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被这刺目的眼神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多么强大,而是对自己的杀心赶到后怕,对方紧紧是个布道的道士而已,仅仅因为未来可能成为一方诸侯便下杀手,也太牵强了,这种想法要不得,如果这样是不是要将曹操、刘备等人也杀掉,这样便不会有人成为诸侯?即便是成为诸侯,自己便怕了吗?
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颜明看着望向自己的额张武冷苞等人,心中一暖,挥了挥手大步的往前走,身后张武等人面面相觑,都收了握紧兵器的手跟了上去,冷苞却是最佳泛起了微笑。
张衡望着颜明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着便也迈开大步跟了上去,身后众弟子也转身便走。
两队人一前一后便出了成都向北而走,颜明早就有了察觉,对方也没有隐瞒,出了成都不过两三里,转过身来等候对方的到来。
“道长不知道跟着我等有何事?”颜明抱了抱拳,眯起了眼睛扫视了身后的一行人,除却张衡父子其余不足为虑,看来不是来找麻烦的,握着短期的手却是没有松,谁知道是不是和张角有关系,这道家流派许多都出于一脉,许多教派都有联系。
“我观公子面相不凡,因此赶来相识。”张衡张口便道,一脸的真挚,没有提之前颜明心生杀机的事情,看也不看张武等人戒备的动作,身后的众弟子也行了一礼。
“唔,这做派不是那些黄巾可比的,这才像是道家人士。”颜明心中暗暗点头,只是对方也精通面相之说,上个月周舒便说自己面相精奇,是天命之人,这次又有人说自己面相不凡,难道真的有什么劳什子的天命?脸庞抽了抽,露出点点困惑。
张衡邀请颜明到路边找了干净的席地而坐。
“公子面相不凡,只是杀伐一生,感情坎坷,终是大富大贵有福之人。”张衡看了看颜明的面色,开口道。
“竟然也是如此说?难道真的有面相之说?”颜明有些迟疑了,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没有什么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不是有鬼神,而是我们还未能认知,即便是鬼神那也是物质的,可知的并非是唯心的,独立于物质的存在。
颜明拱了拱手道:“之前也有人如此说,难道这个世界果有面相之说?”之前听周舒讲解过,他也只是当长了解释,最后还是不信的,只是现在。
“哦?竟然也有精通面相之人?”张衡有些惊讶,随即却是笑了,拍了拍膝盖道:“我知矣,公子从南面而来,定然是周元张了,除了他旁人也无有这个本事。公子竟然如此问,可是不信面相之说?元张的心思却是枉费了。”说罢有些唏嘘。
“这面相之说无所谓信不信,即便是我亦是不信的。”张衡说出一句让人惊讶的话来,看到四周聚敛的目光,摇头失笑,摆了摆手道:“莫要惊讶,信的话无有什么好处,因为若是果有面相定数即使知道又如何了?若是无有则更没有信的必要了。”
颜明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待看到对方目光中的期许,却是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在提点自己,让自己不要为面相发恼,至于对方是不是真的不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道长指点。”颜明抱拳谢道。
张衡却是受了,摸了摸胡须道:“公子能够明白就好,这便是我长子,单名一个鲁字,字公祺。我亦曾给他观过面相,他曾答道,事在人为,天道虽系,人却不在天道之中,吾深以为然。我以面相观之公子和我儿都是天命之人,当各有际遇,此时正可一叙,他日若是再见岂不是美谈。”说罢便拱了拱手便去了,身后的弟子便也跟上只有张鲁一人留了下来,让颜明感慨果然是高人风范,我最痛恨这样的高人,囧。
颜明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未来的汉中之主,相貌非常的平常,可以说其貌不扬,只是气质却叫人难忘,自由一股消散自由的感觉,一身道袍就那般坐的笔直,目不斜视,抬起的头仿佛对着天空,一看便是个执着的家伙。
“鲁兄。”颜明拱了拱手算是打个照面,至于和这个所谓的天命之人还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对方的模样实在令人极而言之。
出奇的张鲁却是深深的施了一礼,动作标准,礼数周到,让颜明有些羞愧,看看对方的举止让人觉得行礼应该便是如此的模样,看了看四周,张武冷苞等人都是随地就坐着,比自己还不如,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颜兄,既是天命之人,将来又历尽杀伐之事,定然是行伍出身,不知道可知治世之道?”张鲁行了一礼道,面上满是认真和执着,仿佛在研究什么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课题一般。
“额,这张鲁怎么像极了后世的愤青?”颜明心中嘀咕,对方此时完全似一个热血青年,对于国家大事更是关心异常,没有看到对方此时的神态嘛,好似自己真的是国家领导人一般,如此的郑重,想到年,咳咳,好像也差不多吧,再看对方却是顺眼多了。
“额,鲁兄,这军国大事,我只是一介白身,还真的无有什么看好。”颜明俱是说道,其实他对于这个汉室还真的没有什么详细的看法,有也是后世的历史记载,这一路上虽然也有些心得,但是要说治国他肯定也是纸上谈兵,就是现在定下削弱世家的策略,也没有具体着手的地方,且看看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高论。
颜明抱拳问道:“不知道鲁兄有何高见?”
