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走进乾卦大门,眼前是一个天阶,登上天阶的尽头,就看见了真正的天堂。
这里有粉红色的天空,蓝色的草坪,黑的发亮的湖水,是石油。
天上一闪一闪的是蛋奶星星,还有一条奶河组成的星群带。
天堂里没有了规矩,也不存在律法。
能上天堂的人,都不是凡人,他们在世的时候,全都是大神,所以在天堂他们不用比大小,因为都一样。
这些在天堂里的家伙们,无论男女都不穿衣裳,漂亮的脸蛋却很少。
他们看见熊瑾瑜,都像饥饿的狼看见了羊,眼里闪着绿光。
熊瑾瑜觉得浑身冰凉,被他们看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但天堂里的神每天都面对裸体的异性,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他们并没有猥琐的举止,只是觉得熊瑾瑜是个新鲜事物,在世为人的时候,他们数不清经历过多少漂亮女人了。
他们也不问客从何处来,只是朝他们打了招呼。
在天堂里,交通工具竟然是第一个工业时代的螺旋桨飞机,还有飞艇、热气球、自行车飞羽,这些都是神仙的娱乐玩具。
他们的代步工具多数是云朵。
这里充满了蒸汽朋克的味道,各种稀奇古怪的机械装置物随处可见,还有上发条的各种机械镂空鸟。
大神住的别墅都是有平米的大房子,因为天堂里空间实在太广阔了。
他们用的家具也很古老,虽然工具也机械化,但必竟是最初工业化后的产物。
无论是陈重九还是熊瑾瑜;无论是岳昆仑、范乾坤还是常兴镇,这一回都长见识了。
神仙的别墅,都是威化饼干盖的,面包房顶,布丁烟囱,冰糖玻璃窗,巧克力大门,院子里种着各种水果都长在一颗奶油大树上,院墙是蛋卷冰淇淋,院子里有一口奶油蛋糕垒砌的井,井里是忘忧水,水下连通时光洞,每个大神家里都有这样的水井。
大神们都没有保姆,因为保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资格来天堂呢?
他们也没有厨师、司机、保镖、理发师、私人疗患师。
不过全由古老的机械人代替了,它们却又很古老,很程式化,所以实用性不高。
实物不需要用钱交换,所以神仙的日子很无聊。
他们闲的难受就数一数自家的草丛究竟有几颗草。
如果在世的时候养过宠物的话,它们也会沾光来到天堂,这也是找乐趣的一种方式。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铁木真和居鲁士、君士坦丁坐在树下“斗地主”,铁木真满脸被画了一脸小王八。
武则天因为成汤的床上功夫太不给力,拿着菜刀追他满街跑。
亚历山大和刘邦一起斗蛐蛐,旁边的罗曼诺夫和屋大维在各自助威。
伊丽沙白一世领着路易十四、康熙跳广场舞。
杨坚和刘彻下象棋,凯撒大帝指着刘彻大骂:“大佬刘,你个臭棋篓子!”
叶卡琳娜二世骑着自行车在遛狗,拿破仑蹬着三轮在她背后用弹弓瞄准了她。
陈重九领着大家走在寂静的街上,根本就没有商贩,也没有饭店和酒庄。
“也太无聊了,这是世外桃源吗?这是伊甸园吗?”常兴镇发问道。
“是,你看,游乐场里的设施,这里应有尽有。”陈重九指给他看。
“估计他们都玩腻了。”范乾坤笑着说。
“在世的大神们如果阳寿尽了,都会到这里来的。”陈重九捻着山羊胡说。
岳昆仑问道:“其他等级的神进不了天堂,能会去哪呢?”
陈重九回答说:“他们的魂魄游离在宇宙里,包括仙,我们的克玛神才算九级的权神,因为他在南蛇神洲算最大的卓帅额真,只有当上地球的大老板,才是十级,才可以来这里。”
“原来如此,神界级别的是八级;神洲级别的是九级;只有地球主宰才是十级。”熊瑾瑜点点头说。
陈重九又说:“话虽如此,但同样是神,实力上还有差距,可以分为权神和力神,只有实打实修炼出来的,才有真本领,比如元阳星君师兄弟,又比如伏羲的儿女们,级别有的比克玛神低,但实力绝对在克玛神之上。所以,级别是存在水分的。”
熊瑾瑜问:“他们死后也到天堂吗?”
