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说了以一年为期,大皇子便更加努力了,没想到二皇子也是想争取太子之位,但锦贵妃却不希望他去争权夺利。
这日,在宁祯宫,锦贵妃:“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几日上朝你的锋芒收都收不回来,本宫早就同你说过,不要与大皇子争,大皇子是皇后嫡出,你争不过人家,人家出生就比你高出一截。”
二皇子:“母妃!您不争一争,怎么知道儿臣争不过人家!沈哲胜就胜在比儿臣出身高,比儿臣早出生十年,比儿臣早有了孩子,您不会是因为母后的关系才一直让儿臣隐藏锋芒的吧!”
锦贵妃:“是!皇后娘娘是你的嫡母!要让着嫡出的孩子,你是庶出,你没有那个能力!”
二皇子:“五年前父皇与母后便闹掰了,父皇也没有将母后看得很重了,您有什么可惧怕她的!”
锦贵妃:“好!就算你日后登上了皇位,但大皇子还是居于你之上,一定会封他为摄政王,到时候你还不是个傀儡皇帝,还不如将皇位让给他,你去做一个逍遥的亲王,有什么不好!”
二皇子:“那母妃您便甘心一辈子居于母后之下吗!若是儿臣坐上了皇位,您便是圣母皇太后,便可以与母后皇太后抗衡。”
锦贵妃:“本宫不求什么身居高位,只求保自己的儿女和族人的安危,一生平安。”
二皇子:“母妃!……”
才说出口便被锦贵妃打了一巴掌,说:“本宫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婵钰!派人将二殿下关进崇华殿,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二皇子走后,婵钰:“娘娘别生气,殿下也是关心您心切。”
锦贵妃:“你说本宫当年生他来做什么的!气本宫的!”
婵钰:“殿下也老大不小了,不如咱们给殿下物色物色正妃的人选,说不定就能管得住殿下了,奴婢今日瞧见晋安公主本是在御花园散步,一瞧见嘉贵妃娘娘来了便躲了起来,想来定是嘉贵妃娘娘最近在帮晋安公主挑选夫婿。”
锦贵妃:“你说的有道理,是时候替轩儿找个正妻管着他了,但有谁能配得上轩儿呢?”
婵钰:“要管得住殿下须得找武将之女,才能镇得住殿下。”
锦贵妃:“可是武将的女儿不是只会舞刀弄枪的吗?本宫想要既能镇得住轩儿,又知书达理的儿媳。”
婵钰:“那也有啊,娘娘,骠骑大将军的女儿孟氏(孟嘉彤),既通晓兵法,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骠骑大将军夫人得了重病,府内所有的事都交由了这位孟大小姐掌管,不仅能打理好府内的事,又能在将军夫人床前洒扫侍奉,可见孝顺,娘娘也可先考虑孟大小姐,骠骑大将军的姑祖母可是文帝的孟贤妃,在顺帝时期也是十分受人尊敬的,所以这位孟大小姐的身份也堪与咱们殿下相配,娘娘意下如何?”
锦贵妃:“你这么说的话,这孟大小姐是不错,但不知道轩儿喜不喜欢。”
婵钰:“这有何难?咱们殿下不是日日都要去马场吗?奴婢听说孟大小姐骑术精湛,应该可以通过这一点让他们产生好感,后面的事就得看咱们殿下开不开窍了。”
锦贵妃:“说的也是,明日便召这孟大小姐入宫。”
“是。”
第二日,锦贵妃便召了孟大小姐入宫,孟大小姐:“臣女拜见贵妃娘娘。”
锦贵妃:“免礼吧,今日召你入宫就是想与你说说话。”
孟大小姐:“娘娘请说,臣女洗耳恭听。”
锦贵妃:“本宫在深宫之中也甚是无趣,今日得嘉贵妃诚邀,去马场看看皇子们的骑术,本宫知道你是武将之女,对骑术也很有兴趣,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臣女愿随娘娘同往。”
锦贵妃坐着轿辇走在前头,孟大小姐则恩赐轿辇走在后面,能跟在贵妃的轿辇后面是多大的荣幸啊,在长街上走都有宫女在议论:“跟在贵妃娘娘后面的是什么人啊?竟然有如此荣幸能跟在贵妃娘娘的轿辇后面!”
