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钟跃民急匆匆地穿过熙熙攘攘的校园,心中充满了担心,不知道自己的小棉袄在幼儿园怎么样了?
至于后面的晚自习,他是不准备上了。
严为民,作为新学期校园内的风云人物,一直自视甚高。他看不惯钟跃民这种随性而为的态度,更无法忍受自己被无视的感觉。每当看到钟跃民悠然自得的样子,严为民心中就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次,钟跃民不上晚自习,让严为民感到十分气愤。他觉得钟跃民这是在故意挑衅他的权威,是在无视他的存在。严为民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给钟跃民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就这样,一场看似平常的小事,却在两人之间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钟跃民骑着摩托车,很快就抵达了东城的幼儿园。他远远望去,便见幼儿园的门口,媳妇儿周晓白和丈母娘陈亦君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周晓白身着淡雅的连衣裙,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摆动,如同仙子下凡。陈亦君则是一副严肃的面孔,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钟跃民走近,陈亦君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微微一撇,说道.“瞧瞧你们两个,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每天我过来接送就可以了,你们该上班儿上班儿,该上学上学。”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钟跃民笑了笑,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深知陈亦君的脾气,但也不想让她太过担心.“妈,谢谢你!这不第一天开学嘛,我和晓白都想亲自来接小诗画,感受一下她的成长。以后就交给你老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和尊重。
周晓白也走上前来,轻轻拉住陈亦君的手,温柔地说道.“妈,我们知道你辛苦。但小诗画是第一天上学,我们有点不放心。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就把接送的任务交给你。”
陈亦君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这些,你交给我就放心吧。”
三人站在门口,聊着家常,等待着小诗画的出现。幼儿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活泼可爱的小朋友像小鸟一样飞了出来。小诗画一眼就看到了钟跃民和周晓白,她兴奋地跑过来,扑进了他们的怀里。
“爸爸,妈妈,姥姥,我今天在幼儿园玩得很开心!”小诗画兴奋地说道。
钟跃民和周晓白都笑了起来,他们看着小诗画那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幸福和满足。陈亦君也露出了微笑。
钟跃民抱起小诗画,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转头对陈亦君说.“妈,你看,小诗画多开心啊。以后还得辛苦你多多照顾她。”
陈亦君看着小诗画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的不满也烟消云散,她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四人一起走出了幼儿园,踏上了回家的路。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路上的时候,小诗画不停的诉说着在学校的事情。回到家之后,小诗画又对钟跃民说道.“爸爸,今天我在幼儿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要送她一个礼物。”
“好啊!那你明天还去吗?”
“去呀,明天老师还要教我们舞蹈呢!爸爸,等我学会了我给你跳,好不好?”
“好,爸爸等着。”
在客厅里欢快的气氛被刚满一岁多的小海宸,他蹒跚地爬向他的姐姐小诗画。他的眼睛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仿佛在他的小世界里,与姐姐的每一次互动都是一次新的冒险。
钟跃民看到小海宸爬过来,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他一把将小海宸提了起来,打趣道:“小海宸,你咋还不会走路啊?爸爸教你走路,好不好?”
小海宸却不太乐意,他的小手在空中挥舞,试图逃离钟跃民的手掌。他的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噗、噗、不。”那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童真和固执。
一旁的小诗画看到这一幕,有些看不过去了。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总是能想出一些出人意料的点子。她看着钟跃民,认真地说.“爸爸,弟弟会用屁股走路的。”
钟跃民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小诗画.“啥玩意儿?”他忍不住问道。
小诗画见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她走到钟跃民身边,拉着他的手说.“爸爸,你把弟弟放下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钟跃民依言将小海宸放在地上,只见小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一只小手撑在地面,屁股离开地面向前移动了一点下,另一只小手还挥舞着。小诗画站在一旁,咯咯笑着,拍着手掌为弟弟加油。
钟跃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拍了拍小海宸的屁股,“你这小家伙,还真是会用屁股走路啊!”
小海宸似乎也听懂了爸爸的玩笑,转过脸来朝钟跃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继续他的“屁股行走”。而且走的还挺快。
“爸爸,我没有骗你吧?”
钟跃民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谁教你弟弟的吗?不会是你吧?”
“爸爸,不是我。”
“这谁能教的了?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会的。”周晓白笑着说道。
“这也.....”
“钟跃民,不许笑话我儿子。”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小诗画的脸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去刷牙洗脸,钟跃民问道.“姑娘,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呀?”
“爸爸,一会儿我要去学校呀。”
钟跃民看她并没有像自己担心的那样对去学校产生抵触情绪,反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和激动。
小诗画快速的洗漱好,吃过早餐后,便背上书包准备出门。钟跃民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周晓白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小诗画的头,温柔地说道.“闺女,今天去学校要乖乖的,有什么事情就告诉老师知道吗?”
