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在高速的运转着,雄康健二很是紧张的面对着眼前望向他的范伟和山田,逼着自己努力的回忆着一切可能当成证据的任何不可放过的事情,要想让山田满意,恐怕就只能靠他这脑袋去想了。
“山田市长……范先生,我们菊花党之所以能在富良野市能站稳脚跟,其实我们菊花党内的兄弟们都知道,这一切功劳都要归功于老大,因为他帮我们找了个大靠山,有这个大靠山在,菊花党在富良野市黑帮第一的位置就不可能会被取缔,所以我们平时很嚣张也沒有关系,因为我们知道,会有人帮我们擦屁股的。”雄康健二说到这里,脸色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们虽然知道菊花党有靠山,但是靠山到底是谁我们却并不肯定,只能靠自己的猜测,而且我们老大很聪明,他是不会主动把这个靠山暴露出來的,哪怕就是对我这个副党首,也绝对不说半句话,其实……我这个副党首的位置只是他为了要安抚帮众所以才特意给加的,平时帮派管理都是由他出面,我只是他竖立起的一个典型,因为在一次火拼中,我拼命替他挡了子弹,他要竖立自己赏罚分明的形象,所以才让我当上了副党首,其实说实话,我这个副党首和其他组长并沒有区别,该不让我知道的机密,他只言片语都不会多说,我根本就沒办法知道更深的一些事情,包括对付沐川家族,我也是最后才知道他要对沐川家族动手的真正原因,一开始我也以为沐川家族是真的被人给骗了。”
雄康健二的话一出,范伟倒还情绪稳定,可山田却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能让不动于色的副市长这么快就变脸,就足可以证明他对这件事的看中,这家伙表面说的无所谓,可实际上心里却比谁都要急,见范伟不说话,他不由有些无奈道,“既然如此,那看來我们的合作就沒有必要了,菊花党的老大这么小心翼翼,拿不到他和背后靠山交易的证据,恐怕就沒办法真的能连根拔起其幕后势力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个计划本身无疑就是荒谬可笑的。”
“我说山田市长,凡事总会有转机,你别急啊,最终沒有下定论之前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我想,雄康君说了这么多,可不是來自讨沒趣的,耐心点,听下去,虽然雄康君只是他们老大的一个傀儡,但是傀儡也许有傀儡的作用呢。”范伟朝着有些不满失望的山田看了眼,处事不惊的朝着一旁雄康健二道,“雄康君,请继续说下去。”
“哼,雄康健二是吧,你如果再敢耍我,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废话别给我多说了,我要听重点。”山田市长见范伟这么镇定,不由皱眉道,“如果你到最后还说不出个所以然來,你就等着完蛋吧。”
“山田市长……我,我只是按照惯姓思维有什么说什么,我,我马上说到重点了。”雄康健二点点头咽了口口水,有些畏惧的望了眼山田,赶紧低下头道,“我,我虽然不能接触到老大的一些机密,但是我由于有副党首这个身份在,一些秘密的场合为了联系需要,老大还是会偶尔带我去几次,或者让我主动联系一些和他关系密切的神秘人的,毕竟在整个菊花党中,也就只有我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逐渐的,我通过一些事情和自己的猜测,就渐渐的有些明白老大的一些底细,而老大曾经让我联系的几个人物我都暗中有过秘密的调查,后來发现确定了几个人的身份。”
“那几个人的身份是什么。”山田紧张的急忙询问出声道,“别废话了,快点说出來。”
“一个人名叫吴野康夫,大概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他曾经让老大分别汇过两笔钱给他,当时老大因为与沐川家族的交易正如火如荼的时候,资产转移也需要大量的工作,而老大又不愿意让菊花党里的兄弟们帮他,所以一直很忙,就把这事托付给了我,当时联系的是老大本人,但是汇款工作交给的是我,老大并不愿意让我知道汇款给谁,我一直就对老大的事情很好奇,所以就无意的进行了番调查,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老大这么想遮掩,我就越是想知道,我从汇款单的名字上知道这个叫吴野康夫的人后,便通过一些熟悉信任的人进行了暗中调查,很快就得到了结果,这个叫吴野康夫的人,正是富良野市市长的秘书。”雄康健二说到这里,朝着山田看了眼,闭上了嘴巴。
山田脸色有些发青的点了点头严肃道,“你说的沒错,吴野康夫确实是市长宫良志勤的秘书,这么看來,我的猜测是对的,我一直对于菊花党就有过关注,从市长几次对市里的政策就可以看出这其中的猫腻,为什么要在市里进行全面的社会秩序大整顿,故意将原本富良野市黑社会的龙头梅山社用这些手段给整垮,而当菊花党迅速占领扩大之时,他却又将整顿停止,为什么要在警察机关几次想要对菊花党进行行动后,都有市长的干预与视察,为什么菊花党的问題存在了这么久,却依旧沒有人敢取缔他们,这些,都是我内心的疑问,而这些巧合加在一起,就让我不得不对市长产生了怀疑,现在你说他的秘书让菊花党的老大秘密汇款给他,这就足以肯定事情和宫良志勤绝对有关系了。”
“不过……拿钱的只是他的秘书,就算我们有了汇款单证明,只要他的秘书死活不肯说出口,那么市长宫良志勤不照样能安然无恙。”范伟这时善意的提醒道,“这宫良志勤市长不除掉,你这个副市长又怎么能往上升一级呢。”
“放心,我山田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可沒少抓这家伙的把柄,我掌握的一些证据可以证明其秘书与市长有很大关联,如果这次有了这汇款单的铁证,我就有办法把宫良志勤给拉下水,眼下最关键的问題是,这汇款单的存根,在你手上吗。”山田很认真的看着雄康健二道,“只要有汇款单的留单,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时候,雄康健二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抱歉道,“那汇款的留单已经被我的老大给要去了,他这人办事很小心,不可能会留下什么痕迹和把柄给我,不过,我知道那个存根在什么地方,我亲眼看见过他把那存根放进房间的保险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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