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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是林汝,看样子她也进不去。
林汝说:“别喊了,去操场聊天到天亮吧。”
我心里挺高兴的,说:“好,我怕被处分呢。”
林汝说:我也怕被处分。”
我们钻到刚才那个乒乓球桌子下,不知道说什么,两人都沉默着,因为都困了。
过了一会,我说:“你通宵过吗,我这是第一次”
林汝说:“我也是第一次,而且是在乒乓球桌下面通宵。”
我记得她宵字说得不是很清楚,便靠在我右边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把外套从左边肩膀往外脱,环绕盖在她身上,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半夜林汝醒过来一次,把衣服从我右手边脱出,全部盖到她身上,说了句,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她第一次…后面还没说完便靠在我肩膀上又睡去了。
我想她是要表达第一次这么丢人,睡在兵乓球桌底下,还是和一个异性动物。我揉了揉眼睛,回答说,我知道,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你第一次……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去世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想不起来,我只知道他躺在棺材里,我趴在那,大家都在拉我,说要下葬了,我嘶吼着不要我不同意,梦里我哭得很伤心。
梦做到这,“啪”的一声,我突然醒了。
我捂着脸说:“喂,你干嘛打我,很疼的。”
林汝说:“我一醒来,你竟然抱着我,我看到你披在我身上的衣服,想着算了,将过抵功就不和你计较,谁知道你装睡,越抱越紧。”
说完她以百分百你是耍流氓的眼神,很鄙视的看着我。
天地良心,我是柳下惠曾曾曾曾曾此处省略无限曾的曾外孙。我说:“我没有装睡,我梦到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死了,我很伤心,可能-才会抱得那么紧。”
显然林汝不相信,说:“理由找的这么好,油嘴滑舌,是不是经常勾搭女同学。”
我说:“我没有。”
林汝站起来,说了一句,这件事不要告诉董玮,便往宿舍走去。我在她后面一段距离跟着,走到宿舍门口,一看,门还是锁着。
小卖部不知道开了没有,我往小卖部走去,走到一半又看到林汝,她扔给我牛奶和面包。
我笑了笑,走过去说:“我们不洗脸刷牙了啊。”说着咬了一大口面包。
林汝说:“你不饿吗,等刷牙就饿死了。”说着她也撕开面包,咬了一口。
然后我们就在那聊天,她问我,周末都在家做什么。
我说,起床,刷牙洗脸,大便,吃饭,小便,睡觉。
她说,大2b。
中午见到董玮,有些心虚。
这天以后,林汝看到我,不会再特意痴痴的跑过来叫我董事长大帅哥了,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两个人都挺希望“偶遇”到对方,但都特意避开对方的眼神,只敢盯着嘴巴或鼻子看。
再后来一次,我感冒了,请了假,一个星期都没有去学校。说实话,在家里我挺想她的,可是我没有她的电话,我们那时都没有手机,我只好把想和她说话的念头打消,和弟弟在家打超级玛丽。
周六那天,姐姐忽然拎着保温盒进来,告诉我说有一个女生送来的。我迅速爬起来趴在窗户上,看见林汝开着车走了,我就那样趴在窗台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保温盒外面贴了一张纸条:‘不能白喝,条件是以后不能生病了,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撕下条子,收到我的收藏盒里。
拧开保温盒的时候,我没想到既然是姜汤。哎,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能不添乱么,我心里真是越来越乱了。
第二周,我以病怏怏的姿态重新回到校园小少年的团队。
当天上的几节课,课任老师都关心的问我怎么样了,我说好多了,当然其实是完全好了,只不过是备受关怀的待遇让我感动的都不愿意完全好了。
唯独英语老师没有‘特意’慰问一下,不过想想也正常,姐姐就是她上一届的学生,有一次她在南天镇逛衣服,刚好看到英语老师。姐姐兴奋的跑过去,说,英语老师好,英语老师说,噢,你好,你是我的学生么?姐姐说她心都碎了,当了三年的英语科代表诶。
晚自修的时候,我和徐帆讨论小说里面的一个情节,说的是冬天的时候,男主角和女主角迷路了,环境和情节都需要他们在山上共同度过一晚,然后,女主角说好冷,男主角很主动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女主角身上,自己只好穿着衬衫。
过了一会,女主角说还是好冷,男主角望着周围皑皑的白雪,发愁了,心想这场面唯一能燃烧的除了随身的衣服和背包,就剩下山洞的石头了。
忽然,犹如魔术师附体,男主角打个响指说,有了。便从背包里翻出涂改液,把里面白色液体全部挤到石头上,打火机一点,火焰瞬间燃烧起来,在那一夜,温暖了他们的身体与心灵。就这样,男主角得以搂着女主角度过了他们浪漫的春宵一夜。
我和徐帆看完不竟惊呆刻,我两都不知道原来涂改液还有这么浪漫的作用,商量着要试试丫的实力。
我把我抽屉里的书本全部搬到桌子上,涂改液涂在抽屉的一角,拿着打火机,“啪”的一就给点着了。
徐帆说:“我操,牛逼,太牛逼了。”
我加重语气说:“非常牛逼!相当牛逼!”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然后又“啪”的一声,前面一声,有阵风从我耳边吹过,后面一声响的同时什么东西磕我脑袋上了,我和徐帆捂着头,转过去看了一下,赶紧把火灭了。
英语老师:“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没有爹妈管是不是。”
我听了当时就很不爽,我想徐帆也一样,我第一次见着他现在这样满脸写着老子要你管的样子,其实这句话放在每个身上都不舒服,英语老师说话本来就难听,要是平常忍忍就过了。
我想着感冒的时候,在医院打点滴,老妈为了陪我,大晚上还是不愿意回去,睡在隔壁的空病床,三更半夜还下楼给我买蚊香。
我说:“骂我们就好了,带上家人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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