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虽然不饶人,贵妃与贤妃都有了身孕,宫中又要添新皇子了,皇后:“想想本宫生了灵儿和琛儿都已经两年了,终于宫中又要添新丁了,不过后宫的其他姐妹也不必慌,但也要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
“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淑妃:“娘娘,臣妾听闻,头三月是最重要的,臣妾想让后宫姐妹同去安华寺祈福,为贵妃姐姐和贤妃妹妹祈福,若娘娘凤驾亲往,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皇后:“本宫知道你的心意,本宫会回陛下话的,若没有其他事,大家就先散了吧。”
降婕妤:“娘娘,臣妾已入宫五年,近来想家实在是想的紧,臣妾想回家省亲些时日,还望娘娘答应。”
皇后:“想家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吧,过些天等陛下同意去安华寺祈福,祈完福本宫就让你回家半月,如何?”
降婕妤:“谢娘娘恩典。”
晚膳时,皇后:“陛下,这便是众妃的意思,陛下觉得呢?”
陛下:“自然是好的,只是两个孩子怎么办?”
皇后:“若陛下放心,臣妾可以带孩子们一同去沾染佛门之地或者送去母妃那儿也是可以的。”
陛下:“那还是带着去吧,朕听闻姑母也喜寺院清静之地,不如将姑母一同带去。”
皇后:“也不是不行,只是弟弟也要跟着去过几日清苦日子了。”
出发那日,大批人马、轿辇从宫中出发,经过街道,百姓们在议论纷纷:“嘿,听说皇后娘娘带着有孕的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与众妃、太子、公主、大长公主殿下与世子们要去安华寺祈福呢。”
“是吗?我听说安华山上近来来了一帮子匪寇,这娘娘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皇后的侍女,清瑶听见了立马去回禀了皇后:“娘娘,那我们如今该如何?”
皇后:“传本宫懿旨,让护国大将军率七千精兵速来见本宫,告诉贵妃和贤妃,让她们走小路绕道上山率三百精兵护送,少了一根头发丝,本宫让他们提头来见。对了,把母妃与弟弟、灵儿和琛儿也一道随贵妃去。”
清瑶:“奴婢遵旨。”
到了安华山半山腰,果真有匪寇,护国大将军:“大胆,你们竟敢劫皇家轿撵,是存心找死吗?”
大当家:老子当是谁呢?就算是当朝陛下来了,老子也照样劫,兄弟们,给我上。”
匪寇包围了七千精兵,皇后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说:“本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口气,若是你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摸到本宫的衣裳,本宫就让他们投降,任凭你处置,如何?”
护国大将军:“娘娘不可,您是国母,若是有何闪失,陛下会摘了臣的脑袋的。”
高云:“难得有美人儿有这等气魄。”
皇后:“将军不必忧心,若是老天爷真让本宫与众妃丧命于此的话,那也是天意,但倘若本宫大难不死,那可就是你掉脑袋了。”
原来皇后身边的四个侍卫是大虞朝内的四大高手,才半个时辰不到就把高云绑上了,皇后:“如何?你服不服?”
高云:“老子不服,你这女人使诈。”
皇后:“输了就是输了,如今该兑现承诺了。来人,给本宫把这些匪寇一举拿下。”
护国大将军:“启禀娘娘,安华山匪寇已经全部缉拿,山中金银珠宝已全数上缴,请娘娘指示。”
皇后:“将军辛苦了,把这些匪寇押去大理寺监牢,再把全数财宝上交国库,等本宫祈完福再做论处。”
“臣领旨。”
皇后:“妹妹们都无事吧?”
淑妃:“还好娘娘当机立断,臣妾真是佩服娘娘的胆量和气度,方才臣妾还以为今日就大祸临头了呢,就要丧命于此了呢。”
安昭仪:“淑妃姐姐还是白担心一场,臣妾当时一点也不慌,因为臣妾知道,有娘娘在,一定会没事的。”
班昭仪:“娘娘,咱们还是快些上山吧,贵妃姐姐她们已经在山上等了好一阵儿了。”
皇后:“也好,免得让她们担心,走吧。”
来到山上,大长公主:“婉儿,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母妃。”
皇后:“好了母妃,儿臣这不是让你们平安吗,儿臣看,这敬香的时辰也到了,咱们快进去吧。贵妃和贤妃就不用去了,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一定累了,先到禅房休息吧,等会儿让婼心和秋雨代为敬香就是了。”
皇后与众妃在佛堂跪了一下午,皇后:“今日大家也累了,就各自回禅房休息吧,本宫还有事与念慈师太说。”
降婕妤:“娘娘辛苦了,那臣妾等就先回去休息了,臣妾告退。”
皇后:“师太,本宫想请教一下师太,您认为如今的大虞是真的繁荣昌盛吗?”