张鲁却是眼睛一亮,双眸里似乎有团火在燃烧,身子却是更直了,道:“吾论治国当以仁义为本,以百姓为基,当今天下,黎民百姓饱受疾苦,仁义之心渐去,百姓多只知自保,却不知道互助的道理,为谋生计而劫掠他人,如此下去乱贼越来越多,百姓不事生产,天下何以太平?因此治国必先教化,只有百姓知道兼爱的道理,才能够安安静静的从事生产,如此天下才能大治。”说着却是越说越激动,仿佛看到了光明的前景,自己便是那行教化之人。
颜明却是听的呆了,因为他感觉什么内容也没有?“这个张鲁说了半天便是教化?教人行善互助,便能够治国?”心中苦笑,这算是什么事嘛,不着痕迹的瞄了对方一眼,真是个热血青年啊,可惜估计是学道法学的脑子昏掉了。
“不对啊,若是脑子昏掉了,如何做的汉中之主?”颜明仔细想来,却是有些恍然,对方在汉中立足似乎靠的便是宗教,什么五斗米教,只有有五斗米都可入教,而缴纳的米粮有分给那些需要米粮的人?这不是劝人行善吗?
“难道对方真的成功了?”颜明自己听对方的讲述,却是又听越吃惊,只得出一个结论,对方是个疯子,而且是个大疯子,随后对方果然将宗教那一套搬了出来,便是用鬼神的力量劝说百姓向善,互相扶持帮助达到治世的目的。
“看来疯子都是比较有前途的。”颜明心中感慨一声,对方选取的方法真心不错,包裹在宗教外衣下的教化要不那些孔孟之道有效多了,多了些敬畏,而且互助制度又真是起到了左作用,让百姓看到了活命的机会,不得不说在乱世之中真的有土壤,只是乱世结束之后了,难道还要施行这种政教合一的制度?
张鲁说的唾沫都快要干了,终于听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颜明,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要招揽我?”颜明却是明白过来,感情对方说了一大堆就是要自己认同对方的想法,让自己辅佐对方,不要说自己不认同对方的观点,即使认同了也不会认对方为主的。
张鲁见颜明没有反应,脸上的颓然表露不已,在他看来自己的这种设想非常俱有可行性,而且在川蜀一带效果颇佳,不正是治世的绝佳之法?为什么对方没有反应了,同样是天命之人,对方有事杀伐,那定然是不出世之能征惯战的大将,要治世自然还是需要文臣武将辅佐的。
这一次会谈却没有产生预期的效果,颜明也失去了性质,虽然佩服张鲁的大志和想法,但是却不认同,又谈了一会之后,便起身告辞了,张鲁也很无奈,只是很快便有排除了丧气的想法道:“颜兄,你看着,他日我定然能够成功,说服于你,让你心服口服。”
颜明提着短枪听到背后依然高喊的张鲁,却是笑了,倒真是个理想主义者了,曾几何时他自己也是理想主义者,只是不切实际的理想只能是空想,未来的乱世可不是你讲仁义,别人的就讲仁义的,想必未来张鲁家人被诛便是这个缘故吧。
“伯放,布勇,你等觉得这张公祺所说如何?”颜明扭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俩人问道,自己来自于后世又是无神论者,也许对于对方的设想有固有的偏见,看看这个时代对政教合一是个什么想法。
“主公,我觉得以教治国不妥。”冷苞想了想抱拳道,却是一脸的郑重,“此教多有诡诈之术,此乃愚民之术,久之恐有弊端。”
颜明却是惊讶不已,冷苞竟然有如此的见识,的确若是用宗教治国,特别是科学思想还没有确定的时代,等于禁锢了百姓的思想,西方黑暗的宗教统治不正是如此吗?宗教专*权比王朝专权还要来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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