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人为啊！”程玉川警惕的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他道：“要是天生的，可令狐允又不是白女族人，总不能因为来过一次就也患上这种病了吧？要是这样，我们怎么没患上呢。”
程南枝想着刚才那守卫说的话。
“如果不是天生的，是有人故意害白女族，那会是谁？”
南荣在州和程玉川闻言也沉思。
要知道，想要做到如此大范围的下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下了那么久的手还没被发现，更不是个容易的事。
所以凶手首先要附和一点——白女族人极其信任，信任到压根不会想到这个人会害他们。
其次还要附和一点——有些权力。
如果没有那么点权力的话，又怎么做到这么大的事，还连长老都能够下手……等等，长老？
程南枝猛地抬头。
南荣在州和程玉川不约而同的夜想到了。
“是长老！”
长老完全符合下手的特点。
“你们注意到没有，白女族对几个长老的信任也已经到了盲从的地步。刚才那个人三句话不离一句长老，还强调了好几句长老会救他们，就像被人洗脑了似的。”南荣在州道。
程南枝神色凝重，“应该……是长老。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族人下手？是三个长老都有参与，还是……仅其中一个？”
“应该不是方才的大长老吧，他说起往事都很坦然，也没有隐瞒什么，说的基本上都和令狐允告诉我们的重合了。除了他姐姐是不是自愿献珠这一点。他要是坏的，有必要告诉我们这些吗？”程玉川道。
程南枝和南荣在州觉得有道理，一时间也难以判断长老们哪个是怎么回事。
三人便打算回去与郎束和阿般若商量。
然而他们到住处时，郎束和阿般若还没有回来。
三人干脆先上去去找令狐允。
覃明和秦牛正在令狐允的房间里，近距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搞得令狐允烦躁：“你们够了，出去！你们在这儿，我要怎么休息？”
两人置若罔闻。
令狐允烦的干脆背过身去。
程南枝三人就在这时候回来，令狐允看到他们立即告状。
“先不急，有件事，我们想你应该要知道下。”南荣在州直奔主题，直接说了他胳膊上黑线的代表意义。
听完他的话，令狐允噌的起身转来，瞪着他们。
“你们再说一遍？？！”
“再说即便还是那样。”程南枝摊了摊手，“那白女族人亲口告诉我们的，的，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他手上的黑线和你的一样，只是比你的严重。”
秦牛一下子有些幸灾乐祸。
“这岂不是说明，这人没多久活头了？！”
“哦不，神农珠还能救他，”秦牛期待的问程南枝，“程小姐，您能不用神农珠救他吗？”
令狐允怒视他。
程南枝客观的说：“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们还不知道神农珠到底是怎么个救白女族人的方式。”
“现在还有一点比较糟糕。”
程南枝道：“白女族的这个灾病是有人故意做的，凶手可能就在几个长老之中。”
“什么？！”覃明惊声道，“这还得了？他们可是要取神农珠！如果其中有人是敌人，到时候取珠，程小姐，主子，你们都危险了！如果三个人都是敌人……”
老天爷，那场面压根没法想啊！
令狐允冷笑，坐了回去，道：“这样正好，大家一起玩完吧！”
“哎你怎么说话的？”
程玉川不乐意了。
“你想玩完是吧？行，我们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后可千万不要计较，继续去玩完——那个大长老可是说你就是故意说往事利用我们对他们发泄不满，还说你姐姐就是自愿拿出神农珠，话里话外更有点本来就是你们抢了神农珠，你姐姐取珠也是理所当然，你不应该再追究的意思！”
令狐允猛地起身，怒道：“他怎么敢说这种屁话？！”
“他可不仅敢说，”南荣在州扶程南枝坐下，道：“他最后告诉我们，明晚准备好了取珠，就会将那些都告诉我们。”
“我想，如果长老们真的有敌人，也就是明晚动手了。”
“在和他们对上前，我们要想想退路。比如如果结局了逃离他们，该如何离岛回陆地？想解决这个最要紧的，再想办法到时候怎么离开白女族也不迟。”他说。
程南枝这时看向了令狐允。
“少镖主，你应该有办法离岛回陆地吧？”
令狐允看都不看她，抱臂别过头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程南枝道：“当年你和你姐姐他们到白女族时，应该还没有上仙庭吧？当时你们和白女族人闹的那么难看，又是怎么安全离开岛屿的？当时你们用的船又是什么船？”
这话叫几人都看向了令狐允。
令狐允捏着手指，半晌笑了声，看向程南枝。
“是啊，我知道哪里还有船能够离开白女族岛。”
几人顿时精神了起来。
“在哪儿在哪儿？”
令狐允好整以暇道：“可现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打算同我合作完后，过河拆桥杀了我吧？”
南荣在州道：“你一个人也离开不了。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那就都留下好了。”令狐允无所谓的说，“反正我现在没有亲人了，回不回陆地，又有什么所谓呢。”
几人脸色微凝。
秦牛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别忘了你以前都做过什么，是你对不起我们！现在你有机会赎罪挽回了，你又想怎样？直接打一架，打输了才说吗？！”
“我还没见过要东西这么理直气壮的。硬抢啊？”令狐允道。
几人目光沉了沉。
程南枝过了会儿才道：“你要是没有给我们的意思，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不承认有不就是了。说吧，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大家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敞亮点说话。”
令狐允笑了：“要不怎么说，我第一眼就看中了你，你果然比其他人顺眼多了。”
南荣在州脸一黑，不善的道：“我劝你不要再废话，也别再说不该说的。”
令狐允冷哼一声，但开口时话音骤然阴沉。
“我要白女族人都死！”
“他们死，我就把船给你们。”
“否则——”
你们就在此长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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