师太:“娘娘何出此言?若是贫尼来说,看似繁华盛景,其实暗地里王公大臣的明争暗斗不少,请娘娘恕贫尼直言不讳。”
皇后:“无妨,本宫也有此意,师太方才所说,正是本宫心中所想。师太,本宫想请教您,您是如何做到看破红尘的?”
师太:“其实当年贫尼的满门都遭到屠杀,丈夫也因此,休了贫尼,贫尼在这世间没了牵挂才在安华寺出的家,贫尼原为杨氏,是个商户的女儿,贫尼的父母只有贫尼一个女儿,所以对贫尼格外的好,但就是刚嫁人那年,他们运一批货遭到了山贼的屠杀,全家无一人活口,因为没有了母家的势力,夫君便休弃了贫尼,贫尼无依无靠便在安华寺出了家。”说着就落泪了。
皇后:“此事本宫也听说过,本宫也很同情你,这样吧,本宫在宫中设一个安华堂,让你住在那儿,无事的时候本宫也会去拜一拜,太皇太后也喜欢理佛,所以本宫也想让太皇太后高兴一些,师太觉得呢?”
师太:“娘娘盛情难却,贫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师太带皇后来到禅房,说:“娘娘,这几日就委屈您,在这简陋的屋子里住几日。”随后便走了。
清瑶:“娘娘,您方才为何问师太那个问题?”
皇后:“本宫只是觉得宫中的生活太枯燥了,想在佛寺多待一阵。”
清瑶心想:看来这些年娘娘还是没有真正接纳陛下,虽然孩子都生了,可那却成了夫妻之间的最后屏障,若哪日太子公主出了什么事,那这场夫妻也做不下去了。
在贤妃房中,秋雨:“娘娘这胎若是个皇子,那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贤妃:“只是可惜,本宫虽在妃位,却不能越级升贵妃,宫中规定,若是秀女在昭仪以上便不能再晋封了,即便生了皇子又如何?自己母妃的地位不够也是白搭。”
秋雨:“娘娘别灰心,自古又不是没有过旧例,景帝的德贵妃杨氏,不也是越妃升贵妃了吗?还有兴帝的母后,淑惠皇太后也是从妃到贵妃,还成了皇太后呢,奴婢相信,您也能与她们一般。”
贤妃:“如今贵妃位上只有姿贵妃一人,她即便生了皇子也不能晋封,如果晋封成皇贵妃,那势必会影响到皇后的地位,所以本宫还是有机会的。”
在贵妃房中,婼心:“皇后娘娘真是细心周到,知晓夏日蚊虫多,特地送来了安神香,看来娘娘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贵妃:“是啊,本宫听说的昌帝的孝惠皇太后,景帝的安敏皇后和淑惠皇太后、兴帝的明容皇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先帝的贤明皇后都不如咱们这位皇后贤惠聪颖。”
婼心:“主子,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是大忌,您即便再怎么赞美皇后娘娘,也不能把先祖说出来。”
贵妃:“本宫知道了,你下去把安胎药端来吧。”
淑妃和钟婕妤在说:“姐姐,我想这几日陛下在宫中没有人陪一定很寂寞。”
淑妃笑着说:“是啊,皇后娘娘真是神机妙算,我们都出来,连太子公主都接了来,看陛下这次惹皇后生气是真的火爆了。”
钟婕妤:“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到底惹皇后哪里生气了?”
