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石文才脸上狰狞的笑容，王悍心中满是愤怒。
有杀敌的决心，却没有杀敌的能力。
要是他有沈凌秋三分之一的本事，之前那一脚就能让他半死不活。
"姑爷，快走。"
两名小兵突然用力，将王悍推向山上，转身抽出棍棒，迎向石文才。
山寨内贫困潦倒，衣物粮食短缺，兵器更是匮乏。
只有几位首领能配备一把像样的刀剑。
大多数手下，手中握的不过是削尖的木棍罢了。
嗖嗖。
石文才挥舞着利刃，两名手下瞬间被他的刀光淹没，无力抵挡，倒在了血泊中。
“状元公，你现在无处可逃了。”
石文才得意地俯视下方，见彦喜正浴血奋战，内心安定了不少。
他举起染血的刀，步步紧逼向王悍。
“状元公是书生，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局。”
石文才指向幽深的悬崖，“跳下去，怎么样？”
“我跳你大爷！”
王悍抓起石头，猛地朝石文才掷去，这是他最后的反抗。
然而，仅凭一块石头，对石文才构不成威胁。
但是...
就在王悍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石文才突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画面。
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身影在黑夜中疾驰而来。
火光照亮苍白的脸庞，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大当家的，你...醒过来了？”
石文才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
“想逃？”
王悍心中一喜，咬紧牙关，猛然扑向石文才，将其压在身下。
咻咻咻！
风声响起，沈凌秋的刀如灵蛇出洞，直刺在石文才挣扎的肩膀。
“大...大当家的，别...别杀我，我只是和姑爷闹着玩的，我...”
沈凌秋早就对狡猾的石文才心生厌烦，只是苦于没有动手的机会。
如今他敢对王悍挑衅，自然难逃一死。
沈凌秋没有多言，一刀斩下石文才的头颅，轻轻一挑，石文才不瞑目的头颅撞倒了一名攻击彦喜的小头目。
“是大当家吗？”
彦喜已退无可退，遍体鳞伤，却仍在顽强抵抗。
看到沈凌秋的到来，彦喜立刻振臂高呼，“兄弟们，大当家来了，我们有救了。”
沈凌秋的名字，就是威震一方的象征。
即便是洪振山听到这呼喊，心中也是一惊。
“那女子没事？”
无人回应。
在火光中，沈凌秋身上的白袍染了一半的血，他出现在了望台的废墟上，随手一刀，就足以取走一名贼匪的性命。
贼匪们被吓得魂飞魄散，即使占尽优势，也不敢逗留半刻。
洪振山还没来得及开口，贼匪们就已经争相逃向一线天之外。
“沈凌秋来了，快跑！”
“兄弟，昨天刚请你喝了酒，让大哥先走一步。”
“去你妈的，都让开，老子先跑。”
一线天内，喊杀声、咆哮声此起彼伏。
而彦喜则趁机整肃队伍，开始在后方猛烈反击。
目睹这一切，洪振山无奈摇头，“这女子命硬，大局已定，郭大当家，各自保重。”
原本打算客气地拱手告别，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岂料，郭大当家一转头就飞奔，半句多余的话都没留。
"这老头，跑得还真像一阵风。"
洪振山心中惊惧，拨开身旁四散的贼匪，一路狂奔下山。
这漫漫长夜。
沈凌秋带伤奋战，所向披靡，斩杀百余名贼匪。
而燕喜率领山寨的喽啰紧随其后，光是补刀也解决了数十个贼匪。
磐石山寨，损失惨重。
直至黎明微光初现，沈凌秋握着寒光闪烁的砍刀，在燕喜的扶持下回到一线天。
她的白衣已被鲜血彻底浸染成红。
苍白的脸色让王悍看了也心痛不已。
"相公……没，没事了。"
气力耗尽，沈凌秋瘫倒在王悍的怀抱中。
"大当家的？"
"没事，只是体力透支昏过去了，快抬上山。"
几个小喽啰急忙上前，与王悍一同上山。
"燕喜，你负责处理尸体，注意防范。"
"姑爷放心，洪振山一定被大当家的吓得魂飞魄散，绝不敢再来。"
这是沈凌秋长期以来树立的威严。
只要她在山寨安然无恙，尚有战斗力，无人敢轻易挑衅山寨。
"嗯。"
王悍点头，跟在众人后面继续攀登。
尚未熄灭的火把仍有轻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踏上平台。
王悍看见，王瞎子带着一群老弱妇孺，战战兢兢地注视着他。
"姑爷，大当家的平安无事。"
王瞎子特意前来禀报。
"知道了。"
王悍站在平台边缘，眺望连绵的山脉，内心悄然生变。
生于乱世，自需自强自立。
断头崖山寨不能只依赖沈凌秋一人，一旦她有所闪失，同样的危机仍会重演。
唯有保障自身的实力，才是乱世生存的王道。
王悍深吸一口气，"看来赚钱的事，得尽快提上议程了。"
"姑爷，您，您说什么？"
王瞎子带着惠娘等人一直站在王悍身后，他们也能感觉到王悍气质的变化，只是无法准确描述那种韵味。
"王瞎子，燕喜需要守护山寨。"
没了石文才，老牛一人并无多大影响力，王悍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山寨的领导权，吩咐道。
"我会派出一队人马随你们去沼泽林，尽快采集人参和地黄，不论年限，只要是成熟的就行。"
"没问题。"
王瞎子也不明白王悍为何要收集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他不敢多问，赶紧带着惠娘等手脚伶俐的女子下山。
"制作成卫格所需的药片是来不及想了。"
王悍皱眉不止，"最快的办法，是将它们酿成药酒。"
"嗯，除了人参和地黄这样的滋补品，还需要一些谷物酿制的酒精来掩盖。"
"去哪里弄粮食呢？"
王悍此刻眉头紧锁。
山寨的储备早已耗尽，别说粮食，连野生植物都不够两天食用。
筹集粮食，成了王悍当前最大的挑战。
“没错，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望着一线天内外的狼藉景象，王悍眼中闪烁着灵感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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