“那是骠骑大将军的长女孟大小姐,这孟大小姐能跟在贵妃娘娘的轿辇后面,定是因为大将军的面子。”
她们却不知这是锦贵妃心中所属的儿媳。
来到骑射场,嘉贵妃与晋安公主还有其他贵胄的夫人小姐也已经到了,锦贵妃:“妹妹可来晚了,姐姐久等了吧。”
嘉贵妃:“没有,本宫也才刚到。”
“参见锦贵妃娘娘。”
晋安公主:“锦娘娘安。”
锦贵妃:“都免礼吧,几日不见,晋安公主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了。”
晋安公主:“锦娘娘谬赞了,皇兄和皇弟们已经在准备了,咱们马上开始。”
大家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唯独孟大小姐坐在锦贵妃身侧。
夫人小姐们开始议论了,靖远侯夫人(靖远侯之妻:赵常氏:常惠茹)小声地同兵部尚书夫人(兵部尚书之妻:凌龚氏:龚兰熙)说:“坐在锦贵妃身侧的是骠骑大将军的长女孟大小姐吧?”
兵部尚书夫人:“是啊,听说这孟大小姐幼年丧母,生下了骠骑大将军的长子(孟宥阳)才难产离世的,所以这将军府内都是孟大小姐在做主。”
靖远侯夫人:“那这孟将军这么多年为何都未曾续弦?”
兵部尚书夫人:“你不知道吗?先将军夫人孟文氏(文秦馨)可是孟将军的一生挚爱,听说孟将军年轻的时候为了先孟夫人可是连夜爬上南山,只是去摘一枝七彩花为博没人一笑罢了。”
靖远侯夫人:“这孟将军也太痴情了吧!那锦贵妃如此喜欢孟大小姐,莫非是有意想让二殿下娶孟大小姐为正妻吧?”
凌大小姐(兵部尚书嫡长女:凌禹静):“母亲您不知道吧,方才我从长街过来,看见孟大小姐的轿辇就跟在贵妃娘娘的后面,臣女坐辇已是无上恩赐,竟然还能跟在贵妃娘娘的后面。”
靖远侯夫人:“那有什么,人家孟大将军的姑祖母可是文帝的孟贤妃,他孟家再嫁入皇室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了,孟大小姐的姑祖母璟妘公主还在世呢,陛下看在璟妘公主的面子上也会同意的。”
兵部尚书夫人:“话说这璟妘公主也快八十了吧,当年若不是因患了寒症不能嫁人生子,又怎会在这深宫之中困了这么多年。”
陈国夫人(玉文萦):“那可不是,这璟妘公主年轻的时候,也是时常去游山玩水,将整个大虞都走遍了。”
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起身行礼道:“国夫人安、砚珊县主(陈国夫人之女:砚珊县主:祝嫚宁)安。”
陈国夫人:“免礼吧,我此次入宫也是来为嫚宁选夫婿的,看看有哪位皇子能与嫚宁相配。”
陈国夫人不愧是雪玲长公主的女儿,说话就是有底气,连皇子都是想嫁便嫁。
走到嘉贵妃与锦贵妃跟前:“臣妇拜见两位贵妃娘娘。”
嘉贵妃:“国夫人免礼吧,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了?本宫记得好像没有请你吧。”
陈国夫人:“没有请臣妇,臣妇便不能入宫来了吗?”
锦贵妃:“国夫人别误会,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日是晋安公主和轩儿挑选夫婿与正妃的日子,便不希望有旁的事情打扰到了如此重要的事,国夫人也别见怪,以免伤了和气。”
陈国夫人:“既是选正妃,臣妇也有女儿,为何就不能一起参加评选?”
两位贵妃无言以对,但锦贵妃却有些担心了,她心里本想着让孟大小姐来做二皇子的正妻,可如今却来了个砚珊县主,人家是县主,孟大小姐一个无册封的臣子的女儿又怎能与雪玲长公主和玉王对抗。
等陈国夫人与砚珊县主各归其位后,嘉贵妃小声地同锦贵妃说着话:“妹妹,你要小心防范着这对母女,那陈国夫人仗着自己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雪玲长公主的女儿,便十分气势凌人,到处仗着陛下亲封的国夫人的身份仗势欺人,还有她那女儿,自以为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便动不动就恨嫁,有好几家的公子都有了心上人,就因为砚珊县主看上了他们,逼得那几家的公子与爱人私奔的私奔,双双殉葬的殉葬,若是这母女俩盯上了二皇子,那妹妹你们就永无宁日了。”
锦贵妃:“姐姐你说的是不是太亏张了?”