淑妃:“皇后娘娘养了一只猫叫雪球,说是给太子公主逗乐玩的,可陛下却觉得,万一雪球抓伤或咬伤了太子公主怎么办,于是背着皇后娘娘把雪球给处死了,后来,这俩人就掐上了。”
钟婕妤:“我倒觉得皇后娘娘做得对,这孩子不能娇生惯养,总要受过伤才知道痛,万一以后这俩孩子被宠坏了,可就改不过来了。”
皇后房中正在哄太子公主睡觉呢。
皇后抱着公主,清瑶抱着太子说:“哦~琛儿不哭,母后哄完姐姐就来陪你啊。”
清瑶:“娘娘真是辛苦,一个都忙不过来了,这样吧,奴婢抱着公主,您来哄太子。”
皇后:“不行,不能因为琛儿是太子是男孩,姐姐就要吃让着他,你先哄着,过不了多久就睡着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就睡下了。
清瑶:“娘娘,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奴婢和奶娘呢。”
皇后走在走廊,感觉屋顶上有黑衣人,皇后:“来人呐,派大内高手从外面上屋顶,把上面的杂虫清理掉,佛门重地不能有血腥,拖远一点,留个活口带来见本宫。”
“是。”
不一会儿人就带到了,皇后:“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本宫与众妃还有皇子公主?”
那人掏出一粒药丸,还好大内高手阻止了,皇后:“你想死还没到时候,若你有何难处,本宫可帮你。”
那人跪在地上说:“求娘娘饶我一命,是班尚书,上次贵妃娘娘与班尚书作对,尚书便对贵妃怀恨在心,所以与山贼勾结,只为除掉贵妃,不想竟被娘娘识破。”
皇后:“这个班尚书真是蛇蝎心肠,把此人连夜押送回京,交由敬王关押,你们都不许让贵妃知晓此事,知道吗?若有人透露了此事,本宫必将严惩不贷。”
宫中人人都尊敬皇后,不仅因为她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而且还因为她的大度、她的贤淑已经撒满了整个皇宫。
但是有些婢女觉得皇后脾气太好了,不能让她受了其他嫔妃的欺负,所以还是故意让贵妃听见。
妍雪:“佳安,你知道吗?昨夜皇后娘娘和公主太子差点遇刺。”
佳安:“是啊,我知道,听说皇后娘娘审问那刺客时,说是来刺杀贵妃娘娘的,可恰好被皇后娘娘给擒下了,听说还是因为上次贵妃娘娘得罪了班尚书,班尚书就派人来行刺贵妃娘娘。”
姿贵妃在栀子花从后面听见了,顿时又感动又愧疚。
回到房内思索了一番:我不能只依靠皇后娘娘。然后对婼心说:“传信给大伯,让他连夜派人把尚书府的管事抓起来,不日,本宫便会回宫的。”
“是。”
宁王收到了信鸽,便连夜派人将窦管事抓回了王府。
理佛也过了半月有余,今日便启程回宫了。
在路过贤国公府,降婕妤的马车便停了下来。
进了国公府,许临公和夫人已经恭候多时了:“参见降婕妤。”
降婕妤:“姐姐、姐夫快起来,你们如何得知我今日会回府的?”
许临公夫人:“是皇后娘娘一早便派人来通知我们,说你要回来团圆,所以我们早就在这儿等着了,不得不说,皇后娘娘人真好,虽然你们都身处后宫,但并未对你们有歧视之心,一直都是真心待你们的。”
降婕妤:“姐姐,先不说这些了,母亲的病可好些了?我入宫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瞧过母亲。”
许临公夫人:“你就放心吧,母亲的病早就痊愈了,如今身子也不似以前那般若了。”
降婕妤:“那我就放心了,按照规矩,我应该先去祠堂拜见父亲,你们就先看看母亲吧。”
来到祠堂,棠心把香点燃,降婕妤敬了香对着牌位说:“爹爹,宣儿五年未曾来看您了,宣儿今日特意请求皇后娘娘回来看您,您和哥哥在那边还好吗?宣儿可想你们了,如今宣儿在后宫为妃,撑起了国公府这个大家,宣儿不能去陪你们,宣儿还有母亲要照顾,宣儿不能待太久,您在天上也要保佑宣儿早日为皇家生个皇子,保全家族。”
随后磕了三个响头,走出了祠堂。
国公夫人看见降婕妤就拉着她的手,说:“宣儿,你可回来了,母亲可担心你了,你在宫中过得好不好?陛下待你还好吧?”
