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水跟唐谦那点事江湖上就没人不知道的。
当时都说姜如水见唐谦长得俊美，强行把人掳到寨子里的，这些年，姜如水也不曾否认。大家都以为事实就是这样。
没想到，真相彻底相反。
众人看唐谦的眼神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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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的事，我跟你当时是两情相悦。”唐谦脸红脖子粗的嘶吼。
“嗤，两情相悦？”姜如水真是被恶心着了，“两情相悦你会让我痴傻十几年，囚在唐宅的一方天地里，让我们母子不能相见，你对唐倦如何，你心里有数，需要我把所有事情都一件一件讲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吗？”
面对姜如水的疾言厉色，唐谦终是低下了头，不敢吭气。
但还是小声地嘀咕着，“你要是真的在意唐倦，怎么会让他在这样的场合，因为陈年旧事如此丢人。”
“爹，你想多了，名声对我来说不重要，而且要丢人也是你给我丢的人。”唐倦现在对这种名声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
看着人家母子俩统一战线，唐谦不禁把希望的目光放在唐和风身上。
唐和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别看我，我嫌丢人。”他不怕丢人，但嫌弃是真的。
望了一圈，求助无望的，唐谦只能认命般地大喊，“对，我就是个小人，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姜如水，这些年，爷我也就是没让你出门呗，在唐家哪天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有本事你就弄死我，省得你委屈…”
这是说不过，开始撒泼了？
简直叹为观止。
姜如水也没想到，唐谦还能做出这样一种姿态来，真想抽两巴掌过去的自己，当时是怎么看上这种货色的。
“想死是吧？我成全你。”姜如水一抬手，蓝光一闪，两只小飞虫从她的袖口嗖的飞出去。
“啊啊啊！”唐谦看见虫子吓得连声惨叫，一边喊着别过来啊，一边跪爬着躲到黄彩儿身后。
两只小飞虫，径直飞向黄彩儿的脸上。
姜如水得意地看着，她倒要看看，黄彩儿能不能继续装下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被毁。
忍无可忍的黄彩儿，终于在小虫子贴近她的脸时，一巴掌挥过去，小虫子被她拍死在手上，青绿色的汁液粘在手心处，一股灼热的痛感从手心中间开始向四周蔓延。
黄彩儿恨恨地瞪着姜如水，疼痛让她更清醒几分，“唐和风，你是傻了吗，任由他们这么欺辱你父母。”对自己这个大儿子简直是失望至极。
唐和风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娘，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了就要承担代价。”他说得平静无比，像是对自己对唐家都已经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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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既然清醒了，正好可以跟秦向之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谁威胁的谁。”沈珏乐得看他们狗咬狗。
秦向之真没想到黄彩儿竟然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这女人必须死。
“唐夫人，你骗我为你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今日秦某就算是死，也要先解决了你这个祸害，就当赎罪了。”说罢飘然而下，长剑朝着黄彩儿的胸口刺了过去。
杀人灭口啊，沈珏摸着下巴想。
他给了唐倦一个眼神，唐倦提着秋裳，架住了秦向之剑的去势。
“秦向之，你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我是这么蠢的人吗？”秦向之气急了一般，“就算我要杀人灭口，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吗，我就是恨她，不该用缥缈的希望欺骗我，让我做下这等错事。”秦向之的演技应该是这里面最高的，他泪眼婆娑的样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凄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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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彩儿好像被这一剑吓住了，她有些呆愣地看向躲在身后的唐谦，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无赖模样膈应到了，反应过来之后一个挥手，把唐谦狠狠推到一边去，嫌弃的甩甩手，手心已经红了一大片，“秦向之，你跟唐谦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要秘法，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秦向之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这是，认了。
怎么可能！
那些话都是他胡诌的，没一句是真的，黄彩儿为何要帮他。
“还敢这么看我？”黄彩儿不顾手上的疼，抬手就给了秦向之一巴掌。
彻底把秦向之给打懵了。
而黄彩儿手心上的毒液已经粘在秦向之的脸上。
黄彩儿得意地笑笑，“怎么，秦大侠没挨过巴掌？”说着又是一巴掌拍上去。
同一边脸，同一只手。
秦向之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他还真没挨过巴掌，武林争斗都是武功上见真章，谁没事互相比扇巴掌啊。
着实好一会儿，脸上越来越疼跟周围人的眼神让他明白过来了，盯着黄彩儿那已经开始溃烂的手心，“你个毒妇，你算计我。”
他摸上自己被打的半边脸，也已经隐隐开始溃烂了。
这个毒妇竟然用这种方式把毒抹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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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寨主，你给他们用的是什么毒？”沈珏负手凑过来。
“一种能分泌毒素腐蚀皮肤的小可爱，不一定会死人的。”姜如水很轻松愉悦。
“不一定？”沈珏提取到关键词。
“对啊，这种小东西，顶多毁容而已，被熔掉的皮肤过个一两年就长出来了。”就是不好看罢了，整个人皱皱巴巴的。
“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姜如水眨眨眼，颇有几分等着看乐子的意思。
沈珏想了想，“因为唐夫人把虫子拍死了？”
“沈楼主果然比我家那个傻小子聪明多了。”姜如水笑得意味深长，“蛊虫本身能分泌的毒可以溶解掉皮肤，把蛊虫拍死，就会释放它们身体里的另外一种毒素。”
“两种毒素混在一起会怎样。”沈珏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有意思呢，“我也没混过，这是第一次，正好拿他们俩当实验。”
沈珏点点头懂了那句不一样会死的含义。
“唐倦，回来。”他出声把唐倦唤了回来。
唐倦乖乖地收了剑，转身跳回到台上。
还没等走呢，衣摆就被人拽住了。
是唐谦。
“儿子，儿子，你带上我，我是你爹，你不能不管我啊。”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只有待在唐倦跟沈珏身边可能才是安全的，脸面跟性命比起来，那是不值一提。
唐倦内心叹了口气，手上使劲，打算把衣摆拽出来。
岂料，唐谦直接搂住了他的大腿。
唐倦无奈了，总不能把这人的胳膊给砍了吧。
“唐倦，把人带上来吧。”沈珏对着那张糊满了眼泪的脸笑得很阴森。
“姜寨主稍微忍忍，这唐谦我还有用。”沈珏朝姜如水解释了一句。
姜如水满不在意的样子，对唐倦说，“沈楼主让你带上来，就带上来吧。”
唐倦一愣，随后抖了下腿，“行了，赶紧松开。”
唐谦也听见沈珏的话了，这才松手，讨好地笑笑，狼狈地被唐倦拎上了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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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黄彩儿看在眼里。
“你说你这个唐家夫人当得多失败，唐家主宁愿单独逃跑都不带上你。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秦向之现在倒是有时候奚落一下这位曾经的合作伙伴。
“没意思透了。”黄彩儿默默地看了眼唐和风，这孩子现在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她的整只手掌都已经通红了，像刚刚被活扒了一层皮一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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