!
穆琉枫终于忍无可忍,他猛然按住路冠鸣的两只手腕,激烈地回吻她。
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吻得炙热,压抑了许久的情欲终得释放,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也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她并没有反抗,而是一脸享受地与他唇齿痴缠。
他从她的嘴唇吻到脖颈,再从脖颈吻到锁骨。
虽然他的动作青涩生猛,但感情却是十分的真挚,纯粹。
他把她吻得意乱情迷,她也感到脸颊发烫,全身燥热,便在酒精的驱使下主动将衣裳褪去。
可她刚裸露出香肩,他就立即将她的衣领一把拽回。
他的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欲望。
就算他们二人相互倾心又如何?他与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即使有,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结果。
况且她现在烂醉如泥,意识并不清醒,他不能趁人之危,更不能毁了她。
穆琉枫没有碰她,只是吻了她片刻便马上坐起来,及时刹住了自己的情欲。
此时的路冠鸣已经安静了不少,昏昏欲睡,他起身将她抱入山洞,轻轻放置在草榻上,然后为她盖好毛毯。
他明明已克制住自己,可还是觉得浑身上下燥热不安,有股难以言说的什么东西不断在膨胀,令他十分难受。
第二天清晨,路冠鸣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像裂开了一样疼,还有些晕乎乎的。
她的酒劲儿已然消退,昨天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她统统不记得了。
此时,穆琉枫并不在山洞里。
路冠鸣一边出去找他一边大声呼喊道:“小哑巴,你去哪里了?”
可是,到处都不见他的踪影。
她只得四处去寻他。
找了许久,她终于在后山的小河边寻到了他。
初春的天气微凉,寒流还没完全散去。
可穆琉枫竟然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河水中整整一夜。
见此情形,路冠鸣不解又担忧地冲他嚷道:“小哑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这样泡在河水里会加重伤势的!”
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穆琉枫有些不敢面对她,连忙将脸扭到一旁,避开她的视线。
路冠鸣着急地说道:“小哑巴,你快出来!这河水可是很冷的,在里面待久了会生病的!你要是想洗澡的话可以烧热水,我不是给你带的有澡盆子吗?”
穆琉枫心想:她竟然以为自己在洗澡,有穿着衣服洗澡的吗?
“小哑巴,我让你上来你听到没有?你再不上来我可要下去了!”
见她一副不罢休的模样,穆琉枫便只好上岸。
反正已经在冰凉的河水中冷静了一夜,他也觉得差不多了。
回到山洞,穆琉枫换了身衣服,生火将浸湿的那件衣服烤干。
这些衣服都是路冠鸣拿给他的,全是庄里人用不着的旧衣,不过看上去挺新的,布料也是最上等。
他容貌清秀俊逸,身材笔直修长,不管穿哪件衣服都是英气逼人,玉树临风。
他用事实证明只要长得英俊即使披块破麻布也是好看的。
“小哑巴,昨日我醉酒后……没发酒疯吧?”火堆旁,路冠鸣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知道自己的酒品极差,之前每次喝醉都会翻天倒地,行事荒唐,令依雪头疼不已。
她很担心会在穆琉枫面前失态。
一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穆琉枫就脸红心跳,羞愧不已。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边烤衣服一边神色凌乱地摇了摇头。
“真的吗?”路冠鸣又试探着问道,“那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穆琉枫再次摇了摇头。
“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管她问什么,穆琉枫都是一个劲儿地否认。
知道自己没在小哑巴面前失态,保住了良好的形象,路冠鸣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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