降婕妤:“母亲心安,宣儿一切都好,只是在后宫不受宠。”
国公夫人:“不受宠没关系,自古以来母凭子贵,说不定哪日哪个妃子犯了错,陛下看你安分守己,便把孩子交由你抚养,要知道在后宫越不得宠越好,因为不会有人去害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这样你在宫中也可安然度过此生。”
降婕妤:“多谢母亲教诲,孩儿记住了。”
在用午膳时,皇后派人来叫许临公:“奴婢拜见降婕妤。”
降婕妤:“莲杨姑姑来国公府所为何事?莫不是皇后娘娘着急叫本宫回宫去?”
莲杨姑姑:“婕妤误会了,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请掌管大理寺的许临公入宫觐见。”
降婕妤怕出什么事,便一同回宫去了。
来到顺德宫,:“臣妾、臣拜见皇后殿下。”
皇后:“免礼,妹妹怎么回来了?”
降婕妤:“臣妾怕娘娘急着召姐夫入宫有什么事便一同回来了。”
许临公:“娘娘召臣来有何事?”
皇后:“来人,把班尚书及窦管事带上殿来。本宫思来想去,本宫插手这件事实属不妥,此乃后宫干政,便让你这个掌管大理寺的来审问吧。据本宫所知,因上次贵妃与尚书发生冲突,贵妃占了上风,尚书便怀恨在心,买下杀手想除掉贵妃,幸得本宫发现的及时,才没有伤及皇嗣,还让你这个大理寺卿来审问。”
许临公:“是。若你可说出幕后主使,或许娘娘能饶了你、饶了你全家,若你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对你用刑了。”
那人还是宁死不说,于是命人喂了一颗糖丸给他吞下,说:“方才那是一颗毒丸,若在半个时辰内没有得到解药,就会暴毙而亡,若你如今说,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那人也是迫不得已:“好吧,我招了,是班尚书,他因为上次被降职的事一直怨恨贵妃娘娘,一直找不到机会除掉贵妃娘娘,有了这次去安华寺祈福的机会,才又起了杀心。”
许临公:“请娘娘明示,作何处置?”
皇后:“本宫看他也可怜,你武功也不错,便在大内高手里做暗卫吧,至于班尚书。许临公,你写个奏折给陛下便是,本宫可不想被说后宫干政、祸乱朝纲。”
“是。”
“那小人的解药呢?”
许临公:“方才只是吓唬你的,那其实是一颗糖丸,对付班尚书还用不着那么珍贵的一颗毒丸。”
降婕妤:“娘娘,臣妾也先告退了。”
回到国公府,谦云郡主和国公夫人都在询问所为何事,降婕妤:“姐姐、母亲,没事的,就是,我们去安华寺有刺客,然后被抓了,让姐夫进宫审刺客呢。”
谦云郡主:“那为何是皇后娘娘宣,而不是陛下呢?”
降婕妤:“皇后娘娘怕别人说后宫干政,才让姐夫这个大理寺卿去审的,等查清楚了再上报陛下。”
第二日,陛下收到了许临公的奏折,大发雷霆,立即下旨将班尚书打入监牢,三日后问斩。
尚书夫人知道了这件事跑到晨阳殿找班昭仪向陛下求情,尚书夫人:“妧儿,老爷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就去帮他求求情吧。”
班昭仪:“母亲,陛下虽然宠我,但我也不能干预前朝政事啊,若是这么做了,陛下会以为我是个不安分的,失宠了怎么办?”
尚书夫人:“那我们去找贵妃娘娘,她一定有办法。”
班昭仪:“母亲,您太天真了,父亲要杀的就是贵妃姐姐,她肯定不会帮我们的,而且此事皇后娘娘也下了死令,不许透露给她。”
尚书夫人不听班昭仪的劝,跑到太嫣宫请贵妃说情:“娘娘,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吧。”
姿贵妃:“本宫尽力一试吧。”
贵妃领着尚书夫人来到御书房,陛下:“贵妃,你怀着身孕,怎么出来了?”
姿贵妃:“陛下,臣妾求您放过班尚书吧。”
陛下:“贵妃,你这是做什么?那班尚书要杀你,你怎么还替他求情呢?”
姿贵妃:“臣妾看见尚书夫人伤心,实在是心疼,陛下,就算是为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不宜动刀见血,求陛下成全。”
陛下:“好了好了,朕答应你,快起来吧。”
经过这次的事,皇后也对贵妃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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