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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到班级,一顿失落的绕着围墙边走,我想着如果林汝不是郭玮的女朋友,今天我就会向她表白了。
风呼啦啦的吹乱我的头发,我叹了长长一口气,变成陈琳说喜欢我,哎,林汝你是什么意思?
想念一个人真是如青苹果一般酸涩,记得哪位名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表白的爱情才是真正爱情。呵,我敢说,讲这话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突然很想喝点酒,借酒消愁么,我迈着大步走到围墙一处低矮的地方,一只脚踩上一块石头然后一蹬,双手便支着身体悬空起来,右腿一弯膝左腿一配合,便站在围墙上方,倒也不是很费劲。
正对面便是一条马路,马路边不远就有好几个例如名叫不夜城、三更轩这样名字文雅门面简陋的学生餐厅,华联超市、成人商店这类也不少。
拜把子那次是我第一次喝酒,那次只喝了一瓶,我便五步走两个踉跄,还是他们把我扶回宿舍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头疼的狠,他们是因为昨天我的头撞到走廊消防栓的玻璃上才会这样,还把玻璃都给磕裂了。
啤酒很苦很难喝,这是它留给我第一个印象。一想到林汝和陈琳都能喝个七八瓶,我拧了五瓶雪花往学校方向走,我感觉喝完我说不定就得醉了。
我从围墙上方跳向刚刚那块石头站稳后迈一个小步,很是顺利的跳进来了。转身对这块默默无闻不知护送与迎接多少翻出学校买烟买酒小少年的石头拘了个九十度的躬。
走到食堂二层的时候很意外地看到郭玮坐在最上边的台阶上,身体侧靠在左边墙上,右手边也摆了五瓶雪花,其中两个瓶子是倒在地上的,董玮湿润的眼圈还往外流着眼泪。
“郭玮,你怎么坐在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也坐到地上。
“兄弟,我难过啊,心,这里,它好痛”郭玮一边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看了这样,心慌了,我说:“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你这样我他妈看着心里难受”
郭玮头靠在我肩膀,像极了女人一般有气无力的念叨着:心这里好痛、好痛的……
我没说话,拉开易拉罐也开始喝,拜把子那次喝它的时候第一口就给吐出来了,那时候特别不明白这苦东西也能销量领先,花钱买罪受不是。
我心里本来就难受,看到郭玮这个样子更难受,咕噜咕噜像喝水一样,闭着眼一口气竟闷了一瓶,想来果真是伤心最大,我忒牛叉叉了。
我又打开一瓶,郭玮看我这架势说等等,让他把这一瓶剩下的喝完,两人再一起闷了。我说好。
郭玮一口也把那瓶剩的全喝掉,然后转过头,我以为他去拿啤酒呢,结果听见他“哇”的一声就吐了,这一吐有吐了两三分钟,断断续续的,我晕乎乎地拍着郭玮肩膀看着他把米粒、海带段、紫菜什么的全给吐出来了,太恶心了。
我“哇”的一声没忍住也吐了出来,董玮本来吐完了现在看到我吐出来的东西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哇”的又吐起来。
我拍着董玮的背,他拍着我的背,“哇哇”两个人把楼梯吐得惨不忍睹。
吐完后我们两个人傻傻的嘿嘿笑,然后我扶着董玮我们换到另一边干净的楼梯口坐着。
“郭玮你刚刚吐得太恶心了。”
“傻逼,你吐出来的东西能好看啊。”
我说:“你说的对,我自罚一杯。”一仰脖闭眼又喝起来。
郭玮啪的又打开一瓶,晃着头说:“是兄弟,今天就不醉不归。”
我说:“对,是爷们就喝个死”
我把空瓶随意往后一扔,把头埋在膝盖上。
郭玮眼泪夹带点鼻涕,开始说:“林汝和我分手了,你知道么,她说她喜欢轰轰烈烈的爱情,你说他妈是有多逗,演还珠格格啊,什么年代,还TMD轰轰烈烈!”
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想站都站不起来,都不知道要是站起来会不会就这样滚下去,这台阶得有十几个,真滚下去胳膊腿都得飞,我使劲摇了摇头。
郭玮靠在我肩膀,闭着眼说林汝对他有多重要多重要,双手挥舞着,接着他说到以前我俩还是邻居的时候,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会两个人为了争姐姐的宠经常打起来,但是姐姐每次总是护着我。
我迷迷糊糊回答说是阿。
郭玮又说,每次两个人一起闯祸,挨骂的都是我,邻居叔叔阿姨都说你乖,那个时候你留着小辫子,上幼儿园,老师也都特别喜欢你。
我没怎么听清楚,拍拍胸脯说那是。
董玮接着说,你知道我们后来为什么搬家么,就因为我他妈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而你董士什么都有……。
这一句我听得特别清楚,我知道郭玮喝醉了。
我扶着楼梯栏杆费劲地站起来,颤巍巍的站得不是很稳,我说:“来,起来,别说了,扶你回宿舍。”
郭玮没动,两手盘再一起,歪着头眼里还有泪水,看着我:“董士,你知道么,其实我特羡慕你…”
我有些生气,打断他:“别他妈说了,起来…”
我伸手就要拉郭玮起来,他很随意的甩开我的手,结果我本来就晕呼呼的一下没站好,另一只手也没力气抓栏杆“啊”的一声,就这么滚了下去。
我躺在下面的地板上实在没有力气动了,突然就想人是不是就是应该躺着的,压根就不能站起来。我只知道后脑勺、腰、屁股好疼好疼,眼前好多星星,还有董玮越来越近的脸,那张哭丧的脸已经变得很慌张,接着我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微微的仰头看了一下,放心了,四肢健在就好,只是右脚打着厚厚的石膏,一动不能动。
我看着周围白床架、白被套,白桌子的白茫茫一片,心想医院就是不厚道,人都生病也不知道给弄点喜庆的颜色。
这个病房有三个床位,我左手边是个空床位,右边床上躺着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侧面看这个人有点面熟,但是也不敢确定,那人脑袋上包着纱布,纱布上隐隐约约还透着血丝。
接着就听见瑞哥的声音,我草,行了小声点,董士还在睡觉呢。
我只好闭着眼睛装作还没醒来,要不多浪费瑞哥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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