陈重九耸耸肩说:“未必,天堂里若来了始祖,会乱套的,又要树立规矩了。”
“哦?”熊瑾瑜若有所思。
“修仙封神后也难逃一死,人这辈子到底为了什么?”常兴镇摇摇头说。
熊瑾瑜说:“别感慨了,你看看这些顶级神,他们来到天堂不也无聊吗?”
“天堂也是盘古造的吗?他怎么能这么无聊?”岳昆仑又问。
“啊嚏……”元皇星君从页面上站了起来,揉着鼻子看着我,我笑了,把他又按进了页面。
天堂不是其它星球,它就在地球,在同温层里存在一个空间,穿过它就是时光隧道。
所以这时的天上有个像仙女系星云团的东西,那就是破裂的南极上空啊。
天堂里没有土地,所有物质都是漂浮状态的,因为没有引力,别墅和院子都包裹在气泡里,跳进井里就能去不同的时代,跳下瞬间就有战斗机突破音障的感觉。
每条街道都是独立的被气泡包裹着,很像小孩玩的拼装积木,街道和两侧的商铺是独立的一块,别墅又是独立的一块,游乐场还是独立的一块。
摩天大楼是独立的,飞机场是独立的。
元阳星君和元皇星君并不知道,地球的时光隧道还有另一个入口在舍卫嗣特。
南极原本没有雪,这些大神清理自家冰箱的时候,随手把铲出来的冰扔出了云团外,扔了不知多少年,也就变成了冰天雪地。
这是玩笑,哈哈,那点冰不足以掩盖南极。
陈重九他们感觉到有些饥饿了,就钻进一个气泡里,这家别墅够气派,谁知道那开门的家伙正是守乾卦大门的武神兽苍龙!
它穿着睡衣,叼着雪茄!
须发斑白的苍龙开口说话了:“一起打吗?”
范乾坤拔出激光剑;岳昆仑摸出了两把飞刀;常兴镇把枪口对准了它的脑袋。
熊瑾瑜也准备了符咒。
陈重九轻蔑的看着它说:“你打算群殴还是单挑?”
苍龙说:“打过麻将吗?”
“我凸凹……”
众人从气泡上爬了起来。
只见苍龙的院子里有一张果冻麻将桌,四把布丁椅,它沏好茶水给大家倒上说:“我自己太无聊了,你们来的刚刚好,只要能赢我,就算过关了。”
于是,陈重九拉着岳昆仑和范乾坤坐在了桌子旁,常兴镇和熊瑾瑜去把别墅的面包、威化饼撕下来给大家送来,那别墅自己可以复原,所以想吃多少都没问题。
熊瑾瑜骑到常兴镇的肩膀上,摘树上的水果,忽然从树杈里出现一条湛清碧绿的大青虫,它盯着熊瑾瑜问:“二位可是亚当和夏娃?”
熊瑾瑜摇摇头,说:“看见了吗?我穿着衣裳。”
大青虫颔首说:“原来不是,既然知道了羞臊,那还来这里摘什么水果呀?”
“渴。”熊瑾瑜说。
大青虫说:“看来还是不知道羞臊,我同意了吗,你就摘?”
熊瑾瑜问:“你是蛇?”
大青虫摆摆尾巴,熊瑾瑜又问:“你是苍龙的儿子?”
大青虫又摆了摆尾巴。
熊瑾瑜喊了起来:“那你废什么话?”
大青虫冷笑着说:“我是机关的钥匙。”
熊瑾瑜突然憎住。
常兴镇抬头问道:“姐妹儿,你摘好了没有啊?和谁说话呢?”
熊瑾瑜低下头说:“你再坚持一下。”
然后她问大青虫:“你真的是钥匙?”
大青虫晃着脑袋说:“那是必须的,想得到我吗?”
“想。”熊瑾瑜脸上绽放出笑容。
大青虫龇牙咧嘴,眼睛眯起一道缝说:“让我看一眼你的胸。”
“啥?”熊瑾瑜表情严肃起来,迟疑的看着它,问:“如果看一眼,就能得到你?”
