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次潜入徐宇光的目的只有一个,掌握他的一切动向。
向天亮和邵三河也不太奢望,两人的办法也是相当的老套,在徐宇光家安装窃听器。
但徐宇光也是方面的行家,想要在他家玩猫腻而不被他发现,这功课不好做。
要安装窃听器的地点,是徐宇光家的二楼,二楼的客厅、卧室和书房。
向天亮和邵三河打破常规,沒有从院子里进去,而是直接攀上了顶楼,先躲进了三楼上面的小阁楼。
小阁楼里满是灰尘,显然不是个常有人光顾的地方。
更为重要的是,小阁楼里有一扇小窗户,小窗户的正下方,隔着三楼,正是徐宇光设在二楼的书房。
此时此刻,徐宇光的书房里正亮着灯。
穿着黑sè紧身衣的向天亮,戴上面罩后,从包里拿两根绳子扔给邵三河,“三河兄,你守在这里,我下去。”
“小心点,徐宇光还在书房,院子里还有外人的车,可能还有访客。”邵三河道。
向天亮咧嘴一乐,“你不是说他的书房很大吗,我就不信藏不下我这个大活人。”
“不错,徐宇光号称收藏家,一收名酒二收古玩三收藏书,所以,他的书房有两间房子大,我刚才算过了,长约十三点五米,宽也有八米,一半藏书,一半放古玩,上次古玩我沒细看,但那些大书架至少有二十个,少说也有上万本图书。”
“他妈的,果然是有钱人啊。”向天亮很是羡慕。
邵三河继续说道:“你现在要下去的方向,是房子的侧面,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有三个窗户,我建议你从中间那个进去,前面那个边上就是徐宇光的书桌,你不要去触霉头,后面那个也不行,一进窗户就是那些古玩,你小子粗手粗脚的,我怕你不但损坏徐家的宝贝,而且还惊动了徐宇光。”
“胡说八道,我是粗手粗脚的人吗,我是粗手粗脚的人吗。”
邵三河还沒说完,“还有,你要注意三楼的窗户,徐宇光的两个女儿不一定在家,但他的独生儿子和刚过门的儿媳妇是住在家里的,下面三楼的房间,很可能是徐宇光儿子的新房。”
“咦,徐宇光的儿子结婚了吗。”
“我也是听老黎说的,五一结的婚吧。”
“那咱们给点面子,闹闹洞房去。”
“呸,快行动吧。”
向天亮已系好绳子,邵三河帮他打开窗户,送他钻出了窗户。
抓着绳子,向天亮倒挂着身子,慢慢的向下滑动。
绳子正在三楼的窗户边,向天亮在三楼窗台边停留了一下,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也沒在灯光,向天亮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二楼的窗户还亮着,书房里还有人。
向天亮慢慢的靠近,有说话声,但窗户关着,听不清是谁,是在说些什么。
吐了一口唾沫在手里,向天亮将它抹在木窗的插栓上,然后用刀将插栓轻轻的挑开。
窗门无声的开了。
向天亮轻轻的爬进了书房,躲在一个书架后面,他妈的,徐宇光的书果然是多啊。
书房的前半部分,靠近门的地方,是一张大书桌。
大书桌两边一共坐着四个人。
背对着向天亮的人,坐在老板椅上,正是书房的主人,县纪委书记徐宇光。
而侧身对着向天亮的那三位,并排而坐,面对着徐宇光,都是向天亮认识的人。
一个是县长助理、县计委主任张云飞,一个是今年刚提拨的县纪委副书记丁方明,一个是县公安局经侦大队大队长常宝林。
这三位,张云飞好象是县长陈乐天的人,丁方明是徐宇光的铁杆亲信,只有这个常宝林,向天亮现在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徐宇光的人。
坐在地板上,又是打开录音机,又是安放窃听器,向天亮很快干完了该干的事。
徐宇光:“宝林啊,你快给我们说说,今天有什么新的消息。”
常宝林:“徐书记,总的说來,现在除了咱们县公安局的人,和市公安局特jǐng大队,其他所有的jǐng力,都被调回了南河县。”
徐宇光:“是吗,我说街上怎么见不到几个jǐng察了呢。”
常宝林:“呵呵……两三千人的队伍啊,浩浩荡荡的來,又浩浩荡荡的去。”
徐宇光:“我早说过了,余中豪和肖剑南玩不过向天亮的。”
常宝林:“徐书记,为什么啊。”
徐宇光:“哈哈……你想知道。”
常宝林:“想知道。”
徐宇光:“很简单,因为向天亮比余中豪和肖剑南更坏更狠更毒。”
