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长风如此言说,彼端的王留兴终究开口回应:“既然如此,那我便将我所知晓之事告知于你们。我自身在外修炼,对我徒弟肖云的噩耗毫不知情。然而,突然间,门派驻地中的人竟联系到我,称肖云已陨落。”
“吾并非热衷收徒之人,一生仅此一弟子。即便他在修行之路上并未取得显着造诣,但他毕竟乃吾衣钵传人。故而,在得知他遭遇不幸之后,我自然无法袖手旁观……”
“徒弟遭难,师尊自不能坐视不理,你之反应并无不当。然你为何又与陆真人产生纠葛,药王宗之人又是如何对你所述?”
李长风对此表示理解,并对王留兴的反应给予了肯定。
王留兴闻李长风此言,亦直言不讳地道:“随后,门中之人告诉我,说是肖云遭陆真人所杀,要我去寻陆真人讨个公道。他们还提供了陆真的情报,告知何处可以寻得陆真,于是我便来寻陆真。”
王留兴性子率直,当下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所知悉数告予李长风。李长风一听之下,眼中瞬间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察觉到李长风眼中的异样,王留兴不解问道:“李兄,为何你现出这般神色?莫非此事之中有何蹊跷之处?”
李长风淡然一笑,答道:“王贤弟,你最大的优点便是坦诚,但同样的,这也是你的短板。看来你尚未意识到,其实你已然成为了他人操控的棋子。”
“被人利用?这怎可能!”王留兴对李长风的说法表示质疑,“他们是我的同门,若是欺骗于我,对他们又有何益处?”
话音刚落,一侧的陆真轻笑一声,插言道:“有何益处?只因他们在长白派布下的诡计被我揭露,他们的阴谋被我粉碎,故而欲置我于死地,借你之手充当替罪羊!”
“这……你!”
听闻陆真的话语,王留兴大感震惊。此时,陆真微挑眉头,对其质问道:“你又待如何,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王留兴似欲辩驳,然而李长风立刻上前,将二人隔开,道:“王贤弟,你且静心听我将整件事情始末详述一遍,再做评判亦未尝不可。”
接着,李长风毫无保留地向王留兴揭示了整个事件的真相:从药王宗在长白派设伏开始,直至其阴谋被陆真人等人挫败,最终肖云陨落于陆真人之手,桩桩件件,皆细细道来。
对于这一切,王留兴听得瞠目结舌,无法置信。在他心目中,那个始终居于云端之上的师门——药灵谷,竟会变得如此不堪。因此,他看向陆真与他的同门时,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深重的震惊与怀疑。
陆真见到王留兴这般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怎么,是否还认为尊崇无比的药灵谷不会做出这等阴狠之事?无妨,其实我已有一策,足以让你彻底认清你所在的宗门究竟是何等面目!”
随着话语落下,陆真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王留兴闻此言,不由得一惊,随即疑窦丛生地问道:“这...你们所讲之事对我来说实在匪夷所思。是否有确凿无疑的证据证明呢?若无证据,我是断然不会轻易相信的。”
陆真对此淡然一笑,回应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么,我已有法子让你看清药灵谷的真实嘴脸。你需要做的,便是照我说的去做。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你洞察其中的内幕。”
“那好吧,你说,我会依你之意行事,倒是要瞧瞧我们师门在你口中的形象究竟如何!”
面对陆真的话语,王留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还是应了下来。
陆真闻言,则是一笑,紧接着便俯首附耳向王留兴低语一番机密。
此时,一旁的李玄清则是闭眼聆听,静静地在一旁打坐。
待陆真将一切都详细告知之后,李玄清不禁摇头苦笑:“陆真,你这小子的计谋竟如此繁多,我之前怎会未曾察觉?真是低估了你,你这可真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物啊!”
陆真听罢,淡笑着回应:“李前辈,我们相交已久,您竟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这可真是奇了。不过,您觉得我这个计策如何,应该还算得上是可行吧?”
李玄清笑着回答:“自然可行,只不过你这么做自身也将面临一定的风险。你觉得,这样做靠谱吗?”
陆真则洒脱地回答:“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让王兄明白事情的真相,我只能暂时忍受一些苦难。实则,这个计策并非我独创,而是从长白仙宗那位掌教真人处学来的。”
“咳!”李玄清不由得轻轻咳嗽一声,以示赞赏与理解。
李长风闻此言,不由得淡笑一声,回应道:“我说呢,你近日怎会有如此多的机谋策略,原来是从那位前辈处学来的。告诉你,那老家伙年少之时,奇思妙策层出不穷,他这个人,狡黠如狐,修为之深,犹如泉涌。”
“不至于此吧。”陆真虽表疑惑,但他深知此刻并非闲聊之际。于是便转开话题,提议道,“罢了罢了,我们现在不宜再多谈此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处理正事要紧!”
