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子时,张居正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肃卿兄!时候不早了,小弟就先告辞啦!”
高拱鼓起眼睛:“叔大!这才哪跟哪儿啊?别走别走,咱俩再喝他三百盏!”
张居正笑笑:“肃卿兄,咱们哥俩以后喝酒的时间多的是!只要想喝,明天后天都行!哈哈哈!”
高拱也笑:“那倒是!不过你嫂夫人刚才已经说了,让你别走了,就住在这儿吧!咱们哥俩谁跟谁啊!”
张居正摆摆手:“嫂夫人爱清静,咱们闹太晚了也不好!小弟还是先回去吧,改日再来叨扰!”
见他确实要走,高拱也就不再勉强,和管家一起送张居正出门。
看到张居正上轿走了,他才和管家返身回来,见下人们正在收拾餐具,侍女们也准备散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谁让你们收拾的?老爷我还没喝够呢!”
管家急忙喝止住下人,众美也重新围拢过来,将他簇在中央。他这才有了笑脸,重新坐下来又喝一气。
一直喝到子时已过,月已沉西,他才有了些许困意。管家一看,急忙向众美们挥了挥手,一起扶起他走向卧房。
他被众美簇拥着,心里正美,管家悄悄走过来问了一句:“老爷!一会儿您是回主房还是……”
也不知道高拱是真醉还是假醉,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瞪起了眼睛:“回主房?夫人不是已经睡了么?那还去吵她干什么?今日在东宫,连李贵妃和少主都夸赞本首辅有韬略,把整个登基大典全交给了我,张居正号称本事大,可是在我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哈!这么大好时光,我还是自己睡吧,哪个房间空着就带我去那儿好了!”
管家会意,急忙点头:“是!快快,扶老爷去西厢房就寝!”
众美答应一声,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到西厢房,然后简单帮他洗漱一番,将其四仰八叉地安放在大床上。众美一齐看了管家一眼,见管家点了点头,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纷纷向外走去。
谁曾想到,刚才已经将眼睛闭上的高拱竟然又睁开了眼,而且两只眼睛瞪得象铜铃一般大,甚是吓人,只见他一下子就抓过一名女子的手,大笑着说:“连你也要走么?”
众美先是一惊,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好象得到赦免令一样,向外走得更快了。
原来,高拱说找个房间独睡,其实就是想找个美人儿侍寝,至于他最后问这一句,就说明他已经选好今晚侍寝的人了。所以,没被选中的人,赶紧溜之大吉。
被高拱抓住手的这名女子,正是方才在席上那名体态丰腴之女子。她当下大惊,险些呼出声来,却又不敢叫,只得呆呆愣在了原地。
这时候,管家快步走到床前躬身说道:“老爷!这是前日新入府的女子,名唤流英,是兵部戴大人派人送到府上来的!”
高拱一下惊坐起来,放开了流英的手:“戴才?”
管家点点头,然后朝流英轻轻摆了摆手。她向外挪动了几步,却仍不敢迈出门去,垂手立在门边。
只见高拱示意管家凑近了来,低声耳语:“这戴才可是我们的死对头,他现在正勾结张贵妃试图立五皇子为帝,他送的女人你也敢收?”
管家眨了眨眼,附在他耳边说道:“回老爷的话!这我知道!不过我已经找人查过这个女子的底细,她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孤女,正巧被戴才撞见,也是因为见她生得丰腴俊俏,于是花了银两替他葬了父亲,买了她的身子,只在戴府呆了一天,梳洗妆扮后就送到咱们府上来了。小人找闪婆查了,此女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处子。估计戴才只是想以此女讨好于老爷,并无其它深意。”
“哦?原来是这样!”高拱点了点头,刚才的醉意全无:“看来戴才还是怕我,想讨个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如果不收反而就引起他的警觉,倒不如……”
管家笑着低语迎合:“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哈哈哈!”二人皆笑起来,让不远处的流英更是惊恐。
“慢着!”高拱看了这名女子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她是卖身葬父的孤女?”
管家点头:“是的!老爷!”
高拱骂了一句:“放你娘的狗屁!你见过哪个孤女有如此丰腴之态的,你当老爷我是傻子不成?”
