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在章妍妍手上看到过。
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简悦握着手腕上的冰种绿飘花手镯,品种纯净,晶莹剔透,表面水润泛光。
是玉中极品。
这是顾家的传家之物,传女不传男,是身份的象征,并且它来自唐朝唐太宗时期,是真正的古董。
价值可不是连城,更是无价之宝。
新婚前天下午。
她站在他公司门口,亲眼看见他把它送给章妍妍,甚至领完结婚证后,章妍妍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戴它。
呵!现在不被稀罕了,又给她送来。
这就是恶心完人,再递张纸吗?
她不需要!
无价之宝又如何!
顾家传家之物又如何!
他们顾家的任何东西她都不想要!
简悦强忍着情绪打开桌上的红酒,倒了半杯,像感受不到酒精刺激般麻木喝下。
一杯下肚,她反而清醒了不少。
回想七年的喜欢,她可真是笑话。
简悦一声冷笑,细细摩挲手腕的手镯,眼里充满不屑。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顾北琛,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章妍妍不要的东西!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贱吗?”
贱到当小三的垃圾桶。
她的逼问,让他瞬间错愕。
他只是想表明不会和她离婚,愿意改过的心意。
她怎么就不懂!
而且这和章妍妍有什么关系?
顾北琛好不容易积攒的耐心全都没了,终于恢复本性。
反过来逼问她:“我和你的事,你扯别人干嘛?你急着离婚,是想当启嘉老板娘吗?”
好一个倒打一耙!
她懒得再和他费口舌,一把拽下手镯。
顾北琛见状,立马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有下一步动作。
“你不要逼我!”这是他最后仅剩的警告。
究竟是谁在逼谁?
她做的退让够多了。
受的委屈也够多了。
这婚她必须离,这个以前没得到的东西,她现在也不想要了。
在两人推搡间,一声清脆的声响终止争吵。
“啪嗒!”
手镯不小心砸向地面,被摔成三段。
两人默契般陷入沉默,时间仿佛在此刻被冻结,整个包间气压低到冰点。
她惊慌失措地赶忙捡起,带着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她不想要,但没想过毁了它。
“啪!”
顾北琛下意识一个耳光扇到她脸上,毫不留情。
打完他才反应过来,目光停留在手掌上,愣了片刻。
片刻间,简悦白皙的脸颊上出现红印。
异常显眼。
他想解释:“我不是故——”
“闹够了吗!”
一声发泄式的怒吼打断他的话。
随后她怔怔地抬起头,擦干眼角说不清因为疼痛还是委屈才流的泪。
他没想到,她居然还要和他对着干,接二连三给他发脾气。
是他太给她脸了!
顾北琛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镯碎片,眼看着顾家的传家宝就这么被砸碎了,接连几日的压抑的愤怒终于找到宣泄口。
“你不是想离婚吗?好啊!等我把你玩得身败名裂,朋友、家庭都因为你过得不好,我就离婚。”
论狠心,没人比得上他。
他要让她内疚,要让她一辈子都因为拖累别人而内疚。
她太了解他了,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但是当她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孩子化作血水离开的那一刻起。
他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好啊,做仇人更适合我们。”
简悦忍着脸上的疼痛离开餐厅,眼眶早已湿润,身体更是像被人抽干血液般无力。
她以前幻想过儿女膝下承欢,幻想过两人一起看美景尝美食。
幻想过种种想和他一起的美好。
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等她擦干眼泪跑出餐厅,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陌生男人走过来拦住她。
“简小姐!”
简悦警惕地打量面前这个男人。
她很肯定不认识他。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对方谦虚有礼朝她微微点头:“我老板想和你谈笔生意。”
这人什么来头?
大马路拉人谈生意...够奇葩。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刚想拒绝,便听见身后顾北琛来找她了。
简悦脸色立马变得不耐烦,像是在躲晦气的东西。
比起工作,她更不想再看到他。
二话不说马上答应:“好!赶快走。”
反正她要重回职场,免不了要多认识各路老板。
等顾北琛走到门口,眼睁睁看着她上了一辆宾利。
车牌号他认识。
顾北琛面露愁容,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她为什么会认识那个人?”
一路上,简悦坐在后座也没看见他老板。
她试探性问:“你老板是?”