小诗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放心吧,妈妈,我会的。”
此时,陈亦君也走了过来,她看着钟跃民和周晓白两人,微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再担心了,交给我就行。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我们会照顾好小诗画和小海宸的。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吧!”
钟跃民和周晓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感激。他们知道,有陈亦君在,可省了他们不少事情。
星期六的这天,阳光透过宿舍的窗户,洒在钟跃民的桌上。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握着笔,神情专注地写信。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墨水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秦岭的来信已经好几天了,那封信,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钟跃民的心头。他知道,秦岭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需要他的建议。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笔尖在纸上跳跃,墨水在字里行间流淌。钟跃民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认真和坚定。他仔细分析着秦岭的困境,逐一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他的思绪如同泉水般涌动,源源不断地流淌在字里行间。
整整三页纸,钟跃民才算是满意地松了口气。他放下笔,轻轻地揉了揉眼睛,缓解了一下长时间写字带来的疲劳。他端详着那封信,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相信,自己的建议能够帮助秦岭走出困境,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钟跃民将信小心翼翼地封好,准备一会去邮局寄出。
宿舍里的李卫国和陈志远两个人去留学,床铺空了出来,刚开始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清。然而,这冷清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新的室友林俊峰和李勇军已经搬了进来。
林俊峰是个瘦高的男生,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而李勇军则是个魁梧的汉子,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他们两人的到来,给宿舍注入了新的活力。
此时,钟跃民看着宿舍里的三个人都在埋头苦读,忍不住开口打趣道.“哥几个,别看了,咱们几个出去溜达一圈儿。这么用功干嘛,死读书,读死书,说的就是你们几个。”
林俊峰听到钟跃民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钟跃民就是一顿喷.“钟老二,你丫别以为全天下都跟你似的,胸无大志!伟大的爱迪生同志早就说过,天才就是1%的天分加上99%的汗水,咱得靠勤奋努力!”
钟跃民也是不甘示弱,嘴角一扬,得意洋洋地反驳道.“嘿,小林子,你丫不地道学我说话。话说,你小子怎么不提后面那句?爱迪生大神也说了,但那1%的天分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还要金贵!”
这时候,刘明华可是看不下去了,一个枕头飞过来,直接命中钟跃民.“你小子,自己不学习就算了,可别带坏了大家!动摇了军心,我拿你试问。”
钟跃民嘿嘿一笑,把枕头扔回床上,潇洒地一挥手.“哥几个,要不要去秀水街逛逛?我要去寄封信。”
“不去。”
“不去,我还要看书呢。”
“行吧,你们继续苦读吧,我走了。”
钟跃民站在朝阳区邮政局的门前,深吸了一口初秋的凉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街道上,给这个繁忙的都市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气息。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封即将寄往远方的信件,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寄国际信件,总是需要到大邮局来。钟跃民知道,普通的小邮局是无法承载这份跨越重洋的思念与期待的。他特意查了邮编,确保每一个数字都准确无误,又贴上了三张面值一元的邮票,那是信件通往远方的通行证。
钟跃民缓缓走到邮筒前,将信封投入那深邃的黑暗之中。信封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只承载着希望的鸟儿,振翅飞向未知的远方。钟跃民凝视着那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信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钟跃民转身离开邮局,脚步却有些沉重。这封信,承载了他太多的情感与期待。他想起那个远在海外的秦岭和小诗雨,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共同的经历。如今,他们各自在世界的两端,只能通过信件来诉说彼此的近况与思念。
钟跃民刚踏出邮政局的门槛,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粗鲁的喝骂。他皱了皱眉,循声望去,只见人群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某个中心点聚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朝阳群众向来有看热闹的习惯,他们仿佛拥有很强的洞察力,他们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这些群众或许是社区里戴着红袖标的热心居民,或许是小卖部的店主,又或许是一起晨练的大爷大妈。他们在买菜路上、遛弯间隙,只要发现一丝可疑情况,就能立刻围上去,化身成私家侦探,探究事情的真相。
钟跃民也是喜欢看热闹的呀!他的好奇心也被这阵喧闹声点燃,忍不住加快脚步,向人群聚拢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的靠近,喧闹声越来越清晰,喝骂声、议论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嘈杂而混乱的画面。
钟跃民刚走近,便听到一阵刺耳的喝骂声,紧接着是肉体碰撞的沉闷声和一声声惨哼。加快脚步,拐过街角,便看到一幅让他惊愕的画面。
一个大高个青年,满脸凶气,一手紧紧攥着另一个人的衣领,巴掌如雨点般落在对方脸上。他边打边骂:“你大爷的,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还敢到你大爷我的地盘摸点子?”
被打的人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哎呦,哥,哥,我错了,放我一马,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钟跃民看清了里面的情景,不禁一愣。打人的那个青年他认识,是李奎勇手下的小弟,名叫李二虎。至于是不是李奎勇本家的兄弟,他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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