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之地和欧罗巴的领主们皆已抵达BTY总部,未来一周内将召开一场决定性的战略会议,首日的议程尤为重要。
陈阿彩和Amy,作为首席女巫助手,携带魔法笔记,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记录重要信息。
在A1魔法大厅,两百多位项目领袖、分支领主、各大陆区域主宰以及公司最高执政官齐聚一堂,BTY联盟的年度战略会议秘而不宣,旨在指引未来的魔法发展路径。
像李明远这样的名誉领主通常无需出席,然而,会议进行到中途,李明远敲门闯入。
会议因此中断,正在发言的地区主宰尴尬地微笑致歉。
在场的众人皆识得李明远这位领主,虽然内心鄙视他的软弱,但出于礼仪,众人假装休息,端起桌上魔法水晶杯,小酌一口。
李明远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踏入,直奔李响所在的位置。
他压低声音,语气急迫,“蓝蓝自昨晚起就高热不退,现在温度已升至四十度,她不停地哭喊着找你,你现在必须去医院看她。”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
李响坐在第一排中央,低着头,手指在神秘羊皮卷上翻阅,未曾抬头……
李明远见到他的漠视,脸色愈发焦急,以王者的口吻催促,“李响,我命你立刻去魔法医院探望孩子,我自会安排法师替代你主持议会。”
两侧的贵族们交换着眼色,暗自腹诽,谁有本事替代李响主持议会,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这李明远真是个无知的权贵,倚仗父辈的威势傲慢无礼,若非身份特殊,早该被逐出殿堂。
听到李明远提及“安排法师替代你主持议会”,李响才抬首应道:“遵命。”他回应的只是一个冷漠的字眼。
李响猛然起身,身后一众高层和分院院长都不禁动容,心中暗惊,究竟发生了何等重大变故。
唯有前两排的少数人隐约听到李明远的吩咐,为探望生病的孩子,让李响离开了议会。
其余人不明所以,李响可是这场议会的核心,他的离席引来低语议论。
李响未作任何解释,大步离开议会殿,只在出门的刹那,眼角扫向角落里的陈阿彩,两人的视线交汇,他的眼神深邃,显然心情不佳。
BTY帝国的年度策略议会第一天就这样匆忙提前落幕,对于李响离场的原因,殿内皆为各部门、各学院的领袖,自是不会多言,假装一无所知。
周子棋身处议会之中,悄然向陈阿彩发送信息,【莉蓝蓝高热不退,哭喊着非要找到李响不可】
自与陈阿彩交谈后,周子棋深知多一个对手不如多一个盟友,无论是公务还是私事,只要他认为有价值的信息,都会转告陈阿彩,以示诚意。
普通职员照常工作,像陈阿彩和艾米本周的任务是记录议会,其他计划暂时搁置,因此今日议会提前结束,她们顿时轻松不少。
BTY领地外不远处有一条美食巷,专为这里的白领们提供美食,烘培饼干和甜点琳琅满目,官玉卿尤其钟爱,但她为了保持身材,只能忍住诱惑。
艾米决定先饱餐一顿,再带回一盒榴莲千层糕来挑逗官玉卿的贪食欲,还要加大杯奶茶,调笑官玉卿圆润的脸庞更显可爱。
陈阿彩似乎对这些闲聊并不关心,她正品尝着手中的手工糯米团,突然自语道:“这味道,仿佛和我童年尝过的极为相似。”
她招手唤来侍者,打包两盒红豆和绿豆口味的,起身结账离开。
艾米一时未能跟上她的步伐,口中还咬着一块榴莲酥,“怎么了,这么着急去哪儿?”奶茶还剩大半杯呢。
陈阿彩对她挥挥手,随意地说:“走吧,这个糯米团,我想我母亲会很喜欢。”
陈阿彩步伐匆匆,一下消失在餐厅门口,挥手叫了辆马车,便消失在视线之外。艾米猛吸一口奶茶,忽然意识到,陈阿彩的母亲早已过世,险些被奶茶中的珍珠呛到,她镇定下来,心中琢磨:“难道是去祭奠墓地?”
