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忍不住露出来几分敌意,抓着傅盛衣袖的手更加紧了紧。
温菁见他往傅盛身上依偎上去,更加怒了,抬手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清脆一声,詹萧整个人都懵了。刺痛感从脸上清晰传来,提醒着他这场羞辱。
“当小三当的很高兴是吗?”温菁觉得一巴掌不过瘾还想再次抬手,刚落在半空就被傅盛锢住。
傅盛被迫成为这场戏的主角,十分难堪。见她又这么跋扈,便不耐烦冷声道:“够了,别在这丢人了。”
“我丢人?”
温菁不可思议指着詹萧,一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气,嘴上越发不饶人,连傅盛都一起骂了进去。
“我呸,傅盛你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自己在外面找人给我难堪,现在还倒打一耙,你特么恶心谁呢?”
温菁看着詹萧被打的偏过去的脸庞,他正低头一手捂着脸,微长的头发隐约遮住了眉眼。
这个角度……
温菁瞪大眼睛,意识到了什么。
“傅盛,你还是人吗?真恶心!”
她挣脱傅盛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刚刚一身气势此时如同被打蔫了一般,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以为你还有点底线。”温菁扶着墙,忍不住地反胃,“傅盛,你真禽兽不如,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呢?”
她想到自己哥哥,绝望又恶心,逝者已逝,还要背上污名。
傅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将要倒下的身体,扣着她的手臂,尽量让自己保持和她的距离。
傅盛也想上前,但是詹萧一直拉着他,让他没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傅言扶着她到一边沙发上坐下。
“阿盛……”詹萧不甘示弱,低声喊道。
看见傅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女人,心中愤懑不平。
一个女人而已,除了家世,她还有什么?
詹萧用极为挑剔的视线一寸寸地将温菁扫视一遍,觉得她半点不如自己。
傅盛不耐烦的一把甩开他,冷声警告:“别这么叫我,你还不配。”
詹萧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不堪的蓄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事情发展到这样,本来参加生日宴的众人大致看懂了这个瓜,互相对视一眼,又瞧向本来的主角——傅言,他没有被打扰的愤怒,一脸的平静,平静地叫人看不穿他背后卖的什么药。
温菁气的脑子昏昏胀胀,死死地盯着傅盛,“你不是想要联姻吗?你做梦,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傅盛跟我温家再没任何关系。”
傅言眸光微闪,极为体贴地给她倒上一杯温水。
傅盛还欲再解释,却见一群保镖突然闯了进来,个个脚步稳健,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
“你们是谁?”傅言怔愣,脸上缓和的表情突然一沉,现在这幕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保镖没回他,而是将傅盛围了起来。
傅盛远远看着傅言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顿感不好,反手想躲去,却无奈双拳难架四脚,三两下就被保镖擒住了。
傅盛无能狂怒,低吼道:“你们到底是谁?放开我!”
詹萧躲在一边,无比庆幸自己被傅盛甩开了,要不然此时挨一顿打的肯定少不了自己。
想着,他又往后面走了几步,努力隐藏下自己的存在感。
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站立在两旁的保镖齐齐推开门,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缓缓走进来。
正不断挣扎的傅盛突然停下动作,死死盯着这道身影。
傅言看清那人后,脸上掩饰不住的诧异,“你怎么来了?”
江锦半点余光没分给傅盛,将邀请函一巴掌拍到傅言的胸前,淡淡道:“你邀请的。”
“江哥你……。”傅言没出声的话被江锦一个眼神就打断了,嘴唇翕张,到底没敢再说出一个多余的字。
江锦偏头看了眼保镖,语气不容质疑,“带走。”
傅言不敢说,但是温菁敢,她一把抓住江锦的衣摆,犹疑问道:“你要做什么?傅盛做什么了?”
江锦低头对她温和地笑了笑,“请他帮个忙,不用担心。”
说完又往身后的众人点头一笑,彬彬有礼道:“你们继续。”
傅盛便被堵住了嘴,连拖带拉地硬生生给带了出去,而他带的人早就被放倒在了地上。
直到他走后好长时间,宴会厅才慢慢恢复了气氛,张询之前后悔的情绪也一扫而空,抓住傅言忙问道:“刚刚那人是谁?”
他看着感觉有几分眼熟。
“朋友。”傅言搞不明白江锦要干什么,不敢说明他的身份,只能言辞含糊,勉强糊弄过去。
这时有人突然一拍脑子,惊道:“啊,这不是那档综艺的嘉宾吗?昨天一开播,我女朋友就拉着我看,你别说,还挺不错的。”
“哪档综艺?”不关心娱乐圈的人问道。
“嗐,就是郑惊风说的詹萧放他鸽子的那个综艺。”
“那他是个明星?”
话题突然一寂,半晌有人不禁反问道:“你觉得他像吗?”
……
傅盛被保镖塞到一辆商务车上,两边各坐一个保镖摁着他。江锦坐在前面,面无表情看着前方。
保镖开着车驰向郊外的方向,傅盛就算不问也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
不同于起初的恼羞成怒,现在他觉得是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但是这种胜利者的姿态没保持多久,傅盛自己先按捺不住了,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地问道:“你要去找柏霖淖?”
江锦掀起眼皮,从车内后视镜看向他。
傅盛笑容逐渐张扬,“你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这几天在我那里待的可舒服了,你想看看吗?“
他一顿,换了个词:“或者说,你也想试试吗?”
江锦真搞不懂一个早死的白月光杀伤力怎么会这么大,也不明白傅盛一个恋爱脑是怎么当上家族继承人的。
傅家的长辈都是瞎了吗?还是傅盛脸上自带几米厚的滤镜?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
江锦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车内除了不时响起傅盛的聒噪声外倒也还好,整体算的上平稳前进。
但是傅盛的话越说越过分,毫不收敛,甚至把他和柏霖淖XX的细节都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末了来了句评价:“他一直在哭,你见他哭过吗?我看见他的那样子,就越忍不住狠狠折腾他。简直太欠cao了。”
车内一片寂静,保镖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有什么反应。
江锦终于喊停了司机,此时已经出了市区,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公路上,四周是茂密的树林。
江锦打开车门,一把将人拉下去。傅盛的手被扎带绑上了,没有多余的手来反抗,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被江锦利索的一拳砸到脸侧。
他整个人被掀翻在地上,重重落在地上,溅起一层泥土。
傅盛笑得更加开心了,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恼羞成怒了?别急,迟早有一天,你也得听我的。哈哈哈哈哈......咳咳。”
江锦居高临下的踩到他挣扎的想要撑起自己的手指上。为了方便,他穿着一双轻便的运动鞋,此时狠狠在地上碾了几下,傅盛如他所想般发出惨叫,脸上豆大的冷汗落下。
“舒服了吗?”江锦半蹲下身,撩起他的头发,额角那处被花瓶砸出的伤疤还没完全愈合,看着还有些狰狞。
握着头发狠狠往自己这边拽了过来,傅盛的五官顿时狰狞,江锦在他耳畔低语,“我本来没打算对你动手,但是这是你自己凭本事作来的。”
“感谢法治社会吧。”
江锦起身,拍拍手,对保镖示意道:“继续走。”
傅盛倒在地上,以一种完全的仰视角度看向江锦。他的身形修长而有力,举止间带着不同常人的利落果决。
那是一种与他几乎称得上漂亮的脸截然相反的气质。
傅盛被人扶起,受虐的双手在背后因为剧痛而止不住的抖动,眼睛却呈现出惊人的亮光。
江锦……
他吞下满嘴的血腥味,将这个名字吞吃入骨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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