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事业,他认为成为一岛之主,已经足够了,几乎到达人生巅峰。关于爱情,是他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苏语棠睡了那么久,好像当时身体不属于自己,被别人操控一般。
每每想到那些淫乱的夜晚,他会陷入深深自责,如果没发生那件事会怎样?美花还会离自己而走吗?如果她没走,是不是都给自己生了好几个孩子了?
关于梦想:上有爷爷和冉行师兄,下有子嗣环绕膝前,天伦之乐,夫复何求?
他嘿嘿傻笑,已然独自完成了憧憬,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黑夜即将过去,新的明天即将到来,抱着沉睡的美花推开房门,在惊异恐慌的目光中,他来到老尼身前,施了一礼。
“小僧鲁莽,还望原谅,美花姑娘睡着了,请让我送她回庵堂”。
天色泛起鱼肚白,晨光洒在山峰上,衬托他那洁白无瑕的僧衣,如出尘高僧,不染尘埃。
见他们不信,又道:“小僧心愿了了,诸位师兄不必多想”。
直到此刻,僧尼们方如大梦初醒,看来菩萨来过,化解妖孽身上的戾气。
“放下忘尘,我自会带她回去。”老尼低吟佛号,想把美花接过。
哪知赵无极并未放手,笑道:“姑娘家,看似瘦弱,其实有些肉,这等费力气的活,就由小僧来做”。
没人敢拒绝他,淫威犹在,僧尼排成排,目送他抱着美花走入庵堂,然后重新回到寺庙,他要为接下来的事道歉。
“佛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僧要为今夜鲁莽道歉,要为寺庙与庵堂做些事”。
忙了一夜,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甭管僧人还是尼姑,困意上涌,连连打着哈欠。
“算了,出家人不会在意这些,若没旁的事,你离去吧!以后不要再来。”年纪最老的住持颤颤巍巍道,他很心疼摔碎的佛像,抱着佛头哭了一夜。
“不能算,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怎么能算了?我打了诸位师兄,这是罪过,踢倒佛头,也是罪过。此等罪过,罄竹难书”。
住持不想听他愚叨个没完,连连摆手:“你还要做什么?不妨说出来,如果我们可以办到,定会应允”。
赵无极见尼姑们已经撤离,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得意,眉头一挑,摸摸圆滚滚的秃头道:“我打算在你这呆三年,三年中我会帮寺庙挑水劈柴,做些杂务,来洗清我犯下的罪过”。
“就这?不用了,这等小事由弟子们来做就可以,不劳烦你了。”住持婉言拒绝,实在对这反复无常的妖孽感到头疼。
“你说不用就不用?我说偏要呆在这寺庙,你若看我碍眼,可当行脚僧人,反正你们这群秃驴骗吃骗喝惯了。”赵无极话锋一转,面露凶光。
住持好像明白过来,叹息着摇头不语,打又打不过,你还不讲理,那我说出大天来,等于对牛弹琴吗?
从这一日,赵无极就算正式住了下来,只因离庵堂近一些,可以看到美花的身影,趁机还可以与她碰巧偶遇。
僧人分两种,一种赤脚僧人,云游四方普度众生。还有一种,居住寺庙中,开垦荒地,种些蔬菜。一来可以找百姓兑换些生活用品,二来自给自足不劳烦百姓的施舍。
但赵无极发现了不同之处,南州僧人无论是云游的还是寺庙的,基本都不劳作。没僧人去开垦荒地,每日除了读佛经,就是给山下百姓讲解佛家典故。
到了饭点,自然有百姓们挑着扁担,带着食物上山。
第一日,他挑着扁担走了快三里的山路,才找到水源,将水缸添满。随后去山下买了些种子,回来后把寺庙附近的荒地耕了耕。
南州气温炎热,虽说深秋,仍然干的满头大汗。
美花睡到午后才醒,对昨夜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被歹人挟持,后来谈过什么,就没印象了。
吃过午饭,她走出庵堂,在山顶转转,欣赏一番高处风景。却突然发现昨夜的歹人正赤着上身,呼哧呼哧的耕地。
她先是一惊,而后好像明白过来,掩嘴笑笑。
赵无极忙活半天,所为只是这一瞬间,足以。
这是他们第二次相遇,如果说昨夜有些误会,这一次就冰释前嫌了。
当美花微微点头,默默无语离开后,赵无极脸色大变,愤怒的赶回寺庙,要找这群秃驴算账。
午后的时光,僧人倦意上涌,找个地方休息片刻,打个盹。
可刚刚修好不到半日的寺门,再次被一脚踢飞,赵无极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有几个值日武僧,想大声呵斥几句,见到是他,连忙侧过身,装作没看到他。
赵无极不管不顾,上去就是几脚,把武僧踢倒在地怒骂道:“你们这群蛀虫,一天天都闲出屁了,怎么就那么大脸,肯让百姓养活你们?你们是猪吗”?
武僧不敢言语,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废物。”赵无极骂了一句,一挥僧衣,朝住持房间走去,他要改改南州僧人的恶习,就从这间寺庙开始。
讲道理,谈佛法,是对真正有大德之人才做的事,而没有德行之辈,一拳撂倒,一脚踹飞。
刚刚伤势未愈的僧人们,还没缓过劲来,又被赵无极一个个提到院内,他要训话,包括住持在内,都要改过自新。
“你们是僧人,不是养尊处优的大爷,没有任何人应该伺候你。百姓们爱戴你,是因为他们的信仰,他们信仰的是佛,不是你们这群废物。从今日开始,你们跟我挑水耕地种菜,谁再敢白得百姓的食物,我就打断他的腿”。
住持捋捋花白的胡须,目光中有赞赏,淡淡道:“不仅这里如此,南州的每间寺庙都如此,难道你能打断所有人的腿”?
“从你们开始,然后是庵堂,女尼也要做事,接着我会下山把城内所有赤脚僧人集合起来,灌输我的理念”。
“暴力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法门”。
“但暴力是能尽快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你们若不服,可以还俗,那样我就不会管你们了”。
住持点点头,笑道:“愿你梦想成真,我来为你助把力。徒儿们,听见他说的话吗?咱们应该做些事了”。
临近傍晚时,赵无极敲开庵堂的大门,彬彬有礼向老尼表面态度。
老尼只是笑笑,拉来还在诵读佛经的美花道:“虽然你年纪不大,佛性不真,但做的事是对的,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也觉得南州看不到未来。我知你留下的目的,忘尘,与师兄谈谈你对佛家的见解吧”。
老尼缓缓而去,只留下这对看似陌生,其实情深如海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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