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吧之行虽然出了点小纰漏,不过总体来说是非常棒的一个夜晚,三个人都玩的很high。从酒吧出来,王老板还相当贴心要求亲自开车送行,虽然三人再三推辞,不过王老板还是以那两个混混可能有同伙为由,坚持把他们送回了酒店。
“臭小子,我发现你挺狠啊,对着那俩醉猫,二话不说直接拍酒瓶,就不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弄个什么脑震荡之类的,多少是个麻烦呀。”对于今晚的小意外,覃雨馨多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而且对于田择这种闷头直接动手的暴力风格有些不太适应。
田择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说道,“刚才在酒吧里我都说了,我看见王哥拎着瓶子已经过来了,我索性帮他干掉一个,反正人老板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哥,我觉得雨馨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以后还是尽量少动手,别让我们担心。”童彤其实在意的不是田择动不动手,而是非常单纯的希望田择不要出什么意外。
覃雨馨看见田择原本还非常高涨的情绪,被两人嘟囔了两句,有些泄气的样子,也有点心疼,上前摸了摸他的脸,把他有些耷拉下来的嘴角往上一挑,弄了个人为的笑模样,“呵呵,乖啦,我和童彤没有怪你了,只是想你更好的保护自己,你是我们的保护神,你千万不能出事儿啊,否则,我们两个弱女子怎么办?以后不管做什么事儿,安全第一。”
然后不等田择搭话,果断的转移话题,“还有,你说,你到底是怎么连扔八个六的?肯定有猫腻……”
田择体会到两个女孩儿的确是真心的关爱自己,也就不再纠结,咧嘴一笑,“真的没有作弊,那可是硬功夫。其实用一个骰子连续扔一个数并不难,用力恰到好处罢了,你没看如果几个骰子一起扔,我的成功率就下来了,不过如果多练几下,估计每次扔豹子还是可以的。要不这段时间我多练练,回头咱们去马考进赌场赢点银子?就凭我记扑克牌和扔骰子的水准,输钱的概率应该不会很大吧?你没看汤姆?克鲁斯就是拉着达斯汀?霍夫曼进赌场赚钱的……”
覃雨馨拍了一下田择的后脑勺,笑骂道,“财迷,小小年纪不学好……”
田择有些不服气的说,“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发家致富。我作为一家之主,不整这个咋养活你们啊……”
“滚……姐姐的嫁妆够你吃三辈子软饭了……”
“哇,好厚道的白富美啊,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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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人早早的起床,吃罢早饭,准备前往磊州另一个著名的景点——湖光岩游玩。湖光岩在磊州市西南郊外,距离他们的酒店有20公里。如果走路,当天恐怕回不来,所以田择建议选择乘坐专线旅游大巴前往,说这样更接地气,对于这个覃雨馨和童彤从来是无可无不可,俩人其实很好伺候,怎么都行。
时间尚早,磊州早晨的空气质量相当好。三人也不着急,溜溜达达的向着车站走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覃雨馨和童彤刚刚超越一名牵着一条泰迪犬遛狗的老妇人时,突然,老妇人身子一个趔趄,一手紧紧抓住胸口,另一只收则抓了一下童彤的轮椅扶手,轮椅向前一滑,老太太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走在最后面的田择,把整个过程看的清清楚楚,赶紧追了过来,蹲下身去看已经昏迷不醒的老太太。老太太侧卧在人行道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脑门上泛出细微的冷汗,而且左胳膊也呈现出一种不很自然的姿势,可能刚才在一下子没有抓牢童彤轮椅,摔在地上导致了骨折。
田择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取下背包扔在一旁,将老太太身体放平,招呼已经迅速围上来的人群,让大家腾开一些空间,保证空气的流通。
对于西医,田择通过2号了解过不少,虽然没有他的中医知识那么系统,但普通的急救方法还是都知道的,实在不行让2号临时百度也来的及。
他先解开老太太的上衣,并在老太太身上的口袋里翻找,一般情况下,有冠心病和心绞痛病史的老人,身上都会装着硝酸甘油之类的急救药物。这时田择听见身旁的覃雨馨小声说道,“阿择,小心点……”
田择抬头冲面带忧色的覃雨馨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一句,“没事儿,放心吧,你先叫个120。”他知道覃雨馨是担心自己救人之后反被人讹,而且万一救不过来,麻烦可能更大,毕竟近年来这样的案例层出不穷。
眼前最关键是要先救人。人命关天,如果他没有见到也就罢了,但一个危急的病人就在眼前,这对于一个真正的医者来说是义不容辞的。对于师傅伍文彬常年挂在嘴边的那句“医者之心”,田择时刻不敢或忘,在他心里,这四个字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师傅教给他的其他任何中医知识。
