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言。
江啸天为我们家付出这么多,父亲却因一本书而对他有所防备,显得过于小心了。
我完全信任江啸天,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可能已被道士带走,甚至丧命。
"父亲,师父是个好人。"
我忍不住劝说道。
现在母亲的生命危在旦夕,父亲不能再犹豫不决。
我知道这本书至关重要,祖父竭力保护它不落入他人之手。
但现在,书中的知识能救母亲,哪还能顾及其他。
父亲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低声道:“并非我不想告诉你,实则是我也不清楚,那件东西由你外公外婆亲手保管,我根本不知道它藏在哪里。”
“他们去世后,我也搜遍了每个角落,确实没发现它的踪迹。”
父亲满是无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尽的失落。
没错,如果找不到那本书,是不是意味着母亲没有生机了?
“看来,我们不得不再去一趟土地庙。”
江啸天语气沉重地对我说。
我默默点头,为了救母亲,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土地庙?为何?土地爷能插手这事?”
父亲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们。
我解释说,爷爷奶奶曾叮嘱过,恐怕张正被江啸天教训后,不敢再逗留村庄,必定会去找指使者诉冤。
这样一来,我们也无需担忧秘密泄露。
父亲听后并未感到惊讶,只是忧虑地望向母亲:“你们过去,万一那人又出现怎么办?”
“我想他不会有这个胆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我们会迅速去,迅速回。”
江啸天保证道。
父亲无奈地点点头,虽然担忧母亲,但现在确实没有其他选择。
父亲忽然想起什么,环顾四周,脸色铁青地质问我:“你妻子呢?”
啊?
我愣了一下。
一时没反应过来父亲口中的妻子是指谁。
随后记起,是我尚未过门的妻子杨朵。
“她走了。”
我尴尬地说。
“走了?怎么走的?”
父亲突然大声喝问,显得十分紧张。
我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激动,杨朵本就有离意,此刻或许已乘车回家。
“我让她睡地板,她觉得失颜面,一气之下走了。”
我尴尬地望着父亲,预料他会气得对我动手。
父亲闻言,果然起身,怒火中烧,强压愤怒盯着我:“谁让你放她走的?那个女孩未来可能救你的命!你居然让她走了?你想气死我吗!”
我无言以对,我的命,不至于要靠一个女人来救吧。
如今我跟随江啸天学习道术,早晚我能自保。
杨朵只是家境富裕,面对真正的妖魔鬼怪,还是符咒更有效。
“老子快要被你气死了!你爷爷费尽周折,为你安排一个女孩在身边,就是为了防止哪天你有难,她们家能成为你的依靠!你倒好,竟然让人家跑了!”
父亲气得直指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让我十分尴尬。
我已经成年,当着江啸天的面这样骂我,一点颜面都不留。
“师父,我们快去找外公外婆吧。
我只能设法转移话题,以免在此地久留而遭父亲责骂。江啸天察觉到我的困扰,随即引领我离开房间。我们径直走向神殿,步入土地庙。由于之前来过,这次重游已不再感到恐惧,毕竟这里供奉的是我的祖先——爷爷奶奶。提及此事,我竟有些自豪,因为爷爷奶奶成为了这片土地的守护神。
土地庙内空无一人,静得只有我们俩的脚步声。一个阴差斜倚在椅上,沉迷于一本书中,全然未觉我们的到来。他那轻松的模样,仿佛时间在此停滞。
"咳咳。"
江啸天轻咳两声提醒。
那阴差如同做了亏心事,猛然从椅子上弹起,手中的书也随之滑落。我瞥了一眼,画面上的内容不堪入目,全是男女之事的描绘。我暗暗咋舌,这阴差生前定是个风流鬼,转世后依旧如此。
原本设想,阴差应是威严无欲的存在,却不料他们也有凡人的情感。正如江啸天所说,人死后成鬼,鬼也曾为人,阴差也是人转变而来。有情有欲并不奇怪。然而,如此公然阅读这类书籍,难道无人过问?
"又见到你们了?"
阴差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们。
看来他是这里的常驻阴差,见到我们的再次出现,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两次相遇已让我们彼此熟络。
"我爷爷呢?"
我好奇地询问。
"他去了城隍庙。听说你奶奶可能卷入了土地庙的事,被人举报,结果你奶奶被带走了,你爷爷恐怕也难逃牵连,本地的土地神可能要换人了。"
阴差脸上满是无奈。
没错,上次我在城隍庙被捉,他提到有人呈交了文书,说我奶奶本该被拘魂,却被我阻挠,因此我触犯了阴间的法规。多亏江啸天出手,我才得以从城隍庙脱身。可现在,我奶奶也被抓了?
江啸天眉头微蹙,语气严峻地说:"这下麻烦大了,我们必须立刻去酆都城找你爷爷。"
"不用了。"
不远处,传来爷爷的声音。
爷爷神色凝重地从门外走进,"老伴被人带走,我刚从那里回来,问了本地城隍,他说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那天有个道士折断了他的生死笔,他无力处理,酆都城正在为他制作新的生死笔,还没送到,整个城隍庙一片混乱,许多阴魂等待裁决,全靠那支笔。"
"唯独你奶奶不知所踪,城隍也不像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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