嘉贵妃:“妹妹我告诉你一点也不亏张,当初这件事一出,雪玲长公主知道了这件事,这母女俩便跑到御州去躲了大半年才回来,一回来便被雪玲长公主下了逐客令,不许她们再进玉王府,她们便安置在祝府老宅,祝太师生前还给砚珊县主留了充足的嫁妆,当年也是因为祝太师突然骤逝,陛下看她们孤儿寡母的也可怜,才封的国夫人和县主,没想到她们却仗着身份看谁都不放在眼里。”
锦贵妃:“妹妹记住了,多谢姐姐提醒,妹妹定会让轩儿远离她。”
嘉贵妃:“兰潇,派人去玉王府上请雪玲长公主亲自前来。”
“是。”
锦贵妃:“姐姐这是何意?”
嘉贵妃:“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母女俩最怕的就是雪玲长公主,只能她亲自前来才能收拾得了她们。”
锦贵妃对身旁的孟大小姐说道:“嘉彤,本宫知道你也喜欢骑射,本宫特意让人给你准备了一身戎装,快去换上吧,本宫等着看你在马场上纵马潇洒。婵钰,带嘉彤去。”
“臣女定不辜负贵妃娘娘的期望。”
孟大小姐换上了一身红衣戎装,骑着一匹白马来到马场中央,二皇子也被她惊艳到了,比赛开始,孟大小姐的骑术也不逊于诸位皇子,在最后一圈还超越了大皇子拔得了头筹,锦贵妃看见了也甚是欣慰,未来的儿媳竟如此优秀。
当孟大小姐正要去向锦贵妃回礼时,二皇子追了过来拉住了她,说:“你骑术怎的如此好?”
孟大小姐:“殿下谬赞了,是臣女献丑了,臣女的骑术是自小跟随父亲在军中所学。”
二皇子:“女子不是都应该在闺阁里学习琴棋书画、相夫教子吗?怎么也能去军营那种糙老爷们儿的地方?”
孟大小姐:“臣女的母亲在臣女幼年便逝世了,所以臣女不仅能在军中习武,还能在闺阁里学习女儿家的礼仪,还要照顾年幼的胞弟,所以臣女必须什么都懂,臣女自十岁便接管将军府,将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不是殿下所说的那些柔弱的女子。”
二皇子:“抱歉啊,本殿不知道你母亲……”
孟大小姐:“殿下无需多言,臣女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
这时,砚珊县主走了过来:“表弟,你怎么还在这里呀?贵妃娘娘都等急了。”
说着便拉着二皇子的手便要走,但二皇子却松开了她的手,说:“表姐,我还有事要与孟小姐讲,你先过去吧。”
随后砚珊县主拽着孟大小姐的手,说:“是不是你这狐媚东西在勾引表弟!”
孟大小姐甩开了她的手,她便顺势自己跌落在地,哭哭啼啼地说:“孟小姐,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便如此羞辱我。”
陈国夫人见此情景也走了过来护着自己的女儿:“嫚宁平日待人和善,你怎的如此对她!”
孟大小姐:“国夫人误会了,是县主自己摔倒的。”
陈国夫人:“好好的人怎么会自己摔倒!分明是你推的她!”
孟大小姐:“国夫人,我本不想撕破脸,但你执意是非不分就休怪我无情了,县主怎会不是这种人,这不大半年前才逼死了好几家的公子,就因为县主看上了他们,日日都恨嫁,丝毫不顾及自己家人的颜面,那几家公子都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就比如宋家的宋公子与辛小姐相爱,但县主执意要插在两人中间,导致一对鸳鸯都饮下了鹤顶红双双殒命,还有左公子与宁小姐,就因为县主看上了左公子,因为县主的实力强大,左公子被自己的家人所逼迫,与宁小姐一同私奔了,也不知奔向何处,到如今是有家都不能回……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还有长公主知道了这件事要抓你们回去问罪,结果你们逃去了御州,到前几日才敢回京,本以为长公主的气已经消了,却不想长公主却下了逐客令,你们还有脸到处招摇,是我都躲着不敢出门,你们若是想去找陛下做主我也不会拦着你们,我将军府不是那种遇事便逃的人。”
说完便走回了锦贵妃身边,锦贵妃担心地说道:“没事吧?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孟大小姐:“贵妃娘娘放心,臣女无事,只怕是国夫人与县主有些难堪。”
此时二皇子走了过来:“母妃。孟小姐不愧是将门虎女,方才的骑术真是令人惊叹,连怼国夫人与县主也是不输气势。”
孟大小姐:“殿下谬赞了。娘娘,臣女今日有些累了,便先告退了,望娘娘允准。”
锦贵妃:“今日也确实有些累了,你便先回去吧,改日本宫再召你入宫。”
“臣女告退。”
行了礼便走了,二皇子也急匆匆地追了上去,锦贵妃:“看来轩儿是开窍了,只是国夫人母女真是令人头疼。”
婵钰:“娘娘不必担忧,看时辰长公主快到了。”
正说着,太监的声音便传来了:“雪玲长公主到。”
嘉贵妃与锦贵妃起身行礼:“长公主安。”
长公主理都不理她们便径直走向国夫人母女,两位贵妃心中暗自窃喜,终于有人收拾她们母女了。
来到国夫人与县主跟前,陈国夫人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声:“母亲……”
长公主十分生气,吼道:“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拖回府!”