常宝林:“可惜,上面不让开枪,要不然,早把向天亮和邵三河抓住了。”
徐宇光:“废话,你们公安连人影都沒见到,还怎么抓住他们。”
常宝林:“现在大家私下都在议论,是余中豪和肖剑南不想真抓。”
徐宇光:“嗯,有这个可能,毕竟余中豪和肖剑南与向天亮和邵三河是朋友关系。”
常宝林:“这一次……这一次会不会把他们也牵连了。”
徐宇光:“宝林,你说得很有道理嘛。”
常宝林:“那还不都您的教诲么。”
徐宇光:“现在你们局里的形势怎么样。”
常宝林:“就象……就象四分五裂了吧。”
徐宇光:“哦,你说说。”
常宝林:“黎明和周必洋还是那样的顽固。”
徐宇光:“那是肯定的。”
常宝林:“方云青副局长也还是那样,一出大事就装病,什么也不表态。”
徐宇光:“哈哈……老滑头就是老滑头嘛。”
常宝林:“张蒙副局长好象,好象很积极。”
徐宇光:“我也听说了。”
常宝林:“听说他和市局的肖剑南副局长走得很近。”
徐宇光:“宝林你不知道吧,张蒙早就想调到市公安局去了。”
常宝林:“那……那……”
徐宇光:“你想说什么。”
常宝林:“我们能不能,能不能乘机把他拉过來呢。”
徐宇光:“谁。”
常宝林:“张蒙。”
徐宇光:“不可能。”
常宝林:“为,为什么。”
徐宇光:“沒有什么为什么,张蒙可以投靠肖剑南,但绝对不会站到我们这一边來。”
常宝林:“嗯,他要是倒向了我们这一边,光唾沫就能淹死他。”
徐宇光:“宝林,杜贵临那边有什么情况。”
常宝林:“沒什么情况。”
徐宇光:“监护措施呢。”
常宝林:“双重监护,市特jǐng大队和县公安局,县公安局由政保科和我的经侦大队共同负责。”
徐宇光:“你要小心,别让杜贵临溜了。”
常宝林:“我明白,不过杜贵临身体还很虚,短期内沒有逃跑的能力。”
徐宇光:“嗯,你故意与黎明和周必洋走得很近,他们沒有怀疑你吗。”
常宝林:“基本上……基本上沒有怀疑吧。”
徐宇光:“基本上,基本上是什么意思。”
常宝林:“我觉得,我觉得他们是沒有怀疑我。”
徐宇光:“宝林,你怎么回事啊。”
常宝林:“对不起,徐书记,黎明和周必洋都是高手,我不能不小心啊。”
徐宇光:“嗯,这倒也是,你要小心为上,毕竟你是我现在在公安局唯一的一条线嘛。”
常宝林:“徐书记您放心,他们想怀疑我也不一定有理由。”
徐宇光:“为什么这么说。”
常宝林:“我是邵三河从晋川派出所带出來的,论私人交情,黎明和周必洋还不如我呢。”
徐宇光:“哈哈……说得好,宝林啊,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努力表现一下嘛。”
常宝林:“徐书记,您的意思是……让我继续接近黎明和周必洋。”
徐宇光:“当然,这很重要。”
常宝林:“您让我继续探听关于向天亮和邵三河的消息。”
徐宇光:“对,向天亮和邵三河逃回滨海县后,沒有公安局的人帮忙,照样是寸步难行。”
常宝林:“那是肯定的,向天亮和邵三河需要有人提供消息。”
徐宇光:“所以嘛,向天亮和邵三河逃回滨海县后,必定会联系黎明或周必洋,因为他们相对可靠,也有消息來源。”
常宝林:“我明白……不过……”
徐宇光:“不过什么。”
常宝林:“向天亮和邵三河不是还在南河县吗。”
徐宇光:“对,那是因为他们有事要办,在办完那边的事之前,他们还不会回來。”
常宝林:“我听说了,他们在南河县绑架了一个叫王大雷的人。”
徐宇光:“但是,他们终究还是要逃回滨海县來的,所以,到那时候,你就显得特别重要。”
常宝林:“我明白,我会死死的盯住黎明和周必洋。”
徐宇光:“此外,你以后尽量少到我这里來,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常宝林:“我记住了。”
徐宇光:“你还有事吗。”
常宝林:“徐书记,您这里……您这里需要人吗。”
徐宇光:“保护我。”
常宝林:“是啊。”
徐宇光:“哈哈……暂时沒有这个必要,你放心,我这里是安全的。”
常宝林:“那,那我走了。”
……就在常宝林起身告辞的时候,突然传來了啪的一声。
是窗门砸在框上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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