……
陈阿彩已有许久未曾涉足幽幻森林中的疗愈之庭,刚踏入庭院,一团银白的绒球便猛地跃向她,伊丽莎白以特有的奇幻猫语欢腾地迎接主人。
提着它柔韧的猫颈,陈阿彩察觉到伊丽莎白似乎消瘦了不少,“我带回了一袋星辰鱼干。”怀抱着猫咪,她步入庭院深处。
然而,她寻找的母亲并未在秘境病房,忧虑如迷雾般涌上心头,她对着周围的精灵护工问道:“月红婆婆呢?”那是白袍贤者为母亲登记的名字。
近来,她与白袍贤者都深陷繁重的魔法研究,鲜少前来,上次母亲因风寒侵袭,引发内在的神秘病症,这里的医师束手无策,白袍贤者才匆匆赶来施以援手。
最近,她在李家和神秘商会之间奔波,为了保守母亲仍存的秘密,她仅偶尔通过灵魂镜像与母亲通话,通过隐形结界观察母亲的状况,尽量减少亲自探访。
即便在如此神圣的疗愈之地,一旦亲人疏离,护工中也会滋生恶意。陈阿彩询问一圈,得知母亲被一位护工带出了庭院。
母亲的精神状态如同迷雾中的梦境,成为他人觊觎的目标。陈阿彩心中焦虑,但她相信那位护工无法带着母亲远离,毕竟每日黄昏前,医师们都会进行神圣的健康巡礼。
母亲身上并无珍贵的魔法饰品,她特意留在枕边的五枚星石金币已不知所踪。
陈阿彩让伊丽莎白落地,这只智慧的猫咪瞬间领会,抬首看了她一眼,随即踏着肥硕的猫爪向一个方向疾奔,陈阿彩紧随其后。
没过多远,她们在附近的枫林边缘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母亲身着疗愈之庭的魔法长袍,身旁站着一位矮胖的中年女巫,陈阿彩认出那是那位贪婪的护工,“整天抱着那个破旧的魔法娃娃,以为能藏匿宝石。”
胖女巫粗鲁地夺过母亲的魔法娃娃,用力撕扯检查,却一无所获,随后将娃娃砸回母亲脸上。
这一幕落入了陈阿彩的眼帘。
她的步伐加快,就在胖女巫察觉到逼近的足音,立刻收敛起刻薄的表情,假装关怀地想要扶起母亲,“哎呀,月红婆婆,你这般神志恍惚,真可怜啊,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快起来……”
话音未落,陈阿彩冷漠如霜,已站在胖女巫面前,双手猛然发力,将她推撞在树干上,纤细的手指如蛇缠绕住女巫的喉咙,紧紧勒住。
胖女巫惊恐于突来的变故,挣扎着喘息,粗短的手脚乱舞,但陈阿彩面对攻击面无表情,手指更紧地锁住她,女巫瞪大的眼睛充满恐惧,脸色在红白之间变换,下一秒似乎就要因窒息而命悬一线...
"谁胆敢欺凌她。" 陈阿彩放开缠绕在护工肩头的手,双拳紧握,青筋暴露,怒不可遏地挥出一拳,直击对方胸口。
肥胖的护工似乎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击,她肥硕的身躯撞向树干,虚弱地滑落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痛苦地哀嚎求饶。
陈阿彩步步紧逼,再次抓住护工的衣领,迫使她抬头正视自己,语气冰冷而坚定:"告诉我,为何要伤害她?"
护工对上她阴沉的眸光,心中满是懊悔,年轻的女子下手竟如此狠辣。
"你以为她心智迷失,便于欺压,"
"你以为她无人探望,故而可任意妄为,"
"是谁给你权利,认为她软弱可欺?" 陈阿彩的声音如冰锥刺骨,随之而来的是狠狠一脚踢向护工腹部。
护工感到五脏六腑都在震颤,难过得呕吐不止,蜷缩在树干下,面色苍白如纸,再也不敢有丝毫抵抗,连声乞求:"我、我下次不敢,不敢……"
若非担忧母亲行踪暴露,陈阿彩定会揪住这护工,将她拽回疗养院,让院长亲自给她个交代。
母亲依然坐在草地上,怀抱旧洋娃娃,惊魂未定地看着这边,仿佛她动手是件恶行。母亲甚至用手遮住娃娃的眼睛,生怕"海蓝"模仿到什么不该学的东西。
陈阿彩不再看那护工一眼,试图扶起母亲,母亲眼中闪烁着恐惧,似乎对她有所畏惧。"我们先回家。" 陈阿彩眼中尽是黯淡,强行搀扶母亲走向疗养院,伊丽莎白安静地跟随其后。
陈阿彩并无权势,此事只能交给白胡子来解决。白胡子了解详情后,深感自责未能派出亲信担任护工,以至于孟夫人受到欺凌。
私下处理了那个护工后,白胡子派遣值得信赖的人接手照料,这样的事情应当不会再次上演,或者考虑为孟夫人换个环境。
陈阿彩觉得母亲已逐渐适应这里,不宜再搬家,况且这里幽静,有利于养病。最让她忧虑的是,刚才母亲看她时的恐惧之色。
母亲对她仍显陌生,每次交谈都以"伊丽莎白的朋友"称呼,现在竟然还惧怕她。她家孟夫人总是菩萨心肠,易于动容,关爱他人,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为何受尽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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