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稚嫩清脆的声音落到马青耳旁,仿佛化身一把大锤子,将他的小心脏敲的稀巴烂。
“好好吃你的饭,少说点话。”林翠斥责道。
“喔。”徐青青撅着嘴,埋头继续吃着饭。
“马青,她年纪尚小,就喜欢说这些胡话。”林翠赔笑道。
“无妨,无妨。”
马青低垂着眸,完全不敢看向赵丫,也不知她的表情变化。
陈怜拿着碗与徐鹤站在一旁,想笑却又不敢笑,差点没把她憋出内伤。
酒足饭饱的众人坐在客厅闲聊。
而坐在一旁的马青,思来想去一番,最后小心翼翼的凑到赵丫面前低声解释,“方才都是误会,青青她胡说的。”
赵丫闻言一愣,随即笑了笑,“我知道,我没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嗯...没误会就好。”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赵丫再次开口,“你今日不用走亲吗?”
“不...不用,家中就我一人,也没有亲戚。”
听闻他的话,赵丫一时失神,而后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
“无妨,习惯了。”
赵丫看着他平淡的神色,不由对他产生怜悯与佩服之心。
天色渐暗,众人瞧了瞧天色,相继起身道别。
马青站在门口,望着与自己背道而驰的众人,还有那身穿粉白色衣裙,长发飘飘的倩影,离自己愈发遥远。
他回过神,孤身朝溪尾村走去,回到那空无一人的房中。
小溪村北头...
林翠兰坐在客厅,手摸向身上的荷包,当摸到那三串铜钱时,猛然站起身。
“哎呀,我忘记给他们压岁钱了。”
身旁的杜丁香一脸汗颜...
...
夜晚。
一道闪电划过天边,轰的一声响起。
陈怜从梦中惊醒,随即又是一道闪电,照亮卧房。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陈怜捂住耳朵,往徐鹤的怀里靠了靠。
“嗯,怎么了?”徐鹤半眯着眼睛嘟囔道。
“打雷了,我害怕。”
徐鹤闻言侧过身,将其拥入怀中。
“不怕,有相公在呢。”
徐鹤似哄小孩那般,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嘴巴低声哄着。
她的头枕在健壮的手臂上,俏脸贴在那宽厚的胸膛,一股十足安全感油然而生,忽而发觉,这雷鸣声也没那么可怕。
“相公,你知道我为什么害怕打雷吗?”
徐鹤摇头,“不知,娘子可愿道来?”
陈怜陷入短暂的回忆,“以前我小时候一人睡在杂物房,每当打雷下雨时,那挂在窗户的烂布就会飘起。”
“这时,若是一道闪电袭来,就会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站在窗户盯着我,我吓得坐起身哭闹,却没有人能听到,最后缩在被窝哭了一晚上。”
闻言,徐鹤泛着一抹心疼,“为何不将烂布拿走。”
“哎,那是养母用来做抹布的,每当需要就剪下一块。”
“那日与我爹讲后,她死活不愿意,隔几日后,又是一场大雨,我爹不管她如何撒泼,将烂布放到厨房。”
“娘子,你已无需再害怕了。”
“嗯~有相公在,我哪里都不怕。”
这时,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豆大的雨水。滴落在瓦片上。发滴铛铛的脆响。
“娘子,春天要来了。”
每当冬后的第一场大雨落下,也就预示着春天的来临
“是啊,过一段时日就不会那么冷。”
随后,陈怜再次说道,“相公,我们何时出摊?”
陈怜从年节前已经在家中待了十余天,此时早已觉得无味,甚至开始懒散起来。
“明日便是上元节,过完后,我们再出摊,届时我们去放花灯,看烟花,猜灯谜如何?”
闻言,陈怜满是激动,睡意全无。
”相公,我睡不着了。”
“我也是,既然闲来无事,倒不如...”
陈怜伸手往他腰间软肉掐了掐,徐鹤倒吸一口凉气。
“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哼,就知道想男女之事,可否正经一些?”
徐鹤凑到她耳旁低声轻语,“娘子言之有理,只是,每每你都很投入不是吗?还将大腿勾我腰上,不让我离开。”
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加上那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她那敏感的耳朵,让她俏脸不由的红了几分。
“你...你骗人,人家才没有呢。”
“是吗,那我们试试。”
徐鹤抓住她的手腕举到脑袋上,欺身吻了上去,撬开她的贝齿,那高凸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将那甘甜的汁水吞入腹中。
两唇分开,一道闪电再次划过,那闪电带来的短暂亮光,让他依稀看到陈怜那眼含春水的眼眸,他心底清楚,自己的娘子动情了。
他不禁问道,“娘子真美,娘子需要我吗?”
“需要你,需要相公。”那软糯糯的声音格外悦耳。
“好。”
天边传来一声声雷鸣的怒吼,而房间同样亦是如此。
……
一层薄薄似云般的水雾笼罩安平镇。
陈怜来到屋外,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随即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湿润清凉的空气流入鼻尖,最后长长呼出。
“娘子,一会儿饭后我们去一趟赵楠哥家中,买些春季的种子,菜棚还有一块空地,我们种上去吧。”
“嗯,好。”
夫妻俩来到杂物间,将拉车与菜筐上上下下的洗了一遍,好迎接明日过后的开摊之日。
“哇,下雨啦!”
徐青青披头散发地来到院中,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望着院子里湿哒哒的地面。
“嗯,妹妹晚上要去镇上吗?”陈怜询问道。
“去,我要去。”
徐鹤走上前凑到她的耳边,“娘子,为何要让她去?”
自己明明想与自己娘子共度佳节,如今带了个闹腾又爱黏着自己娘子的小屁孩...!!
“怎么了,不行吗?”
徐鹤望向满是兴奋的徐青青,暗叹一声,将本想说出口的话,堵在喉中。
“可以,晚上把阿娘也叫上吧。”
既然无法独处,那便想着来个全家游。
“好。”
夫妻俩把拉车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而后一块来到赵楠家门口。
徐鹤上前一步,叩响房门。
“赵楠兄,你在家吗?”
“在家。”
话音刚落,房门应声打开。
“徐鹤,找我有什么事吗?”赵楠侧过身,让夫妻俩进门。
“我想买些应季的种子,有货吗?”
“有,前两日进了一批,你们随我来。”
身后的陈怜看向隔壁的赵冬家,而那里却房门紧闭着。
夫妻俩来到赵家,他家中的样式与赵冬家是一模一样的,除了家具有些许不同外,赵家父母可谓是把两碗水端的平的不能再平了。
这也是两兄弟如此久以来,还能那么要好的原因之一。
赵楠倒了两杯凉水,放到二人面前,“你们在这坐会,我去杂物间拿种子给你们。”
夫妻俩点了点头,安静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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