大青虫晃着脑袋,流出口水说:“嗯嗯。”
熊瑾瑜呆了一会,然后敞开衣怀,露了几秒钟又合上,直把那大青虫看得鼻孔喷血,嘴里流出了淡黄色的粘液。
“好大的咪咪啊。”大青虫说完,就往一个苹果里钻。
“等一下,不是让我得到你吗?”熊瑾瑜急着说。
“虫子的话你也信啊?我都不是蛇,怎么可能是钥匙?”说完,大青虫全部钻进了苹果里。
熊瑾瑜气得浑身发抖。
“不要脸!你这个流氓虫!”
大青虫从苹果里伸出脑袋说:“我的姥姥可是真空祖蛆圣母娘娘啊。”
说完它钻进苹果。
熊瑾瑜破口大骂:“操你姥姥!”
她一抖,常兴镇坚持不住了,两个人一起摔在了草坪上。
“天堂里也有无耻之徒!”熊瑾瑜坐起来揉着后脑说。
常兴镇一头雾水的问:“因为什么呀?”
“因为它!”熊瑾瑜拿着苹果给他看,刚才她奋不顾身揪下这个苹果。
常兴镇接过苹果就啃了一口说:“不就一个苹果吗?”
熊瑾瑜惊讶的看着他,然后,她抢过苹果发现了里边没有任何虫。
正在这时候,一个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男神走了过来,笑嘻嘻还吹着口哨。
他是唯一穿内裤的家伙,白内裤的前面湿漉漉的,像有东西在蠕动。
他从熊瑾瑜身边经过,打个招呼,色眯眯的看着她说:“你好,我是苍龙的邻居,请叫我老王。”
常兴镇笑着说:“都谢顶了,还那么大?”
熊瑾瑜问常兴镇:“你不觉得奇怪吗,只有他穿内裤。”
常兴镇恍然大悟,说:“对啊。”
老王加快了步伐,甚至是小跑起来,小短腿还挺快的,消失在眼前。
熊瑾瑜忽然大叫起来:“不要脸!王八蛋!”
常兴镇问她:“咋回事?”
熊瑾瑜不说话,只是双手抱怀,满脸通红。
老王叫王莽。
再说麻将桌上的那四个人,苍龙已经输了一局,他不服,又来一局,陈重九的魔眼不但能看穿他的牌,而且那两个长长的手指倒牌奇快,直接把牌调换给了岳昆仑和范乾坤。
所以,这局苍龙还是输。
陈重九失去了耐心,指着苍龙说:“喂,老兄,你是输不起吗?两局了。”
苍龙抠出鼻屎弹了出去,说:“打麻将只是其中之一条件,如果你们能让我大笑起来,就给你们机关钥匙。”
范乾坤笑着说:“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苍龙将两根食指对在一起说:“我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就想着你们多陪陪我。”
岳昆仑从左臂上取下了那储电量为毫安的三防超薄折叠武士专用手机(可以折成护腕箍在手臂上),给他找了一个视频,给他播放。
那是赵连起的相声《海盗进行曲》。
苍龙捧着手机,聚精会神的观看。
“李羊的爸爸最风光的时候是当海盗那一年。”
“嘿,不当水师提督又改当海盗啦?”
“他呕心沥血终于攒够了一条船的钱,征集了三个水手。”
“够费劲的。”
“一个哑巴,一个瘸子,一个傻子。”
“啊?没一个正常人啊?”
“想去吧,正常人谁去当海盗啊?”
“唉,对。”
“出海那天,你爸爸老神气了,砸了一瓶酱油起航了。”
“那还神气个屁呀?”
“三个水手各司其职,你爸爸握着望远镜开唱了。”
“唱的什么呀?”
“小小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呀……”
“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对。”
“还对呢?缺不缺心眼啊?弄个带发动机的船不好吗,划着月亮?赶上阴天再掉下来。”
“你爸爸之前是在地铁里工作的,他买得起带发动机的船吗?”
“我爸爸是干什么的?”
“每次工作前挂好了音箱,坐滑板车上地铁。”
“嗯?然后呢?”
“然后边划边唱。”
“您给学学。”
“走在冬天的雪地上,心里冰加霜,离开故乡到外边闯,想起了爹和娘……”
“我给你十块钱拍死你信不信,我爸爸是要饭的啊?”
“现在不跳槽当海盗了吗?”
