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皇宫内外全线戒严,温景谭龙颜大怒,温怀烈,纪明,京兆府尹跪在殿前大气都不敢多喘。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
温景谭将桌上的砚台狠狠的砸了下来。
纪明纹丝不动,砚台擦着纪明的眼角滑了过去留下一条血痕,就差那么一点就砸在了纪明的眼睛上。
“什么盗贼如此猖狂竟敢偷到我眼皮子底下。
我看你们平日里是皇粮吃多撑到了,倒不如门外拴着的看门狗中用。”
桌子被拍得阵阵作响。
温景谭气得不停的咳嗽,险些背过气去。
皇宫的藏宝阁被盗,丢失的宝物不计其数,其中就包含了多年前胶东进贡的两颗碗大的夜明珠。
那两颗夜明珠是温景谭最心爱之物,自己都鲜少舍得拿出来把玩,见过之人少之又少。
藏宝阁不仅有专门的皇宫护卫队把守,内设无数暗阁密室还有重重机关。
此盗贼将朝中各大世家贵族家里盗了个遍,禁军,巡防营连追了数日都拿他没办法,如今这伙盗贼却越发嚣张,盗取皇宫宝物也如履平地,竟丝毫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父皇息怒,儿臣定当尽快将盗贼抓捕归案。”温怀烈跪在地上瞥了一眼身旁的纪明后槽牙咬得直响。
前日里因担心苏家祠堂密室里的宝物被盗,温怀烈特意亲自前去查看。
这一看简直要了温怀烈的半条命,气得他挥刀连砍了无数苏家的家丁,就连苏世子的肩膀也被刺了一剑血溅当场,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哭嚎。
“岂有此理,堂堂的兵部尚书府让人端了老底竟然无人知晓。
本王辛辛苦苦积攒了这些家当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转运了出去。
那么多金银财宝绝非寻常人能搬得出去,那贼人又怎么知道祠堂下面就是密室,若说你们苏府没有贼人的同伙打死我都不信。
今日你们若不如实交代,我便杀光你们这里所有人,不将本王的财宝系数找回,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姜还是老的辣,苏尚书倒没有被温怀烈发疯似的阵仗吓到。
他协同府上建造密室的亲信一同将密室墙上地上里里外外查了个仔细。
终于在案桌下面的地毯底下发现了地面松动的痕迹。
“老爷快看,地面被动过,贼人恐是从外面打通了一条密道进来,又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都搬了出去。”
温怀烈和众人连忙探身,又用了半日将回填好的洞穴挖开一小段,几乎可以断定密道的猜想,不禁后背直冒冷汗。
“能做出此番作为的人定是对我苏府地形很是熟悉的人,而且我敢断定,这绝非是一般盗贼所为。”苏尚书不停地捋着胡须来回思踱,温怀烈也终于淡定了下来结合着近期发生的种种逐一排查身边可疑的人选。
“寻常之人不可能有这样精湛的遁地之术,挖通这样一条暗道需要的器具也绝非一般人能弄得出来。
除了军中训练有素的军人能有这样的体魄和执行力,我想不出什么人能能在短短几日之间将我苏家地底挖通,更似幽魂一般的悄无声息将里面的宝贝全都清空。”
苏尚书越想越胆寒,一股莫名的恐惧从他的心底向四肢蔓延。
“军中?”温怀烈紧皱眉头。
“放眼整个苑都有这个实力的除了纪家谁还有胆子敢动我烈王的东西。”温怀烈转念又一想,
“可纪家一向不参与党争,即便我与纪端那老东西多有不睦,可以纪端的为人,他一向有事都是明着来不像是能干得出挖洞盗人钱财这样的阴诡勾当。”
苏尚书摇摇头,
“烈王天真了。”
苏尚书将烈王拉到了密室一旁的暗阁处,轻轻拨弄了一旁的玉狮子。
暗阁的木门吱呀一声旁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事情恐怕没有烈王想的那么简单。
此人处心积虑的摸到我苏家密室来绝非只冲着烈王的那些宝物而来。
我已着人查看过,城防图和军械图也一同不翼而飞,若非老夫猜错,这些人定是冲着这些军机要物而来,烈王的那些财宝只不过是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罢了。”
“什么?”温怀烈直接炸了起来,可见的怒气直接灌入脑顶。
“军机要物若是落入敌国手中那还了得,我大祈安慰皆系在上面,此事若是被宣扬出去你我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给列祖列宗谢罪的。”
苏尚书摆了摆手,
“烈王也不必过虑,此事断然不是天狼人所为。
如今我大祈和天狼在匡北交战且战事焦灼,若天狼得此机密定要迅速发作才是,又何必做那缩头乌龟在匡北被纪家军牵着鼻子进退两难。
金钰弱小,又一直与我大祈交好,金钰向来需要我大祈庇护才能立国定不会费尽心机做出对大祈不利的事情。
若是这样想来,此事恐怕还是我们大祈自己人所为,此事关乎皇位,除了那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三殿下,老夫真想不出何人会对军机如此这般感兴趣。”
“温怀谨?你以为此事是温怀瑾所为?”
温怀烈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尚书,他从未把温怀瑾放在眼里过,平日里还像往常那般见到就数落一番,也不见温怀瑾反抗,还是那般卑躬屈膝的窝囊样子,实在联想不到他会私底下做出这么大的动作,竟然有胆子将手伸向兵部。
“会咬人的狗不叫,谨王再不堪也是陛下的儿子。
烈王别忘了一件事,虽说纪端不涉党争看似中立,可他那个宝贝义女却和谨王走得相当之亲密。
那日大殿之上当陛下提议要和宁郡主嫁给谨王的时候和宁郡主可是没有推脱的。
她本就是纪家的养女,野心之上或是纪家人不可控制的,只不过平日里装得乖顺些,借着纪家的势力来暗中帮助温怀瑾夺嫡也不无可能。”
温怀烈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利剑猛的插入一旁的立柱上。
“先前她去曲家险些被曲永堂欺辱那次我就怀疑过她。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怎可能从守备森严的曲家安全逃脱。
我盯了她一段时间确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后面接连发生很多事情我便没有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如今细细想来,也是她到你们苏府之后苏府才出现的变故。
不但世子妃走了,就连你那宝贝儿子也和曲永堂落下了一样再不能人道的下场。
我倒是小瞧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了,没成想她的野心倒是不小,竟然打着纪家的旗号背地里为温怀瑾鞍前马后,还真当我是纸老虎不敢动她不成。”
“怕只怕此事只有纪端蒙在鼓里。
烈王可仔细想想,一个义女即便受宠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烈王素来和纪家兄弟们交情浅薄,而谨王却与纪家几个兄弟相交甚密。
若说此事纪家兄弟没有参与其中老夫是断然不信的,
恐怕纪家只有纪端一人还守着那句不涉党争的空话活在梦中,他的几个儿子早就打定主意暗中投靠了瑾王,只等将来大权得握,共享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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