国夫人与县主喊着长公主,希望她手下留情:“母亲!母亲!外祖母!……”
长公主:“赶快拖回去,别在宫中丢本宫的脸了!”
也没打一个招呼,径直从两位贵妃面前走了。
而此时,二皇子与孟大小姐走在长街上,二皇子:“你的骑术这么好,什么时候教教本殿?”
孟大小姐:“殿下想什么学,臣女便什么时候教,但今日臣女是真的有些累了,而且臣女家中也有许多事需要臣女回去处理。”
此时芳容(孟大小姐贴身侍女:陶芳容)跑来慌张地说:“小姐,不好了,少爷与钟家少爷打起来了,少爷还把钟家少爷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家夫人正在府上讨说法呢。”
孟大小姐淡定地说:“又打了,走吧,回去看看我的好弟弟。”
二皇子也跟着来了将军府,郭夫人正在与管家闹,郭夫人:“不行!我今日就要为我儿子来讨个公道,他凭什么打我儿子!”
管家:“是是是,已经去请我们家大小姐回来了。”
郭夫人:“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小畜生!”
孟大小姐:“骂谁小畜生呢!骂谁有娘生没娘教呢!”
孟大小姐气势逼人地走进前厅,郭夫人:“难道不是吗!他娘生他的时候不就是被他克死的吗!”
孟大小姐最在乎的便是她母亲的名声,这郭夫人如此说她的母亲,她岂能不怒。
“小姐。”
孟大小姐:“权叔,你先下去吧。”
随后,从衣袖里拿出匕首架在她脖子上,郭夫人连忙求饶:“孟大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日后令公子想怎么打我儿子都行。”
孟大小姐:“我说的不是这个!宥阳犯错干我母亲什么事!再说了,我母亲已经离世,您说一个死去的人如此言语做什么!今日我且不与你计较,如还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令公子的伤,我们将军府会赔偿,宥阳我也会教训,但你下次若再扯上我母亲,我让你们钟家陪葬!”
郭夫人赶快逃出了将军府,躲在角落里的孟小公子看见自己的长姐如此可怕也倒吸一口凉气,此时孟大小姐凶狠地盯上了角落里的孟小公子,快步走到他跟前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拉了出来,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钟家的人,你听了吗!你今日就是趁着父亲去军营,我也进了宫,没人能管你了是吧!”
孟小公子赶紧求饶道:“长姐!长姐!我知道错了,你快放开!疼!”
孟大小姐:“你还知道疼!方才那郭夫人都骂到母亲头上了,你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权叔,上家法!”
孟小公子跪在地上,孟大小姐坐在上方拿着戒尺,说:“知道错了吗?”
说完便打了孟小公子一下,孟小公子疼着叫了一下,说:“我知道错了,长姐你别打了。”
孟大小姐:“不打你就能长记性吗!”
说完连着打了五十下,把孟小公子的手都打的渗出血来了,打完后,说:“去跪祠堂一日一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也不许给他送吃的!”
管家:“可是小姐,这是不是罚的太狠了,比上次还重。”
孟大小姐:“权叔,您不用替他求情。来人,带下去。”
下人将孟小公子带下去之后,孟大小姐:“臣女的家务事让殿下见笑了。”
二皇子:“本殿没想到孟大小姐在马场上英姿飒爽,在府内也是家教严格,想必令弟也是没少受罚吧。”
孟大小姐:“让殿下见笑了,殿下来臣女府上还有什么事吗?”
二皇子:“本殿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教本殿骑术。”
孟大小姐:“殿下,骑术没什么好教的,您本身就会骑马,只需勤加练习便好。”
二皇子:“不行,你必须让本殿的骑术更精进。”
孟大小姐:“殿下不要胡闹了,臣女有许多事要处理,殿下若是再胡闹,臣女只好下逐客令了,只是您一个皇子被赶出了将军府,陛下若是知道了怕是脸上也会挂不住吧。”
二皇子也只好回了宫,但他自那日之后便对孟大小姐一直念念不忘,但他却不知道他的三弟,皇后的嫡子自那日孟大小姐在马场上英姿飒爽也对她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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