“就这种划月亮船的海盗还跳槽当啊?那三个是跟他一起要过饭的吧?”
“你怎么知道?”
“好人谁跟他呀?”
“你要死啊?”
“你要疯啊?大海里划着船,还没等劫着人呢就饿死啦!”
“你爸爸不是备了一筐咸萝卜干吗?”
“好嘛,大海里吃咸萝卜干,赵连起,也就你想的出来。”
“你爸爸吉人有天相,终于碰到金主了。”
“谁呀?”
“苍龙号战舰!”
“啊?苍龙号?”
“嗯,从战舰上顺下一个梯子给你爸爸。”
“人家以为是遇难的呢。”
“救上来才知道你爸爸是海盗。”
“怎么的呢?”
“你爸爸脸上写着‘海盗’。”
“缺心眼啊。”
“后来证实了他们的判断。”
“怎么的呢?”
“从哑巴身上搜到了弹弓;瘸子身上搜到了窜天猴;傻子身上搜到了铁棍。”
“就拿这些抢劫啊?也太给盛唐人丢脸了吧?”
“就你爸爸聪明。”
“怎么的呢?”
“菜刀藏裤裆里了。”
“他和那傻子到底谁傻啊?”
“都一样。”
“我看也是。”
“苍龙号舰长端着手枪问你爸爸。”
“问什么呀?”
“中途岛在哪儿?”
“好家伙,又时光穿越了,那你问错人了,就我爸爸那智商,只会划小朋友的月亮船。”
“那你可小瞧你爸爸了。”
“怎么的呢?”
“你爸爸和他们讲条件了。”
“什么条件啊?”
“只要让我们抢你四个饽饽,我就告诉你。”
“不愧是要饭的呀,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啊。”
“人家舰长说话了。”
“说什么呀。”
“只是你先说中途岛在哪儿,我把这战舰都给你。”
“这舰长也是个二百五啊。”
“你爸爸说,‘哼,我不上你当,我先告诉你,回头你把战舰给我,再把柴油倒海里去,我们还得划着回去。’”
“唉呀,我真是高估我爸了,他比那二百五还二百五。”
“舰长见你爸爸还挺横,就更发火了,‘你要不说,我现在就把柴油给倒了!’”
“好嘛,俩二百五扛上了。”
“瘸子听你爸爸和舰长杠上了,当时气得就跳海了。”
“好家伙,身手挺麻利啊。”
“哑巴也说话了。”
“你等会儿,哑巴说话了?”
“啊。”
“到底是不是哑巴?”
“原先是,被你爸爸气说话了。”
“好嘛。”
“哑巴说,‘跟着你太没前途了,要饭都能要来两块,现在这是搭命啊。’”
“唉,太可怜啦。”
“哑巴说完,从舰长手里夺过手枪给自己来个痛快的。”
“唉,早知道今天,何必上我爸爸的贼船呢?”
“此时此刻,你爸爸还唱呢。”
“唱什么呀?”
“手里端着二锅头,喝着心里直犯愁,过去的生活多甜蜜呀,今天大难却临头……”
“活该,不作死会死吗?”
“舰长命令人把你爸爸绑在桅杆上。”
“这海盗当的太没溜了。”
“刚绑完,就看见一大群飞机过来了。”
“那是要准备轰炸了。”
“舰长拿着大喇叭,指着你爸爸朝天上喊话。”
“喊什么呀?”
“他是舰长!”
“嘿!”
“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所有飞机冲你爸嘟嘟嘟嘟嘟……”
“啊?我爸爸是拿飞机给枪毙的?”
“那叫一个壮烈呀,足足毙了一小时。”
“啊?多大罪过啊,飞机毙了一小时!”
“关键还是群机。”
“唉呀,他冤不冤啊,都不知道中途岛在哪儿。”
“傻子看完你爸爸被毙后,从兜里掏出手500块钱来塞给舰长,乐得舰长直管他叫爸爸。”
“知道买命,他到底是不是傻子呀?”