男人开着车,没有直接回答她:“十分钟后,简小姐就知道了。”
越卖关子越让人好奇。
难道是结婚以前认识的投资人?
简悦一路忐忑,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
“啊!”
车子突然一个急拐弯,她身子惯性不受控,头重重砸向前方座椅。
整个车身也在左右摇摆。
她紧紧握住前椅靠背,担心会发生车祸。
焦急地问:“车子怎么了?”
那个男人也没想到会出事:“右后方的轮胎破了,刹车也失灵。”
怎么会这么巧,她一上车就出事。
她发着怒火质问他:“说!你老板究竟是谁!”
那个男人像是选择性失聪,直接拨打紧急电话:“快安排人来!车子有问题!”
简悦坐在后座越来越不安,车子也不受控,接连几次差点撞到栏杆。
对方究竟是谁?
如若坐在车里的不是她,而是他本人。
后果可想而知。
她可不是来给人陪葬的!
简悦一边稳住情绪,一边想办法。
窗外车子很少,看来只有跳车了。
男人似乎看出来她想干嘛,连忙劝阻:“简小姐,这种情况我经常遇到,不会有事。”
他也没想到,出门前才检查了车,居然还是防不胜防。
车速太快,跳车不死也得残。
思考再三,她只好信他一次。
简悦不禁揶揄道:“你老板还真是命大。”
这种要人命的情况还经常遇到。
不过片刻,一众商务车挡在他前面,试图减缓车速。
随后车子两侧也并排跟着。
“快开门,跳到旁边车子。”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她又不是在演电影,这要是没成功怎么办。
男人没有耐心了,“车子轮胎磨损太严重,温度过高,容易爆炸。”
“......”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坐别人的车。
死马当作活马医。
简悦心一横,刚打开车门,“砰!”旁边的车将车门撞烂,两车的距离瞬间减少。
刚刚一阵巨响,吓得她惊魂未定。
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
旁边的车打开车门,伸出手接住她。
在两车趋于同速度时,她屏住呼吸一跃而上。
“啊!”
等她再次睁开眼,已经平安到另一辆车上了。
“呼!”总算舒了一口气。
那个男人也跳到副驾驶的位置。
很快,前面的车子都散开了,只剩下不受控的宾利撞向围栏。
“嘣”的一声闷响,一跃到河里。
简悦此刻依旧惊魂未定,双目涣散。
得出结论:今天不宜出门
一番生死周折,总算到目的地。
西南皇家商会门口。
车子停稳后,男人走到车后门帮她打开,举止得体绅士,情绪也异常平静,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还真是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她下车朝他点点头,礼貌而疏离:“谢谢。”
“老板在三楼等你。”
说罢,他便坐上车离开了。
简悦一个人站在门口,抬头望着高高悬挂的标志牌。
她在大学跟着投资人来过一次,她的第一笔投资也在这里交易。
西南皇家商会,是凝聚了全国西南片区所有的中高端企业,任何行业都有鄙视链,而它就是排在龙头的存在。
算起来,这儿是她的事业起点。
不过时隔四年,现在找她做什么?
要说以前还有金融天才的噱头,现在她一介全职太太有什么利用价值?
简悦沉了一口气,“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等她走到三楼办公室,门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
“胡了!”
还有人抱怨:“今天手气不好!不玩儿了!”
“你怎么还输不起。”
她格外惊讶,堂堂偌大的西南商会,人人趋之若鹜的地盘,居然有人在这里打麻将。
况且,她刚刚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们居然在办公室里作乐。
越想越气。
简悦用力敲了两下门,里面的人很快安静。
有人说:“人总算到了。”
他们是在等她。
一个穿着马甲的男人给她开门,看样子应该是某位老板的助手。
房间内,烟味弥漫。
再配上豪华奢侈的欧洲装饰,纸醉金迷的场景也不过如此。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围着麻将桌,人手一根烟。
谁让她来的?
她该找他们中的谁?
这几个人让她犯了难。
朝她面对面坐着的男人,猛吸了一口烟,似乎看出来她不自在。
帮她解围:“人在那里面。”
说完,眼神向旁边瞟示意让她过去。
简悦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走过去打开门。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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