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与大虞交好的邻国明翊国的王上来大虞做客,同时也是来选王后的,想与大虞结成姻亲,修秦晋之好。
这日,清然郡主和二小姐去宫中参加接风宴,明翊王一眼便看中了云曦,齐郡王妃与二小姐出去透透气、醒醒酒,明翊王也寻了个由头出去了,双方见了面也各自行礼,齐郡王妃:“王上来我大虞本妃也甚是欢迎,只是本妃方才看见您的宠妃正在四处找您,兴许是有急事找您,您还是回去瞧瞧吧。”
明翊王:“顺元,把侧妃带回鸿宾楼休息,本王随后便回去。敢问王妃,此女可是令妹?”
齐郡王妃:“正是,不知王上是否也对这感兴趣?”
明翊王:“没什么,只是觉得王妃与她长得特别相似。”
齐郡王妃:“若王上没有什么事,本妃先带妹妹告退了。”
宴席结束后,齐郡王、王妃和二小姐正走在出宫的路上,齐郡王妃:“曦儿,你说那明翊王是不是喜欢你啊?总是向我打听你的事情。”
二小姐:“姐姐别胡说,我可是想终生不嫁,一直依靠姐姐和父王的。”
齐郡王妃:“你呀,这会儿说得好,等你日后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一下子就把父王和我抛在脑后了,如若你真的嫁去了明翊,那姐姐我还真是舍不得啊。但是为了你日后的幸福,我已经想好了一整套考核未来妹夫的方案,那恐怕你也嫁不出去了,正好留在我们身边。”
二小姐:“姐夫,你能不能管管姐姐?”
齐郡王:“本王也管不了,本王的王妃太凶悍了,若是今日本王说了她,可能今夜就只能睡柴房了。”
二小姐:“原来姐夫你惧内啊,那日后姐姐有身孕了,你岂不是对她更百依百顺了,这日后在府中如何掌握主动权啊?”
齐郡王妃便揪着二小姐边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再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了。瑨顺,护送二小姐回府。”
没想到那明翊王真的对二小姐有感,第二日借着个由头来了宁王府,这宁王也不好得罪明翊王,便一直派人在观察他与二小姐。
二小姐趁明翊王不注意,对沁茴说:“快去王府让姐姐赶紧回来。”
去的时候齐郡王妃和季亲王妃正说着高兴,沁茴:“王妃,二小姐让奴婢传话给您,明翊王去了宁王府,要您速回。”
于是,季亲王妃便一同跟着去了。
宁王:“给季亲王妃请安,您怎么有空来府上一叙?”
季亲王妃:“宁王,咱们两家已经联姻,怎的就不能到亲家府上瞧瞧?本妃今日来是想教教明翊王如何做人的。”说着便走到园中,齐郡王妃:“王上怎会在本妃母家?这于礼不合吧,妹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与您待在一处恐有不妥吧。”
季亲王妃:“本妃也不想说那些客套话,本妃就直说了,王上毕竟是外男,总与人家姑娘待在一处有些损坏人家姑娘的清誉,您让人家姑娘日后如何嫁人?本妃知道你们明翊人豪放,本妃的母国西凉也一样,但从未做出如此越矩之事,我大虞是礼仪之邦,若您在大虞如此胡来,那两国的盟约也没有必要履行了!”
明翊王听了很生气,但又不敢动怒,因为他知道少了大虞的庇佑,明翊会被其他强国吞并的,还是忍下来这口气。
回到鸿宾楼,临旭:“王上,方才那季亲王妃分明是有意挑衅,您为何不反驳她?”
明翊王:“如今两国刚签订了盟约,若此时与他们发生纠纷,势必对我明翊不利,若没有了大虞的庇佑,那么其他强国便会很快吞并明翊,所以如今咱们千万不能得罪他们,而且今日确实是本王失礼了,但是本王这礼不是白失的,本王一定要得到宇文云曦。”
在宁王府,二小姐:“今日还多谢季亲王妃出手相助,不然小女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季亲王妃:“不必客气,你是映雪的妹妹,亲戚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再说了,那明翊王确实是失礼,本妃也要维护大虞的脸面嘛。”
齐郡王妃:“不过那明翊王也不是什么善茬,有这一次一定会有下一次,那日后妹妹就真的要嫁去明翊和亲吗?”
季亲王妃:“我大虞国力强盛,何须和亲?当年与鹰族和亲的婉宜公主最后还不是熬死了鹰族首领返回了故土,本妃要在这儿问一句,你真的对他不曾动情吗?”
二小姐:“不曾,况且我与丞相之子有婚约,若我们王府提出退婚,丢的可是两家的脸面,孰轻孰重,云曦还是有分寸的,请娘娘放心。”
回到季亲王府,齐郡王妃:“母妃,今日您对明翊王说出那等恶言,他会不会怀恨在心趁机报复我们啊?”
