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西方修士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放声大笑,显然他们认为东南亚修士的话语荒谬至极。
“结为道友?”一名西方修士玩味地笑着反问。
“正是如此。”东南亚修士满脸谄媚地接口道:“我两国修士世代和睦,理应继续传承这份源远流长的友谊。”
另一位西方修士嗤笑道:“尔等源于****之地之人,有何资格与我等结为道友?倒不如做我等的仆役更为合适。倘若你能屈尊为我们每一位磕头三拜,或许我们会考虑放过你,不再降罪。”
其他四位西方修士闻言更是哄笑不止,满脸嘲讽与讥笑毫不掩饰。
“没错没错,速速行礼吧。只要你肯磕头下跪,也许我们当真可以考虑手下留情,饶过你这一遭。”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奇葩之人,以为曾经是我们的附属之地,就能免受欺凌。这般说辞,实在叫人称奇。”
“看你这样子是不愿磕头了,那就先赏你一记巴掌再说。”
一名西方修士猝不及防地挥出一手,狠狠地扇在了那东南亚修士的脸上,留下了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东南亚修士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刺入皮肉之中。此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却又只能忍气吞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那种愚蠢念头有多么可笑和幼稚。
吴昊与其他两位室友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默契地笑了笑。这般奇葩的思维,若是不受羞辱才是咄咄怪事。无论你的祖先是否曾是他们的附属之地,或者甚至是他们的家臣,在这个崇尚实力的修真世界里,人家又怎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情面可讲……
"唉,此子日后应当不会再存如此奇异的念头了。然而这似乎是他们族类的本性,他们的众多同胞都有着这样的理念,这也注定了他们只能成为荒蛮之地的修行者或是贫瘠落后之邦。欲想献媚于宗主,也需先具备令宗主动心的修为。没有修为,便只剩空幻妄想了。”吴昊摇头说道。
那五位西方修士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名东瀛修士身上。东瀛修士竭力保持着镇定,言道:“你们竟也要欺辱于我吗?”
其中一名西方修士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不成?整治外来修士,乃是吾辈此地恒久之规。听你这般口吻,似是对吾辈出手并无惧色啊?”
东瀛修士回答:“我出身东瀛,祖上皆为闻名遐迩的武道家,武道之道,崇尚勇往直前,宁死不降。我对诸位的挑战绝不退缩。”
“这小子倒还有几分骨气。”那南韩修士低声评价。
“骨气?你没瞧见他眼角隐匿的畏惧罢了,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而已。等着看吧,一会儿他比谁都要卑躬屈膝。”吴昊淡然道。
“这话说得没错,东瀛人便是这般。平日里摆足架子,声称武道精神视死如归,可一旦遇到修为胜过自身之人,被打得口服心服,便会比孙儿还要乖顺。你看他们那国度,曾经在大战中尝过某大国的炼狱神雷,如今还不是对他们言听计从,犹如孙儿一般恭敬?”那南韩修士阴阳怪气地道。
“嗯,你说得确有道理。”吴昊望着南韩修士的表情,强忍住未表露厌恶之意。心中暗忖:贵国在这方面与东瀛相较,实则半斤八两,各有所短长。
“历年入学的新弟子中,总有那么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徒。小友,望你能坚守武道精神直至最后一息,让我们见识见识真正传承下来的武道精魂。”一名西方修士开口说道。
另一名西方修士更为直接,挥拳直冲向那东瀛修士。这群人虽未曾修习过正统的斗法神通,但他们体魄魁梧,一拳之威已是十分骇人。
那东瀛修士倒也身手矫健,身形一侧巧妙避开这一拳。看来他祖上确有武士血脉,曾修炼过一些武技。
“混账!你还敢躲?兄弟们,给我教训他!”一名西方修士挽起衣袖下令。
五大壮硕修士纷纷握紧拳头,朝那东瀛修士包围而去。
这位东瀛修士虽略通搏击之术,但在五位修士的围攻之下,根本无力抵挡。
只消三招之间,他就被一名西方修士一脚踹至床边,紧接着,另一名修士紧跟其后,跃起一腿,重重踩下,将他打翻在地。
剩余的几位西方修士并未迟疑,立刻上前,拳打脚踢,痛击那东瀛修士,使其痛哭求饶。
“罢了罢了,别打了。我父亲是经营商行的,家财万贯。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必尽全力满足你们。”那东瀛修士舍弃了宁死不屈的武士道精神,开始哀告乞怜。
在遥远的东瀛海域之上,有一座名为瀛洲的岛屿,这里修行者众多,隐匿着诸多修炼门派。然而,岛上之人并非全都秉持武德,其中便有一个名叫渡边一郎的岛国人,今日,他正遭受着一场屈辱。
"混账!这种懦夫之辈,分明毫无坚韧的修道意志,却偏要装作坚毅不屈。哼!"一名西方修士愤然说道,接着向渡边一郎吐出一口灵雾般的唾沫。
其余几人亦纷纷效仿,瞬时间,渡边一郎头顶犹如笼罩了一层灵液之雨,玷污了他的长发。