“说得对,的确应尽早处理正事。”李长风对此表示赞同,并朝陆真点了点头。
双方的事宜就此敲定,然而此刻,陆真却面临着与王留兴争夺家中亲人的困局。
王留兴断然拒绝了陆真的请求,声称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绝不会轻易释放其家人。
听闻此言,陆真顿时怒火中烧,几乎就要立刻与王留兴展开激战。
然而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李长风再度出面调解:“你们两位,何至于动辄兵刃相见,实在让人心生厌倦。”
李长风的话语使得两人暂时平息怒气。接着,他又转向王留兴,义正辞严地说道:“王师弟,你身为一名修真者,难道不清楚修真界的铁律吗?修真者的戒条之一便是无论何种情况,皆不可牵连无辜家人。你的所作所为已然违背了这一原则,明白吗?”
“这个自然知晓。”王留兴听罢,立即点头承认,“只是若我不这般做,便无法对陆真施加压力,如何迫使他就范呢?”
“唉,王师弟,想当年我们在南疆相遇,至今也有三十余载,彼此相交已久。若是你能信任于我,我愿为你担保。我保证陆真决计不敢逃逸,若他心存恶念,我必先出手剥其护体灵光,你意下如何?”
李长风果断为王留兴做出承诺。
听见李长风的保证,王留兴连连点头,回应道:“好吧,若能得到李师兄的担保,那就最好不过了。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个面子。那就让他们离开吧!”
话音刚落,王留兴挥动手臂,一道灵光闪过,陆真的父母以及楚玉嫣三人相继显现,然而他们此刻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见状,陆真忙上前扶持住家人,随即愤然地质问王留兴:“你对我家人做了些什么?”
王留兴沉声解释:“我并未对他们是何举措,在踏入你府邸之后,我仅施以一丝微末的控神术法,令他们陷入昏迷。尔后,我才得以安然将他们带离此处。你大可安心,他们并无任何损伤,亦不会遗留修炼者所谓的后遗症之患。”
陆真仍旧神色忧虑,仔细查探家中亲人的修为状况,待确认他们体内灵力流转无碍,确无半分异常后,这才放心下来。继而对王留兴言道:“如此,我便先行将他们送回,待我料理完手头之事,再来与你共商此事。”
随后,陆真请得李长风相助,一同护送家人返回家中。待家人安置妥当,陆真挥动手诀,三人瞬时从定境中苏醒。
楚玉嫣睁开略显迷茫的眼眸,她揉了揉微微胀疼的额头,自语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会突然昏倒?哎哟,头疼得厉害,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真宽慰众人一番,并轻描淡写道:“你们也真是不慎,竟在炼制丹药之时,忘了关闭灵火。幸亏我归来的及时,否则稍有延迟,恐怕便会有损元神之虞。”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似乎嗅到了异样的气息。只是尚未明了其因,便已人事不知了。”母亲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陆真见家人均安好如初,内心颇为欣慰。旋即口中言道:“先前我就提醒过你们,用这古老的灵石炉实在太过落伍。如今已有修士专用的灵能输送阵法,我近日便请人为府邸接通此阵。虽然初期需付出些许灵石,但长远看来,远比操纵这等旧物要省心得多。你们在家暂且歇息,我尚有要务在身,就此告辞。”
陆真话毕,便离开了家门。
依照原先的安排,此刻王留兴的任务是在返回灵草峰——他的宗门所在地。
王留兴亟欲探寻其中缘由,便遵照陆真的指引行动起来。当他重返宗门之内,药王宗的掌门一眼见到他归来,面上顿时露出欣喜之情,上前问道:“未曾料想你如此迅速便返回。事情进展如何,是否顺利解决掉了那陆真?”
王留兴微微点头回应掌门:“禀掌门,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陆真已然遭我斩杀,修为尽毁。”
掌门听闻此言,面上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然而,就在这一刻,王留兴却忽然话音一转,向掌门请教道:“然则,弟子尚有一疑虑未解,望掌门赐教。”
尽管王留兴年岁较掌门更长,但他此刻却展现出极为谦逊的姿态。掌门见状,心中不免生出疑惑,遂向王留兴询问:“哦?你有何不解之处,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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