至于覃雨馨的担忧,田择心里有数,也许别人会怕这个,他却毫无顾忌。这个老太太和他的家人讲理也就罢了,如果他们真敢恩将仇报,田择有足够的把握给他们一个铭记一生的教训。
果然,老太太的口袋里有硝酸甘油和亚硝酸异戊酯,田择迅速取出一粒硝酸甘油放在老太太的舌下,然后取出一张纸巾包住亚硝酸异戊酯的瓶子捏碎,让覃雨馨帮忙拿着放在老太太的鼻下。
做完西医的紧急处置之后,他又拿起老太太的手腕,开始给老太太把脉。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半分钟,老太太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节奏,只是脸色还是比较苍白,人也依然没有苏醒。
田择想了一下,就从扔在一边的背包里取出针盒,取出两根银针,在围观群众低低的惊呼中,将老太太没有骨折那条胳膊的袖子撸起来一半,从内关、郄门二穴开始用针,留针后,又掀起老太太的内衣,用大拇指开始按压至阳穴,大约五六分钟后,老太太的脸上终于重新泛起了血色,原本紧闭的双眼也有了动静,微微颤动着想要张开。
至此,田择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其他意外的话,老太太这条命算是彻底救回来了。他取下胳膊上的银针,帮老太太整理了一下衣服。原本他还想趁老太太将醒未醒的时候,做一个简单的针麻,把老太太骨折的胳膊进行复位,不过由于他的复位手法基本上属于纯理论,的确没有经过太多的实际操作。他虽然很有信心做一个完美的复位,但还是需要防备一下万一出现的意外,所以想想还是算了,120救护车应该也快到了,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果然,田择刚刚做完这些急救处置,远处救护车的“滴答滴答”的警报声已经清晰可闻。田择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给了一脸忧色的覃雨馨和童彤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提高声音对围观的人说,“各位,我们只是来磊州旅游的游客,我本人是一个中医学徒(此时田择又郁闷的一下,其实他的中医水准比起伍文彬来讲也差距不大,可是谁让他年纪小呢?只能每每以学徒自居),老太太已经救过来了,如果回头有需要,希望大家能够帮我们做一个见证,不需要大家夸大或者为我们说好话,只需要实事求是就好,拜托各位。”
可惜,令田择有些失望的是,大多数人听完田择的话,选择了立刻扭头离开,而剩下的几个田择印象中应该从头至尾清楚的看着事情发展全过程的人,也是一脸的犹豫,看着田择的眼神流露着一种钦佩、遗憾外加一点惭愧的复杂情绪,让田择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第三者的旁证基本上算是没戏了。
不过,这些人原本就是田择买的保险,他其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老太太的摔倒与自己三人毫无关系,而自己则独自完成了对老太太的急救。虽然自己见义勇为、治病救人并不在意是否得到其他人的承认,但是这些人连作证的勇气都没有,还是让田择的心里空落落的。
田择苦笑了一下,将正蹲在老太太身旁舔主人手的那只棕色小泰迪犬抱了起来抚摸了两下,对小狗笑了一下,轻轻说道,“奶奶已经没事了,狗狗不要打扰奶奶好吗?”
小狗似乎听懂了田择的话,也知道田择就是救治自己主人的恩人,嘴里发出两声“呼噜”声,然后亲昵的舔了舔田择的手。这个人狗交流的温馨场面,以及小狗亲昵的动作,让在场的那些根本无意为田择作证的旁观者再次感到羞惭无地。
此时,急救车已经抵达现场,一位医生和几位护士迅速跳下车,抬着担架来到老太太的身旁。田择直接上前对急诊医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所做的救治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
老太太已经脱离了危险,所以田择也不赶时间,说的非常详细。最后田择说,“老太太的心绞痛已经问题不大,休息一下就行了,看样子似乎没有导致心梗,你们回去查一下,另外的问题就剩下左下臂骨折,我稍微看了一下,应该是硬伤,问题不大,还没来得及处置,你们来处理吧。”
急救医生看着田择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非常的惊讶,这么一位年纪小小的所谓“中医学徒”,居然在这很短的时间里,中西医手段并用,处理的非常准确到位,带队的护士长已经向他汇报了,老太太心脏的毛病的确已经处理好了,那个骨折是老年人经常碰到的情况,应该没有大碍。
急救医生听完田择和护士长的介绍,稍有些尴尬的和田择握了一下手,“谢谢田同学,你的紧急处置很不错,不过可能还是要麻烦你跟着我们到医院一趟,在和病人家属联系上之后,你可能需要亲自和病人家属做一下说明!”
田择对于这个要求毫不意外,他回头对覃雨馨和童彤摊了摊手说到,“今天的旅行泡汤了,要不你们俩自己去,我跟去医院好了……”
覃雨馨给了他一个卫生眼,“说什么呢?泡汤就泡汤呗,我们也不赶这一天两天,走吧,一起去。”她根本没提先送童彤自己回酒店休息这个必然被当事人强力反对的提案,让田择跟着医生和病人做救护车,自己则和童彤打了一辆车跟在救护车后面去了医院。
(晕菜,这个内容是早就写好的,跟四川的那个讹人老太没有任何因果关系,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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