这般侮辱,对于任何一个修真者而言,无疑是对其尊严的最大践踏。然而令人惊愕的是,渡边一郎非但未显露出一丝愤怒之色,反而满脸讨好地恭维道:"诸位仙师教训得当,在下自知有过,愿以诚挚之心向各位赔罪,并承诺今后必以谦卑之态为诸位效力,恳请仙师们手下留情,勿再责罚于我。"
吴昊轻叹摇头,面上流露出深深的轻蔑。在宿舍中的三个奇异同修中,他曾对渡边一郎抱有些许好感,此人虽胆怯却装作镇定,尽管令人费解,至少他不像那些过于阴柔的修炼者,也没有东南亚修真者的奇特思维。
然而此刻他的行为,确实令吴昊无法抑制内心的鄙视。哪怕他是畏惧对方,也不至于卑躬屈膝至此。若是从一开始就如那个南韩修士一般示弱,或许还能博得些许同情。而他先前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如今却变得如此奴颜婢膝,实在令人恶心至极。
"我曾听闻东方某族修士,若未能将其以实力压服,让他们领略到修行界的森严等级,他们便会嚣张跋扈,难以驾驭。一旦臣服,则驯顺如同家犬。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一名西方修士嘲讽道,引来了其他四位修士的大笑。
"现在轮到你了。"另一位西方修士的目光转向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南韩修士,李泰浩。
李泰浩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五名西方修士终于将矛头对准自己,恐惧使得他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口中支吾道:"诸位前辈,请您们慈悲为怀,怜悯我孤身一人远离故土前来此地求学,实属不易啊。您们能不能……"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哀求。
"混账东西,我都快要嫌恶至极了。你究竟是男是女?竟连半点男儿应有的刚烈气质都不具备。"一名西方修士呵斥道。
"我……我……"李泰浩试图反驳,但却因恐惧而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
吴昊摇头苦笑,愈发觉得这个看似男性实则似女性的南韩修士越发滑稽可笑。
"你们这些来自亚洲的修士,果然是生来就有卑贱之命,一个比一个软弱,受人欺凌也在所难免。其实,在踏入你们的宿舍之前,我还曾犹豫过是否应当欺辱同学,毕竟此举有悖修道者的仁义之道。但现在看来,如果不教训你们,恐怕连天道都不会答应。"
"一个是愚笨的东南亚修士,一个是虚伪的东瀛修士,还有一个是韩国的‘伪男’修士。遇上你们这样的家伙,任谁都想出手教训一番。"
五位西方修士再次放声大笑,言语间充满了对亚洲修士的蔑视以及对自己种族优越感的炫耀。
吴昊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怒火中烧,毕竟他也是一名亚洲修士。尽管如此,他仍旧安静地坐在床边,品饮着灵茶,未曾作出任何反应。
原本他还想过既然同住一间宿舍,若是真的有人来欺辱他的室友,他会挺身而出予以相助。可是眼前这几个室友的表现,却让他彻底失去了伸出援手的动力……
这三人即便在他们各自的宗国内也是颇为独特,然而他们的行事作风,至少体现出他们各自仙域的一脉国民性情。观遍整个东胜神洲,不得不承认,唯有华夏天骄最为卓越,最为令人生敬。尽管尚存诸多瑕疵,但他们不失傲骨与节操。
“对了,吾等五位修行者每夜皆有将修炼排遗置于洗髓盆中的习惯,尔等三位凡夫俗子,自明日起,需替吾辈捧持洗髓盆满月。可听明白了?”一位白袍修士言道。
“悉听尊便,只要不动手伤我,我愿做任何事。”那位南赡部洲人答道。
“能为诸位仙师效劳,乃是我等的无上荣幸。”那位东瀛修士恭敬地道。
而那来自南洋群岛之人并未多言,只是微微点头,然而面上奴颜婢膝的神色,与其他二人相较并不逊色。
“众同修,屋内尚有一人未表态,既然我们有五个洗髓盆,不如让那四位负责捧持,也可减轻他们的负担。不过按惯例,得先教训他一番。”一位白袍修士指向吴昊说道。
那三位室友皆向吴昊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此乃一种诡异的心理,自身受辱,便期盼他人同样遭遇侮辱,以此寻求心态平衡。
一位白袍修士饶有兴趣地审视着吴昊,道:“阁下乃是华夏族裔。”
“正是。此前我尚未有所感触,今日见识到三位室友之所为,才深知身为华夏子孙是多么荣耀且自豪。”吴昊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三位室友面露尴尬之色,深感羞愧,纷纷向吴昊投来怨毒的目光。
“但愿片刻之后,这小子被痛揍至半死,看他还能否嚣张得起。届时定要上前再给他一脚。”那南洋群岛之人愤声道。
“日后必让他好看,让他知晓谁才是真正强大的东瀛修士族群。”那东瀛修士冷哼道。
一名白袍修士讥讽道:“华夏确乃一方大国,其国民颇具大国威仪,一眼望去便知与那三位庸碌之辈截然不同,然而凡亚洲修士皆属懦弱之流,你也概莫能外。你说我该当如何惩治于你呢?掌掴几下,或是足下之力让你躺进疗伤之地?”
吴昊将手中的灵液轻轻搁置在面前的石桌上,淡然回应:“吾劝尔等速速离去方为上策。若是妄图从我这里讨取便宜,实则是痴心妄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于下文,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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