管家当时就是一愣,既而陪笑解释:“老爷教训得是!不过,老爷!这个问题小人也考虑到了!所以特意查实,这个流英其实是个大家闺秀,父亲是个靠漕运发家的富商,一家人上京游玩,结果在沿运河快至京城时遇上了狂风,家人尽皆没了,只打捞上来她父亲尸首,故而才有卖身葬父一说。”
高拱这才露出笑容:“原来如此!打听得这么详细!有长进啊!”
管家连忙陪笑:“都是老爷教育得好!”
高拱又皱了皱眉:“对了!戴才就送来这个流英么?还送来了什么?”
管家回答:“回老爷!有两箱金银,还有另一个女子!”
高拱愣了:“另一个女子?那……”
管家低声:“老爷!这个女子也是极美,但感觉有些怪怪的,而且我也让人查了她的底,竟然什么也查不到,只知道在戴府呆过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没敢让她知道太多府中事务,只是让她在后院闲居着。”
高拱点点头:“嗯!这就好!看来这么多年没白跟着我!明日我跟你一块去看看这个女人,看看能不能整出她的底细来!”
管家拱手:“老爷英明!”
高拱摆摆手:“那你赶紧走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是!”管家转身走了,临出门前对流英狠狠地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必须把老爷照顾好了,要不有你好看的。
流英瞪大了眼睛,不得不点了点头,刚刚把门关上,就听见高拱在身后叫她:“过来帮爷把衣服脱了!”
她哆哆嗦嗦地来到近前,替他宽衣,象是鼓足勇气般说了一句:“老爷!夜深了,天已微冷,您只着了这身单衣,再宽衣会不会着凉了!”
他一下子抓过她一只手,笑了起来:“爷身体强壮得很,还怕着凉?让你脱你就脱吧!”
她的身体已在不住颤抖,但仍不得不点点头,用另一只替他除去衣物。
感受到少女的手指在身上滑动,他乐此不疲地享受着这种近身侍候,慢慢闭上了眼睛,差一点儿舒爽得叫出声来。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问她:“你父亲已经安葬了?”
少女当即一愣,既而喃喃说道:“还没有!戴大人说已经安排好了,银子也给了,后天才是头七,一早发丧!”
此时,她已经将他上身的衣服除尽,他笑着拉近她,“你卖身葬父,戴才一共给了你多少两银子!”
少女一下子紧张起来,却又不敢挣开他的手:“我……戴大人不让我说!”
“嗯……”他发出一声长长的鼻音,脸也耷拉下来,很是让人害怕。
“我,我说!他给了我三十两银子!”
“哈哈哈!戴才这买卖做得够赚的啊?才三十两银子,就把这么一个吹弹可破的大美人儿弄到了手,还借花献佛地讨好于本首辅,真是聪明到了家!”
少女摆摆手:“您千万别这么说,戴大人他是大善人,要没有他,我父亲也不会得到收殓,更别提顺利安葬了。”
他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善人?他戴才也配?老爷我可从来没看出来他有这份好心!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他才不会花三十两银子买你呢,更加上他怕我戳穿他干的那点儿破事,所以用你来讨好我!要说赶上老爷我,才算是你有运气!要不然,这种十恶不赦之人,不把你弄个花残遍地才怪!”
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爷!戴大人真是这样的人?”
他这时把她空着的那只手也抓住了:“你不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他不光人面兽心,还居心险恶,试图勾结内廷作乱,只有你才相信他是个大善人!”
少女瞪着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她的娇羞可人,越看越爱,一下子从床边脱下的衣服里面掏出两张银票,塞到她的手里:“小美人儿,这是二百两银票,给你!而且老爷今天高兴,明天我就让管家去找戴才,你父亲安葬之事由首辅府来管,后天再放你一天假,替你爹守守灵。三日以后,我让管家将你父亲运回故土安葬!”
少女的眼泪当时就出来了:“老爷!此话当真?”
他哈哈一笑:“当然当真!老爷对这个天下都说一不二,何况你一个弱女子乎?”
少女当即激动起来,当时就要给他下跪磕头。
他却一把拦住她,拍了拍大床:“别跪了!你已入我高府门,就是我高家人了,不用客气!实在要跪,就到这床上来跪吧!”
少女一愣,不明白他此话何意,但是想受人恩惠必须有所表示,所以也没多想,就脱了鞋子上床,双腿跪在大床上,给他磕起了头。
他一边看着她磕头,一边垂涎欲滴,没等她磕完,就一把抱住她,用手去解她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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