季亲王妃:“雪儿不用怕,有什么事母妃担着,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阴招。”
明翊王为了不再像那日一般失礼,便请陛下旨赐婚,陛下也是为了两国邦交,圣旨下了,丞相府与宁王府的脸面都不太好看,整个京都都知道丞相府大公子与宁王府二小姐有一纸婚约,如今圣旨一下闹得满城皆知。
齐郡王妃立即进宫去求见陛下:“陛下,云曦不能嫁去那明翊,您也知道她与丞相府大公子有婚约,如今满城的百姓都在看两家的笑话,您真的要偏袒于明翊王吗?”
陛下:“齐郡王妃怎能出言不讳?如今江山社稷衰弱,朕也是为了再创盛世之景,皇婶还是要甚之重之。”
齐郡王妃:“巩固江山需要把一个柔弱的女人推出去,难道陛下就只配用这种手段保存实力吗?”
陛下:“放肆!齐郡王妃桀骜不驯,立即回府思过。”
齐郡王妃在御书房外跪着,齐郡王听说王妃入宫,自己也进宫来了,与王妃一同罚跪,王妃:“你怎么来了?”
齐郡王:“母妃说你进宫来了,我不放心,所以也跟着来了。若你想云曦不去和亲,我就陪你一同罚跪。”
才跪了没多久,齐郡王妃就晕倒了,齐郡王:“来人,传太医。”
陛下听闻齐郡王妃晕倒了也赶紧去了偏殿,齐郡王妃醒了:“陛下,臣妇求陛下收回旨意,不要让臣妇的妹妹去和亲。”哭着哽咽着说。
陛下:“朕知道了,皇婶还是要注意养胎,皇婶的请求朕会考虑的,但是那明翊王已经向朕要求娶端和公主为妻,朕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啊,况且两国结盟已成定局,确实需要我大虞嫁出一位公主,但与明翊王年纪相仿的公主只有端和公主,朕也不想让宁王骨肉分离。”
齐郡王妃:“若陛下实在为难,臣妇也不强求,只求陛下在妹妹出嫁时给她足够的荣耀与风光。”
陛下:“朕答应你,我朝公主出嫁的嫁妆都着实丰厚,朕再足足给她添一倍,让全天下最好的绣娘制作嫁衣,出嫁那日朕会带着满朝文武百官前去相送。”
“谢陛下。”
齐郡王妃回到王府后日日以泪洗面、脸色苍白,心情郁郁寡欢。
齐郡王妃:“钰玲,你说本妃怎么就那么没用呢?连自己的妹妹都留不住,让她在异乡生活一辈子,说不定到死都回不来。”王妃哭的很伤心。
钰玲:“郡主,您也不要太伤心,也要为腹中的小世子着想啊,奴婢知道您舍不得公主,那就在备嫁这段时间回王府与她好好的好一阵,不然您日后后悔都来不及。”
齐郡王妃:“你说得对。来人,备马。”
回到王府,先和公主一阵叙旧,齐郡王妃:“云曦,姐姐真没用,连你都留不住。”
端和公主:“姐姐,我知道你尽力了,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也要当心腹中的小外甥。可惜我不能看着他出生了,不过你要告诉他,世间还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姨母,等我日后得空回来一定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听到她这么说,俩人顿时哭笑不得,宁王看见她们姐妹俩关系这么融洽也很欣慰。尽管这回要舍小女儿远嫁。
和亲当日,齐郡王妃送端和公主出门,两姐妹因为不舍而哭泣,齐郡王妃:“云曦,日后你在明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姐姐知道,你喜欢吃姐姐做的荷花酥,我已经把做法写给沁茴了,日后没有亲人在你身边,就只有你和沁茴两个相依为命。王上,本妃且问你,你会一生一世对云曦好吗?”
明翊王:“本王会的,请姐姐、姐夫放心。”
齐郡王妃:“本妃想听的不是你这句话,是想听你真心实意的回答。”
齐郡王妃把端和公主的手交给了明翊王,然后转过身小声地哭泣。
宁王:“女儿,小时候父王把你娇生惯养,日后你出去了可要收敛些,要知道,在家父王帮着你,在外面没人帮你。走吧走吧,日后这府中的两个女儿都走了,就剩父王一个糟老头子了。”
端和公主上前抱住了齐郡王妃和宁王,走的时候也不忘磕三个响头,真是骨肉分千万里,一生不负永相见。
宁王虽然不应该有这个女儿,是因为他欠先宁王妃太多了,但是看见自己的亲生骨肉远嫁异乡,心里也着实心痛。
齐郡王妃这一胎难了,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出嫁,心中便多了一份惆怅,自从端和公主出嫁了,齐郡王妃便再也没有真正地笑过了,就想当年失去先宁王妃一般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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