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乐啊,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如今已是雅州刺史的徐嘉入京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与于乐相见,林重之要排在其后的。
于乐给了徐嘉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在乐乐酒楼的包间里落座。
“乐啊,这次皇上突然召集天下三百六十州的刺史尽数归京,这事儿可不简单呐。我心里琢磨着,这哪是单纯的问政那么简单呢?皇上是不是另有打算?”
“嘿嘿,你说的没错。这事儿,岂能只停留在问政这个层面?你且想想,皇上的年号叫什么?”
“永昌啊!这年号响亮得很,可这和皇上的举动有啥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了!我问你,要想国家永昌,得靠什么?”
“哎哟,你这问题可真难倒我了。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想什么?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我哪答得上来呀!”徐嘉一脸的狐疑,不过心里已经在想了。
“想要永昌必须得人心,她不能走遍三百六十州,但她得认识这些刺史啊!”
“呵呵,我明白了,其实主要是试探,进京的刺史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结交机会的,一定会与朝堂的重臣结交的,唉,当皇帝可真是不易啊,太操心了,看来,我是当不了皇帝。那我还是不与林重之见面为好,是不是?”徐嘉谨慎地说道。
“行了,别装了,你以为咱们相见,皇上会不知道,你那小心思,我还不了解。就你的聪明劲,这点事你还能猜测不到。”
“嘿嘿,还真是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是猜到了,所以我才先见得你,跟你在一起,风险最小,你可是全天下除了恨你之官外,最想结交的重臣了。别的我不知道,我们雅州谈你色变啊!”
“一定是说我的坏话。”
“哈哈,你猜到了!他们都说你不够意思,你可是从雅州走出去的,你也没帮帮这些人,并且给你送的礼都原物送还,真是服了你了!”
“没办法,你以为在京中做官很容易啊,你可是知道的。”
“是啊,我太了解了!”徐嘉的表情有些阴沉,于乐知道这位想起了伤心事。
“来,干一杯。”
“干。”
“老徐,你对我提出的百家争鸣有何看法?”
“嘿嘿,你也担心了,是不是怕这次各州刺史为难你呀?”
“不怕,为难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些人。”
“我是非常赞成你的观点,你的广开学科,实际就是广开生路,最根本的是想开化民智,实际上是一次创举,祖先们的诸子百家,也只是在思想上的一番争斗,根本没考虑为百姓们的活路,更别提开智了。所以我支持你,只是这条路可是无比艰难曲折的,皇上应该是不反对,但朝堂之上,反对的人一定多,没人喜欢折腾,特别是养成了习惯后,更别提你这种在他们眼里倒翻天罡的举措了。”徐嘉是理解于乐的,两人在会野县的时候就经常讨论国事。
“是啊,我也想过阻力是巨大的,但总得有人做啊,不能都无动于衷,得过且过呀!”于乐感慨道。
“你所选的路是一条前人没走过的创世之路,至于最后是好是坏,谁都不知道,只是且行且珍惜吧!想想以后,全民都会读书识字,那天下将是何等的景象。不管好坏都是壮举啊!”徐嘉的脸上满是羡慕之色。
“是啊,希望我们能看到那一天。干!”
两人一饮而尽。
“蛊虫的事没有太多进展,他们对异族人防范的特别严,他们族人又不好收买。”
“嗯,没事,人有力尽之时,不可能什么事都办得到,这事也不急。”
“乐,你说,我如果表现的好,有没有机会留在京中任职?”
“你想留在京中?”
“林重之想让我留京,他说他会运作的,但我还在犹豫,我现在还是偏向于刺史一职,京中为官太凶险了,特别是这位小皇叔的出现,京城一定会血雨腥风的。”徐嘉可不傻。
“是啊,我劝你还是先在刺史的位置上干上几年再说吧!我都当学监了,你想想。”
“我听说学监大人去了你的老家,是真的吗?”
“嗯。”
“看来这京城真是是非之地呀!”徐嘉有所警觉了。
......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呀,你跟徐嘉的关系这么好啊?”安真真为回来的驸马于乐宽衣。
“是啊,他可是接任我的县令之职,我们很熟,可以说是我在会野唯一的朋友。”
“能跟你成为朋友的还真是不多,除了他以外,还有个李步保和池信国吧!那个刘中远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安真真对于乐的底细“门清”。
“李步保,他应当算是友人一列的。至于那个池信国,我就不得而知了,他之前不是还想成为你的驸马吗?”
一提到他,安真真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那个池信国,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勇气?他不仅屡次向自己献上那所谓的情诗,更是千里迢迢地送来礼物,似乎想要用这些俗物来打动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若是尚未与于乐定下终身,或许还会被他这种无休止的纠缠所困扰。但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他再如何努力,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这种不自量力的人,也配得上我安真真的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真真在于乐的怀抱中,愤怒地嘟囔着:“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才给皇上办了几件小事,得了几句嘉奖,就飘飘欲仙,自以为天下无敌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官员中的败类,玷污了朝廷的尊严。你的这位朋友,从前也是这副德行吗?”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是在用一把锋利的刀,剖析着那个自以为是之人的虚伪面孔。但她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并非如此,然而,他却是我们之中最擅长随机应变、审时度势之人。在学子时代的时候,他与易忹嘉的交情最为深厚,是因为易忹嘉家财万贯,为人又极重义气。他能得以在繁华的苏州谋得一官半职,也多亏了易忹嘉的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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