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跪在沈府正厅时,人还恍恍惚惚的。
她几乎没有听清内官念的圣旨到底是什么内容,她只想,她是不是脱离了原着的命运,那是不是也不会死去了?
内官洪亮的声音落下,仿佛还响彻在整个沈府中。
“郡主,请接旨吧!”
内官的话打断了沈安安的思绪。
“多谢陛下!”
她接过圣旨,站起身来,沈初早派人准备了丰厚的谢礼捧到内官面前。
内官扫了一眼,笑道:“恭喜郡主,恭喜长公主,恭喜沈相爷!”
便带了宫人离开了。
沈初示意下人退下,面色沉了沉,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安安,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
她竟直接无视他这个当父亲的,直接由陛下下旨,这个女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变了个人。
“多谢父亲夸奖!”沈安安得意地笑道,“只是怕让父亲失望了,沈府终究也没能出个王妃!”
沈初脸色一白:“放肆!别以为陛下为你赐婚,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敬父母!”
“沈初!”长公主实在听不下去,打断沈初,“你从不为安安的幸福考虑,现下倒想起是安安的父亲了!”
“长公主……”沈初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既然圣旨已下,就留在沈府准备大婚之事吧!”
他这些天一直想着怎么找个由头让长公主和沈安安回来,毕竟在庄子里待久了,也会惹得人议论。
况且老夫人还催促他快些将楚砚过继过来,以防夜长梦多。
可长公主若是不在,怕是不能名正言顺。
眼下虽然心有不满,也只能暂时压下。
“不必了!我和安安回庄子里!”
长公主说着便拉着沈安安要走。
沈初急忙挡在她们面前,面色和缓:“长公主,这可都是为了安安着想,她若是不能从沈府嫁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况且……过两日就要过继楚砚,长公主不必来回折腾……”
原来如此!
长公主冷笑一声,他哪里是为了沈安安,她一肚子火气瞬间冲上心头:“沈初!我告诉你,想过继楚砚,便等我和你和离后,你名正言顺地过继吧!”
和离?
沈初顿时愣住了,虽然他和长公主没有了什么感情,但他从未想过和离,他更没想过这两个字会从长公主嘴里说出来。
沈安安只觉长公主握着她的手微微发抖。
她应该做了很大的努力吧,毕竟这个时代,和离对女子来说颇为不易,就算她是长公主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不禁轻轻拍了拍长公主的手背,像是安慰。
长公主说出这句话,整个人顿觉轻松,安安曾告诉她,希望她也幸福,如今安安的婚事已定,她也不需要再忍耐下去。
这个沈府,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她拉着沈安安便走了出去。
马车上,长公主的眼眶微红:“安安,你不会埋怨娘亲吧……”
沈安安钻进她的怀中:“娘亲是这个世界对安安最好的人,安安怎会埋怨娘亲呢?以后安安就是娘亲的依仗了!”
长公主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的安安真的长大了!
沈安安回到庄子的时候,嘉和公主还在等她。
听说沈安安得了赐婚的圣旨,惊得张大了嘴巴。
她就说吧,太后都没有同意,桓王还那般请求,皇帝还是给她下了圣旨,这个沈安安,当真厉害!
她一定要让她教教自己!
“嘉和公主,你还在啊?”
沈安安故意惊讶道。
长公主和嘉和公主打了招呼,便留两个人说话。
“你瞧!你虽然什么都没干,但父皇还是给你赐了婚,你知道你厉害了吧?”
这就厉害了?
看来今日若是不糊弄一下,就过不去了。
沈安安假装神秘地靠近嘉和公主耳边:“公主只需记得四个字。”
“哪四字?”
“我是公主,惹我者死!”
嘉和公主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中。
这时莫大领着林玄走了过来。
“参见公主!郡主!”
林玄行了个礼。
沈安安笑道:“林副将怎么来了?”
林玄答道:“萧将军命在下来接郡主!”
“这么巧,我刚才也正在想念萧将军呢!”
她刚才还在想有没有人把她从嘉和公主的“魔掌”中解救出来,没想到萧若寒就派人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啊!
嘉和公主身子一震,这……羞死人了!
林玄也尴尬一笑:“马车在庄外,请郡主移步。”
“公主,我就不送你了,先走一步了。”
沈安安脚底抹油,终于摆脱她了。
见到熟悉的马车,沈安安熟练地爬了上去。
一进马车,就见萧若寒正坐在马车里。
“萧将军,你在啊?”沈安安歪头道。
“嗯,”萧若寒缓缓点了点头,“圣旨接到了吧?”
“接到了。”
沈安安见他今日难得穿了素净的长袍,素色的宽大衣袍随意系在腰间,竟比平时多了分温柔。
“今日去拜访我的姑母。”
定远侯夫人?
沈安安面前闪过定远侯夫人慈祥的面容。
她是萧若寒的姑姑,又把萧若寒带大,属实该去看望她。
来到定远侯府,管家就将他们迎了进去。
只见定远侯夫人一身华服,虽未刻意打扮,但更显气质。
她身后跟了个年纪稍轻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定远侯夫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安安看了那个女子一眼,觉得有些脸熟,但却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
“郡主!”
定远侯夫人脸上洋溢着微笑,一把拉过沈安安的双手。
“见过萧将军,见过郡主!”
那个女子躬身施礼,定远侯夫人视若无睹。
“见过定远侯夫人!”
沈安安施了礼。
定远侯夫人瞧了一眼萧若寒,又看一眼沈安安,竟十分满意。
她就想自己绝不会看错人的,这两个人竟真的要在一起了。
“我和安安说些私房话,若寒,你先退下吧!”
萧若寒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定远侯夫人转身冷冷地对那个女子道:“你也下去吧!”
那女子虽不乐意,却也退了下去。
“夫人,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见过她?”
定远侯夫人面上掠过淡淡地厌恶:“她是皇帝赐给定远侯的侍妾,定远侯远在边外,我便让她呆在后宅。”
也难怪定远侯讨厌她,这个皇帝也是,就算要赏赐定远侯吧,也不用在人家房里塞人,这不是恶心定远侯夫人吗?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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