“他其实是你爷爷呀。”
“我去你的吧。”
陈重九和范乾坤、岳昆仑都在看着苍龙的表情,突然它笑得前仰后合,摔到了桌子底下。
“你们赢了。”苍龙爬上来说,然后把两颗骰子递给陈重九。
“这就是机关的钥匙。”
“啥?”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苍龙掀开了桌布,露出桌子上的阴阳鱼图案,把两个骰子往两个洞里一按,
然后又把东、南、西、北四风牌按方位也按到桌子四角的空隙里,“咯吱”一声响。
阴阳鱼转了一下。
片刻后,来了一艘飞艇接他们。
开飞艇的是冯茹。
他对盛唐的飞行器事业有着卓越的贡献,因此伏羲特批了名额,在天堂里担任公交飞艇的驾驶员,为大家服务。
一路向北,以光速飞行到达北极。
北极就是地狱的办公区,十个幽冥法王的住所。
众人下了飞艇后直打哆嗦,眼前出现一片冰天雪地,一个磨麦子的风车塔屹立远方,钟楼上的钟被风吹得叮叮当当,近处是一个爱吃鸡魔人的冰屋,屋外停着一辆老爷车,取代车轮子的是雪橇,车上半躺着一头北极熊,悠闲地喝着加了冰块的北极洋牌菠萝汁。
屋后有凿过的鱼坑。
屋里的爱吃鸡魔人本来想用北极熊的皮做大衣,现在就在躺它的肚子里。
北极熊见到陈重九等众人后爱理不理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冰屋里边就是电梯的入口,陈重九等众人迫不及待的爬进冰屋,见电梯入口旁立着警示牌写着:地下18层是极乐地狱,其它楼层正在施工,请绕行。
“只有打开地狱机关,你们才能回去。”冯茹说完后,爬出冰屋,开着飞艇升上天空。
熊瑾瑜拽着陈重九的胳膊,问他:“重九爷,您是淫魔大人,一定来过这里吧?”
陈重九得意的说:“哈哈哈,那是自然,地球的任何火山口都通往地狱,但这里是地狱的中心,地幔层就第18层地狱,它的下边是地核之界,我没去过,因为是神的禁地。”
常兴镇问:“是不是很热啊?”
陈重九说:“地核很热,地幔很凉爽,其它层地狱按等级建设的,越深越豪华。”
岳昆仑问:“那您是因为什么去的地狱啊?”
陈重九回答:“当然是去行贿喽。”
岳昆仑问:“为啥啊?”
陈重九说:“你以为你随随便便就盗墓啊?你随随便便动地基盖大楼啊?拿地皮要给有关部门钱,开工则要给地狱里的十个法王送钱,不然他们就派小鬼去闹你,阳宅也成阴宅了,一些建筑土地经营商不敢接活儿,没办法,我只好一边开发,一边盖楼。全套服务,有关部门抽取一部分钱,十个法王抽取一部分钱,剩下的才是我的,我只好向钱柜局贷款了,尽管我不缺钱,但我不可能把自己的财产和集团的财产绑在一起投入吧?所以呢,盖完了房子我再抵押房子给钱柜局喽,不然就有风险。你们贷款买房和我没关系喽,追你们债的不是我,但是你们该感谢我们这样的,是我们掏了腰包摆平了牛鬼蛇神,你们才能住的安稳的房子。”
“御侮他母亲的,偷工减料的房子咋算呢?”范乾坤问。
陈重九说:“那就找不到我了,是包工头想多挣点,克扣了购买材料的钱,你不喂饱他,他会更偷工减料,盖的全是渣子房,在盛唐的土地上,只有三种生物能睡在结实的房子里,一种是我们这种妖魔,一种是包工头,还有一种就是神仙。”
岳昆仑、范乾坤、常兴镇默默无语的看着他。
熊瑾瑜笑着问陈重九:“其它层地狱需要翻新改造,你不承接工程啊?”
陈重九说:“御侮他母亲的,这帮鬼逼法王,会给我钱吗?我还要孝敬他们呢,今天要不是老周要我立下了《生死状》,我才不来见他们呢,又要被揩油了。”
“啥意思?”岳昆仑问道。
陈重九说:“下了电梯你就知道了,小子,告诉你,大钱不是那么好挣的,你看着我表面很风光,我其实就是一孙子,除了玩妞能给我快乐,其他时间里我就是个苦逼,甚至背黑锅。”
说完,陈重九怒气冲冲的开了电梯门,其他人尾随进去,中途也不敢再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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